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手捂著自己的傷口，恍惚中看到一雙屬於小女孩的小皮鞋。
他用儘力氣抬起頭，雙眼已經模糊的看著前方：“女孩，快離開這裡，那些人可能還會回來。”
小姑娘依舊帶著紅色的兜帽，她的雙眼中沒有任何情緒的看著即使這樣還要關心她的人類。
“你要死了。”
小女孩的聲音甜甜的，語速又慢又糯，聽在男人的耳中竟然有些治愈。
男人用力的想要坐起來，可是剛動了一下，好像有人在攙扶他似的，沒用費任何力氣就坐了起來靠在牆壁上。
男人雖然身體受了傷，但是頭腦確實清醒的，他意識到麵前的女孩不是普通人。
他抬眼就看到小姑娘雖然隻露了下半張臉，但是依然能看出來精致的臉蛋，還有從紅色兜帽中露出的金色發絲。
男人有氣無力的笑了笑：“我這是臨死的時候看到天使了嗎？”說完之後他又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我真的快死了，哥譚怎麼會有天使，有惡魔還差不多。”
小姑娘又上前了一步，小奶音中帶著蠱惑：“我可以救你哦。”
男人：“哈，等醫生趕來已經來不及了。”
“不是哦，我可以讓你好起來，但是作為交換，你需要付出點什麼。”小姑娘的聲音很好聽，但是聽在男人耳中卻是無比的冰冷。
“付出什麼？”
小姑娘歪了歪頭，一下子沒了那種高深莫測的樣子：“嘿嘿，你給我點錢，我就救你呀！”
聽到這句話，男人心中的疑慮瞬間消失了，他在心底嘲笑自己，真的是臨死了還要胡思亂想，怎麼可能真的有惡魔。
他把小姑娘當做是一個想要錢的小女孩。
男人顫抖著，用那雙沾滿血跡的手把身上僅有的錢都遞給了小姑娘。
小姑娘看著手裡的錢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我就當你答應和我做交易了哦。”
說完也不等男人反應，她蹲下來，小手在距離傷口不遠處輕輕滑動了幾下，然後一雙微涼的小手附在男人的手背上。
“交易成立哦。”
話音落下，男人隻感覺眼皮越來越沉，倒下的瞬間仿佛聽到了對講機中說了什麼。
而小姑娘看著手裡的錢，笑彎了眼睛，有了錢就可以去吃芝士漢堡啦！
小姑娘抬腳剛準備離開，就聽到身後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她本來沒有理會，但是聽到最後眼睛越來越亮，嘴角的笑意也擴大了幾分。
“哎呀，哥譚真好呀，看來接下來的錢也不用愁啦！”
說完，小姑娘就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小姑娘直接衝向了漢堡店，吃掉整整一個芝士漢堡，小姑娘才感覺活了下來。
眼看著哥譚市漸漸落入夜幕，小姑娘看著時間差不多了。
小姑娘問了一圈路，才找到傳說中的冰山餐廳。
等她找到冰山餐廳的時候，發現主角們都已經到了，她找了一個最佳的觀賞區，坐在陰影處點了一冰淇淋開始吃起來。
不遠處是兩夥人坐在那裡對峙，小姑娘雖然聽說了今晚是企鵝人會做地下交易，但是她分不出來哪個是企鵝人。
關於企鵝人，小姑娘在阿卡姆聽了一些，他以前也是阿卡姆的常客。
最重要的是，企鵝人還是哥譚市四大家族之一。
想到這裡，小姑娘眼中期待更甚，他一定很有錢！
還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下麵的對峙已經進入白熱化。
“企鵝人，我勸你還是把貨叫出來，你知道那個人的手段。”
企鵝人一身怪異的燕尾服，手中拿了一個雨傘作為拐杖，看上去有一些腿疾，聽到這句話企鵝人的鷹鉤鼻動了一下，他擠出了一抹十分不走心的假笑。
“哦，那真的是可怕，不過你也很清楚我的手段，而且你們可是在我的餐廳裡麵。”
企鵝人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客人不少，雖然大部分都是企鵝人的人。
“我們當然知道這是在你的餐廳，”對麵的人輕蔑一笑，“哪又怎樣？”
企鵝人聽到這句話眼中的殺氣溢出，雙手緊握成全放在膝蓋處，他深吸了幾口氣才麵前平靜下來。
他鼓了鼓掌：“看來你的功課做得很足，很不錯，我欣賞努力的人。”
“既然我們看上同一批貨，不如來談筆交易如何。”
企鵝人最近也聽說了那個人在哥譚的影響力，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企鵝人自覺給對方了一個台階下，但是對方非但不領情，反而輕蔑一笑：“企鵝人，我們看上的可不是那個普通的貨。”
企鵝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那是什麼？”
對方可以壓低身體，靠近企鵝人：“當然是那個盒子，那個...你從萊克斯那裡偷來的盒子。”
話音落下，企鵝人瞳孔猛地鎖緊，雖然他的表情與動作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瞳孔與全身的肌肉都出賣了他。
而不遠處的小姑娘本來還以為能看到什麼壯觀的場麵，卻發現他們一直坐在那裡聊天。
小姑娘吃著吃著就開始昏昏欲睡。
迷糊中她好像夢到了什麼，小手一揮，桌子上的草莓冰淇淋被她打掉，小姑娘嚇了一跳。
看著即將要掉在地上的冰淇淋，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想伸手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哎呀，我的冰淇淋！”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穩穩的接住了正在下落的冰淇淋。
同時耳邊響起年輕男人清朗又低沉的聲音：“這種地方可不是小女孩該來的。”
說完，男人將冰淇淋放回桌子上，又閃身離開。
小姑娘隻來得及看到男人，一顆圓潤的紅色的後腦勺。
這會兒，小姑娘已經徹底清醒了，她呆呆的看著桌子上的冰淇淋，小鼻子動了動。
她試探著拿起剩下的小半杯冰淇淋，小臉湊近男人手掌接觸的位置又動了動小鼻子，她的眼睛瞬間瞪大，又瘋狂的聞了幾下。
“啊！！”小姑娘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一股甜美的味道傳了過來，而那甜味中還帶著一絲苦澀。
十分的上頭。
小姑娘轉頭想去找那個男人，但是卻發現他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時，不遠處企鵝人那桌發生了變故。
企鵝人猛地掀翻了桌子，身後的人都掏出了槍對著對麵的男人。
在掀翻桌子的瞬間，客人已經跑得一乾二淨，而小姑娘卻還四處張望著，想要找到那令人上頭的味道的主人。
而對麵的男人依舊沉穩的坐在那裡，沒有絲毫的慌張。
“怎麼樣，我的提議不錯吧，建議你好好考慮一下。”
企鵝人的表情逐漸猙獰，聲音中帶著歇斯底裡：“你們以為能離開這裡？”
“哦，我想，還是可以離開的。”右方突然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不光是企鵝人，小姑娘聽到這個聲音也猛地轉過頭，她能感受到空氣中那股香甜帶著苦澀的味道越來越濃。
就是那個男人靈魂的味道！
男人正蹲在一張桌子上，他身上穿著一身緊身的盔甲，外麵套了一個機車夾克，最重要的是，他的頭上帶了一個紅色頭盔，讓人完全看不到他的樣子。
企鵝人的表情瞬間變了，他咬著牙死死的盯著蹲在桌子上的男人。
“紅頭罩！！”
紅頭罩在哥譚雖然算是後起之秀，但是他的手段和作風瞬間壟斷了大部分哥譚的黑暗勢力。
男人被武器環繞著依舊不緊不慢的，他甚至輕笑一聲：“看來，今晚的交易是談不妥了。”
下一秒，不等企鵝人反應。
他迅速拔出雙腿側的手.槍，對準企鵝人的方向。
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但是硝煙與血腥的味道都掩蓋不住那股香甜的味道。
最後企鵝人落荒而逃，紅頭罩轉身離去，小姑娘迅速的跟了上去。
就在某條巷子深處，男人猛地回過神，匕首抵在小姑娘的脖子處。
“女孩，這麼晚跟蹤一個男人，可不是安全的行為。”
小姑娘一眨不眨的盯著男人，她深吸了一口氣，露出癡迷的表情。
小奶音在空蕩的巷子中響起，還泛起回音。
“你，好香呀。”
“好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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