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阿姆雷特星球上麵的蟲說,他們這個星球上麵來的蟲甚至都不是那種平庸的蟲,而是——
非富即貴的蟲,他們每一隻蟲都擁有自己的飛船。
而他們來到了阿姆雷特星球以後,就必然會去阿姆雷特星球的標準型建築,艾迪特塔一趟。
弗雷特也去了艾迪特塔,在艾迪特塔裡麵,他發現了一條隱秘的通道。
在通道裡麵,他看見了戴著麵具的福特勒。
弗雷特給鬱拂然發來了那張照片,那張照片上麵戴著麵具的福特勒跟鬱拂然記憶裡麵的黑伯爵一摸一樣。
角鬥場是存在的,甚至存在至今了,沒有任何的蟲發現,沒有任何的蟲去揭發,是因為知道的蟲都死了,還是因為聯邦的上層根本就縱容。
鬱拂然不準備把這件事情直接的告訴厄離菲斯,這算是他給厄離菲斯的一個考核。
厄離菲斯在知道了這個角鬥場以後,會怎麼做呢?
鬱拂然溫柔的笑道:“一定要有原因嗎?我隻是想要他死,不可以嗎?()”
波光粼粼的光落在了鬱拂然的身上,在他溫柔的黑發上麵鍍了一層光,顯得好像是降世的天使一樣純良,可是絕對沒有天使,會像是鬱拂然這樣的殺伐果決。
厄離菲斯低垂下眼眸,微微笑了一下:當然可以。()”
“三天之後,在您的機甲送到我的宅邸之前,你會知道他的結果。”
·
鬱拂然跟厄離菲斯的對話結束。
厄離菲斯直接離開了這個房間,離開的時候發現希拉爾正等在門口,興致缺缺的在把弄著光腦。
在看見厄離菲斯的時候,希拉爾下意識的收起了自己的光腦,眼巴巴的朝著房間裡麵看了一眼,擔憂的情緒不言而喻。
厄離菲斯無奈道:“……你這是在做什麼?是怕我直接把你的主君吃了嗎?”
希拉爾金瞳眨也不眨道:“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長官你很凶。”
剛剛才在會議室裡麵被占
() 儘了便宜的厄離菲斯:“……”
希拉爾到底對格蘭登有多麼大的濾鏡啊?硬生生的把那樣一個殺伐果決的魔鬼(),看成了一隻柔軟的綿羊。
就好像是——
格蘭登一樣?[((),在格蘭登的眼裡,希拉爾估計就是被他放逐的可憐蟲了,卻根本就想不到,希拉爾的野性有可能在荒星生存,會有更大的生存空間。
希拉爾是他親手從微末裡麵挖出來的存在,是他一點一點培養長大的,就算是要放棄掉,厄離菲斯也是會心疼的,他必定是已經做過了十足的準備,才會放棄掉希拉爾的。
不過,這一切都不足以說了,畢竟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厄離菲斯沒好氣的說。
“你可長點心吧,這一次成為了段長,就給我好好的當。”
“怎麼突然間好好的說這個?”
在他跟格蘭登交易以後,希拉爾勢必會進入戰鬥的中心,不可能再跟之前一樣,做一個隻想著打仗的蟲了,厄離菲斯看著希拉爾有點迷茫的眼睛,輕歎了一口氣,到底還是提點了一下。
“格蘭登並不簡單,他所圖謀的並不小。”
他太危險了,危險的就連厄離菲斯都覺得自己可能把持不住,根本就不知道格蘭登到底是在想什麼。
格蘭登要他去殺的那隻蟲,絕對不僅僅隻是簡簡單單的希望他去殺了那隻蟲,在那隻蟲的背後必定是有什麼,那個東西就好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厄離菲斯有一種預感,一旦打開了,他目前跟那群貴族還能夠維持住的平衡,會在頃刻間覆滅掉。
可是他又不得不打開那個潘多拉的魔盒。
饒是他都是如此,此時被格蘭登迷得死死的希拉爾呢?格蘭登如今愛希拉爾,自然是為了希拉爾什麼事情都願意做,可是雄蟲的愛何其的短暫,可是雄蟲的選擇何其的多,他此時深深的愛著希拉爾,拿未來呢?
用自己的一生去賭一份不知道如何的愛,厄離菲斯低聲說。
“你多警惕他一些吧。”
這是他這個過來人,能夠留給希拉爾的,唯一的話了。
希拉爾眨了下眼睛,大概的知道格蘭登大概是在裡麵跟厄離菲斯說了什麼話,並且不是什麼簡單的話,否則長官是不會這麼語重心長的跟他說的。
可是,希拉爾看向房間裡麵,鬱拂然正好抬起了頭。
黑發碧眼的雄蟲溫和的朝著他笑了一下,朝著他舉起手晃了晃手裡的杯子,麵容優雅,眼神溫柔。
……要進來喝茶嗎?
希拉爾回複道:“長官,我可能做不到。”
警惕什麼的,希拉爾又不是小孩,在他真切的愛上了格蘭登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如果付出一切可能會得到的結果了,可是就算是那樣的結果又怎麼樣呢?
為了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壞的結果,直接就去猜測一隻愛慕自己的雄蟲,希拉爾覺得這樣實在是太殘忍了,而且,就算是壞的結果也無所謂。
——起碼他擁有了格蘭登的愛,起碼他曾經度
() 過了那片地獄。
如果不是格蘭登的話,他早就已經變成地獄裡麵的惡鬼了。
談何未來呢?
厄離菲斯看著希拉爾這副戀愛腦的樣子,就覺得自己的頭真的是痛死了,他沒忍住,直接就敲了一下希拉爾的頭。
“做得到做不到什麼的,你做不到也要給我做到。”
“……起碼多多關注一下他想要做的事情。”
希拉爾摸了下自己被他敲到的地方,厄離菲斯的手並不重,他並沒有感受到疼痛,隻是有點疑惑。
格蘭登要做的事情?
——格蘭登好像沒有跟他說過。
而此時格蘭登看著他跟厄離菲斯說話,希拉爾覺得格蘭登絕對是知道厄離菲斯會跟他說這些話的,可是格蘭登唇角的微笑都沒有落下來一點,很顯然,格蘭登並不覺得被他知道這些事情有什麼了不起的。
……是什麼?
·
段長的選舉在三天之後結束。
希拉爾當之無愧的成為了段長。
成為段長以後,學校會為了段長舉行一個儀式,希拉爾從來都沒有參加過這個儀式,畢竟之前當段長的蟲都是瑟拉弗,他閒著沒事去參加仇蟲的儀式做什麼?有這樣的時間,還不如多去做幾個任務來的痛快。
哪怕是每缺席一次就要扣三分學分,希拉爾也不願意去。
反正他的任務多,再怎麼扣學分,也不會留級。
故此,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成為段長的儀式是這樣的複雜。
並不僅僅隻是加冕,他甚至還要被同段的學生一一的祝福過,隻要在校的每一個學生都必須要這麼做。
希拉爾看著曾經在他的麵前耀武揚威,看起來根本就不想要跟他說話的雌蟲,一個個此時臉上隻能擺著殷勤的微笑來祝福他,他就覺得格外的不自在。
在又一次的祝福結束以後,希拉爾去旁邊拿了一杯果汁躲避,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道。
“我從來都不知道,段長的儀式,竟然是這麼讓蟲覺得膈應的。”
範多夫對此很有話說:“學長,所以你知道你每次躲避回來的時候,我都是一臉菜色的樣子了嗎?我彆說多討厭瑟拉弗了,卻還要昧著良心誇瑟拉弗,真的是太遭罪了。”
希拉爾似笑非笑道:“那你怎麼不跟我一起躲?”
範多夫很光棍的說:“我又不像是你這樣,做任務跟喝水一樣,我要是被扣了學分,我就要留級了!你舍得我留級嗎?”
在範多夫的聲音落下的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希拉爾……祝福你,得到了這個段長。”
這個聲音很熟悉,希拉爾朝著來源看了過去,果不其然,看見了瑟拉弗。
年年成績都是學校第一的瑟拉弗,當然是不可能跟希拉爾一樣任性不來這個儀式的。
瑟拉弗此時眼裡的恨意都要湧出來了,卻還隻能笑盈盈的說:“希望在您的帶領之下,我們可以朝著前麵,走的越來越遠。”
希拉爾都覺得他要咬牙切齒了。
可惜他是一個壞蟲,在格蘭登的教導下,早就知道了貴族的潛規則。
瑟拉弗越是咬牙切齒,希拉爾越是要跟他演戲演下去,希拉爾拿著杯子跟他碰了一下。
清脆的玻璃碰撞聲音下。
紅發金眸的美人慵懶笑道。
“還多謝了你的謙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