第3章 四十米大刀(2 / 2)

他為什麼醒來後會有不可描述的事後感覺,過程是怎樣發生的姬華韶根本不知道,他確實沒感覺啊,眼前一黑暈過去了,睡了一覺就這樣了,耳邊忽然聽聞斷袖的鬼神大人委屈的聲音,“夫人,我們新婚之日,你的蓋頭被彆人掀了,挫骨揚灰都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姬華韶看著突然超凶起來,仿佛有著奪妻之恨、殺父之仇,被帶了綠帽子一樣的男人,他沉默了一下,給自己正名,“我自己掀的。”

這句話極大地取悅了男人,他唇角邊的笑容純良了許多,連帶著聲音也動聽許多,“夫人,為夫想知道你的名字,與你締結靈魂婚約。”

姬華韶頓時警醒,他一點都不想跟鬼神大人一起撕袖子,他一個大男人當什麼夫人,等等,對麵這神經病是不是對他的性彆有什麼誤會,畢竟他身上穿著嫁衣。

姬華韶果斷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衣襟上,往外一拉,露出極為平坦的胸膛。

“我是男的,不斷袖,你看清楚了啊,彆叫我夫人了!”姬華韶扯衣的動作極為豪邁,如果是之前他對斷袖還沒什麼感覺至少不排斥,但是現在經曆了器小活不好,他自己一覺醒來還變小後,他堅決寧折不彎,堅決將一切撕袖子扼殺在萌芽狀態。

姬華韶微抬著下巴,麵上無所畏懼,他發現對方盯著自己的目光極為古怪,甚至目光有些閃躲,方才凶殘至極收人頭如割韭菜一樣的家夥蒼白的耳朵尖暈起緋色。

少年的年紀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骨架極為秀美尚未長開仍有著青澀的稚氣,但是卻從骨子裡透出無端的妖冶豔麗。細瓷般的胸膛略顯單薄,平坦的雪原上綻開兩枝姝麗的紅梅。

美人在骨不在皮,然而少年的美卻在魂,在這三十三天中,從來沒有哪個魂魄可以讓他如此喜歡,甚至想要和他融為一體,一口一口地將那美麗的魂魄吃掉,這樣就可以永遠不分開。

男人美麗的麵容上綻開一抹病態而偏執的笑容,“我知道你是男的啊,我不介意的,誰讓你看上去和聞起來那麼好吃呢!”

姬華韶仍然維持著雙手敞開衣襟的僵硬動作,他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在露出迷之微笑後,雙手同樣把衣服豪放不羈地一扯,敞著肌理緊實而富有彈性隻是肌膚顏色略顯蒼白的胸膛。

“夫人,你可以看我的了,我可以允許你上手摸。”男人有些皮地道。

兩人拉衣的相同動作根本就是像在放蕩不羈地互相傷害,姬華韶將有些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從男人身上移開,隱隱能看到胸膛小線條流暢的腹肌,遏製自己想要上手摸的衝動。

“既然你不動手,那我就動手了。”男人撂下這句話飛快地上前,直接上手放在少年精致鎖骨間的朱砂痣上,他愉悅地抬起眼角,蒼白的臉頰上泛起淡粉色澤,讓那張美麗而涼薄的麵容多了幾分煙火氣息,“你的守宮砂讓我前所未有的高興。”

他得寸進尺地要求道:“我可以嘗一口嗎?”手底下的溫熱觸感讓他整個靈魂都滾燙起來了,不隻是喜歡,男人覆在少年身上的手指在觸及那抹溫熱時微微顫抖,指尖摩挲著那抹鮮豔的紅。

聽到守宮砂這個字眼,姬華韶整個人都不好了,守宮砂,不存在的,他之前才被一根繡花針開了花,他的神情有些複雜。

男人的手很涼,那股子涼意似乎躥入骨骸,姬華韶感覺自己的靈魂受到了衝擊打了個冷顫,他望著眉梢眼角都充斥著愉悅之意,神情極為克製的男人,男人的肌膚蒼白到幾乎透明,他紅豔豔的舌尖舔了舔唇,“夫人,我想吃了你,這樣我們的靈魂就可以融為一體了!”

“我拒絕。”姬華韶堅決地反駁道,他看著男人的目光帶上了異樣,這人絕對是有病的。

男人不以為忤,唇角微勾笑眯眯地道:“來啊,你吃了我也是可以的,我給你吃啊!”他將自己的衣服拉的更開些,徹底露出上身極好的身材。

姬華韶思考了一刻現在的迷之畫麵,兩人放蕩不羈地拉衣,怎麼樣都gay裡gay氣的,他伸出手極為大膽地將人推開,那人胸前的肌膚溫度很涼與指尖相同。

然而姬華韶沒有想到的是,對麵蒼白到透明的人看起來輕飄飄像是下一刻便會消失,卻如巍峨高山巋然不動,用極為無辜地表情盯著他。

男人像是突然會意一般,反手抓住姬華韶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極為實誠又帶著不好意思地道:“我熱了!”

“你睜著眼說瞎話吧!”姬華韶冷漠地道,他沒摸到一丁點的溫熱感。

“你得摸下麵。”男人極為誠懇地道,他說完這句話突然皺起眉頭極為苦惱,又極為焦躁的樣子,“我違約了,這個被召喚出的靈體馬上就要消失,趕不上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姬華韶感覺他從國考忘繳費以來一直苦逼如死水般的內心湧起浪花,無與倫比的欣喜,總算可以擺脫這個要跟他撕袖子的神經病了。

“那我先嘗一口,就一口!”男人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他扣住少年的肩膀,彎腰低下頭去。

一道雪亮的劍光撕裂籠罩著不詳血光的黑暗天空。

骨山之巔盛開的白骨血花在劍光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姬華韶神情微變,他驚愕地看著在劍光之後提劍行來的冰冷男子。

所有赤色花朵連帶花枝碎為齏粉,鋪上一層白與紅交織的細沙,劍光速度不減直抵祭壇之上那身形半透明男人的背心。

扣住他肩膀的男人並未回頭,他微皺了一下眉,抱怨道:“真煩,總有人打擾我跟夫人做讓彼此都快樂的事情,不管了,總不能一口都沒嘗到。”

劍光之下隱含的恐怖威壓讓姬華韶整個人都被定住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神經病在他鎖骨間的紅痣上舔了舔,對方露出一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迷之微笑,凶殘的劍光徹底將那抹半透明的身影擊的粉碎。

隻剩下一道清淺的聲音留在他的耳邊,“夫人,我的名字是長生,不論在何處,你隻要念出我的名字,便能將我喚醒,我會找到你。”

本來要消失的聲音似來自很遠的地方,飄渺地響起,“哦,忘了給夫人你說,長生的意思是我能很粗長又生龍活虎地滿足你哦!”

聲音突然戛然而止,這下徹底消了音。

不會解釋就不要強行解釋啊!姬華韶的內心無絲毫波瀾 ,皮一下就那麼爽嗎?

他再也不能正視長生這個正直無比的字眼了。

劍光透過長生那個神經病後堪堪停在他的麵前消散於無形,方才劍光帶來的那股恐怖的威勢徹底消失。

姬華韶全身都發軟,摔倒在地,不是嚇的,而是那顆莫名其妙多出來的紅痣太過敏感,被長生那個神經病隻是輕微地一舔,整個人都要不好了,那份溫涼的濕滑似乎碰觸到靈魂深處,他壓下身體中躥起的陌生感覺。

他的身前多了一雙雪白的錦靴,他抬起頭,對上了一雙淡漠而冰冷的雙眼,容顏如畫中冰封的出塵謫仙,麵部線條冷肅而淩厲,仿似出鞘的利劍,那份冷厲、無情讓人難以接近。

男人站在他的身前定定地看著他,眼底的情緒似乎有些複雜,姬華韶看不清那是什麼,但他想應該不是好事情,畢竟這是一個能乾掉長著點文男主臉召喚出來反派大boss的更大boss。

周身氣質華貴超然,自有一種與雲泥不同的高高在上、目下無塵。姬華韶撐著地狼狽地想要起身,然而身體的無力感並沒有立時消退,他膝蓋一軟反倒跪在了男人身前,身體向前一撲。

少年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白衣男人從方才的怔愣情緒中回過神來,淡漠的墨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的波瀾,這種輕微波動的情緒轉瞬其逝,他微擰的眉梢鬆開,恢複了一開始的冷漠與淡然。

男人的嗓音如冰雪般清冽,沉吟著道:“我受了你的拜師禮,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唯一的徒弟。”

與此同時,他腳踝上的鈴鐺在剛才那摔跪中像是被碰著慢半拍地響了一聲,腦海中傳來慢吞吞卡殼一樣極為熟悉的聲音,“你的老父親係統已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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