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團隊賽結束。(2 / 2)

那一瞬間,他的心臟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一股□□而又笨重的鈍痛。

——這算是什麼?

鬱拂然伸手摸著自己的胸膛,聲音輕柔的說:“是啊,真美啊。”

就好像是你頭發的顏色一樣。

·

確如彈幕所說,這個比賽在希拉爾拿下了格裡菲斯的距地以後就劃下了終點。

格裡菲斯在親眼看著自己的距地燃燒起來後,在格蘭登的麵前自裁。

在那之後的戰爭,幾乎是摧枯拉朽的,沒有一隻蟲可以扛得住格蘭登的攻擊,紛紛拜倒在了格蘭登他們隊伍的攻勢下。

比賽在格蘭登他們的隊伍攻略下第四十二隻隊伍的時候畫下了終點。

他們贏下了這場比賽。

希拉爾從機甲裡麵跳出來,紅色的長發披散在他的身後,他扭頭看向格蘭登的眼睛明亮又漂亮,就好像是一塊美麗的寶石一樣。

希拉爾說:“我們又贏了。”

鬱拂然伸出手去摸了摸希拉爾的頭發說:“是啊,我們又贏了。”

這一次的勝利比之前的勝利都要更加盛大,所帶來的勝果也要比之前更大,幾乎是到了顛覆之前的局麵的情況。

鬱拂然一離開戰場,他的光腦就一直響個不停。

因為調整戰場還需要一點時間,所以並沒有立馬到頒獎的時候,在這段時間裡麵,鬱拂然跟管家聯係上了。

管家在電話那頭畢恭畢敬的說:“主君,在您贏下來比賽以後,他們紛紛發來了電報。”

鬱拂然平靜的點了下頭:“我之前放出去的消息有蟲回複我了嗎?”

管家說到這個不免驚奇說:“……在最初的時候是沒有的,但是按照您說的如果沒有蟲回複這個消息就沒有辦法進入我方的聯盟以後,有了。”

在最開始厄離菲斯放出消息要跟貴族

() 對抗以後,管家曾經提議過要不要跟著厄離菲斯站隊,這個提議被鬱拂然駁回了,當時管家雖然說覺得鬱拂然說的很在理,但是還是覺得有點可惜,畢竟那個時候費奧多爾家族要是站位的話,希拉爾可能會更快的獲得封賞。

但是現在卻不免由衷的開始佩服鬱拂然的智慧。

——當時鬱拂然說的那個不站隊的理由,絕對隻是其一。

而更多的是在後麵的影響,現在貴族與貧民雌蟲的戰爭早就已經打響,以厄離菲斯大人跟雅菲特大人為首的雌蟲之間的針鋒相對早就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他們背靠著軍隊,還有家族,自然是想怎麼打的你死我活就是怎麼打的你死我活,但是這個打的你死我活,很顯然並不是他們自己打的,而是他們手下的勢力來打架。

但是他們手下的勢力又沒有他們這麼強大的底蘊,打的越是多,受到的傷越是強大。

沒有幾個這樣大的家族能夠經受得起這樣的爭鬥,但是他們又不敢不加入戰局,因為在上麵的蟲的支配下,能夠為了上麵的蟲而戰,理所當然來說應該是他們最偉大的榮耀才對,他們怎麼可以拋棄這樣的榮耀呢?

不戰,也會被上麵的蟲厭棄而導致家族衰敗。

再這樣的時候,他們必然是要再去找一個靠山的。

而這個時候,迎娶了貧民雌蟲那邊的英雄希拉爾,又沒有完全的站到貧民雌蟲那邊的格蘭登,費奧多爾家族,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為了獲取求生的通道,也總是要付出一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忠心的,是以——

鬱拂然得到了當時希拉爾為什麼會精神暴動的真相。

希拉爾是很注意的雌蟲,他很抗拒雄蟲,所以從很早之前就開始學會了如何控製精神暴動,鬱拂然就曾經親眼看見過希拉爾眼睛都不眨的往自己的身體裡麵注射了二支抑製劑,針頭散落在地麵上,看的鬱拂然都忍不住的蹙眉,希拉爾卻好像一副早就已經習慣的樣子。

在那個時候他跟鬱拂然都已經接近愛侶之間的關係了,在那個時候隻是在費奧多爾家族裡麵而已,希拉爾都已經這麼注意了,鬱拂然並不相信這樣的希拉爾會在執行完任務回來以後突然間爆發精神暴動,在執行任務之前希拉爾絕對已經給自己注射了致死量的抑製劑了,怎麼可能會這麼巧。

——果然,這並不是偶然,也並不是希拉爾精神暴動了,而是一場有預謀的屠殺。

在希拉爾回來的路上,有一個希拉爾手下的小兵給希拉爾遞來了一杯水,那杯水裡麵注射了讓雌蟲精神放鬆的注射劑。

所以希拉爾才會精神暴動的。

注射了抑製劑以後的雌蟲精神會無比的緊繃,越是強烈的精神暴動,在釋放出來以後就會越加的暴烈,希拉爾在之前絕對是已經靠著自己的意誌在死死的壓抑住精神識海了,所以才會爆發出那麼猛烈的精神暴動,甚至波及到了格蘭登。

哦,甚至降落的地方都不是希拉爾確定的,而是給希拉爾遞水的那位小兵。

管家低聲的說:“那個小兵是誰,那個投誠的世家已經告訴我了。()”

很顯然,希拉爾勢必是被算計了。

格蘭登路過那裡是因為那條短信,希拉爾降落在那裡是因為小兵作祟。

能夠進希拉爾近衛的肯定是希拉爾的親信,被自己的親信背叛……

鬱拂然低垂下眼眸,遮掩住自己眼眸裡麵的情緒,聲音聽不出一點起伏說:今天把他帶回費奧多爾家。⒕()”

管家應道:“是。”

鬱拂然又問:“還有,雌父有消息傳回來嗎?”

在曆屆的機甲大會以來,每一屆的冠軍都會得到元帥的頒獎。

在頒獎舉行之前,鬱拂然並不覺得,元帥會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回來,畢竟從他身邊的蟲的話語裡麵來看,元帥非常的寵愛這個雄子。

管家聲音有點乾澀道:“……至今沒有。”

這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在之前哪怕格蘭登沒有獲得成績,在每年回來的時候元帥都會跟格蘭登見一麵,這一次格蘭登獲得了這樣的成績,元帥那邊卻是不聞不問——

有一種很大的可能,元帥可能,回不來了。

鬱拂然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他掛斷了電話。

得不得到元帥的嘉獎對於他來說,其實並不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可是隻是要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臟就忍不住的有點收縮。

這個對鬱拂然來說,很陌生的一種感覺。

他又按了按自己的心臟,抬起頭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希拉爾的眼睛。

在昏暗的環境下,那雙漂亮的金色的眼睛看著鬱拂然,那麼美麗又那麼安靜。

希拉爾緩慢的走到鬱拂然的麵前,有點擔心的看著鬱拂然。

“……你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明明贏了比賽,不是應該很高興的事情嗎?為什麼鬱拂然看起來,並不算是開心呢?

難道是鬱拂然所圖謀的事情出現差錯了?希拉爾是知道鬱拂然在背後做了什麼的。

鬱拂然伸手去勾了下他的手,微涼的掌心觸感卻不算是好,希拉爾的手掌上是帶著繭的,那是他常年駕駛著機甲留下的痕跡。

鬱拂然說:“沒有發生意外,一切都在按照我的想法進行。”

……隻是進行的,有點太順利了。

·

中場休息結束,外麵舉行了盛大的慶典,大會堂被布置的富麗堂皇。

但是中間那個原本應該站著帝國元帥的位置,站著的卻是厄離菲斯。

彈幕很奇怪的說。

【???這是乾什麼??開幕賽的主持蟲演講的環節都沒有改,這一次我們格蘭登冕下奪得了冠軍,為什麼元帥卻不來頒獎了??】

【對啊!!我們的元帥呢!!格蘭登冕下獲得了這麼大的榮譽,元帥大人怎麼可以不來給格蘭登冕下頒獎呢??】

……

鬱拂然在看見厄離菲斯的時候,原本內心就已經開始清晰的想法,就變成了一塊笨重的石頭,在他牽著希拉爾一步一步的走上鋪著猩紅地毯的台階的時候,緩緩的墜落。

厄離菲斯給鬱拂然他們一一帶上了屬於冠軍的桂冠。

“恭喜你們,獲得了這一屆機甲大賽團隊賽的冠軍,你們所獲得的成績,哪怕是在曆屆的機甲大賽上麵也是罕有的,這勢必會記載入第一聯邦學院的曆史裡麵,成為未來的讚歌,原本來為你們頒獎的應該是元帥閣下……”

厄離菲斯的嘴唇一張一合。

“可惜元帥大人在聯邦戰線外被帝國的軍隊攔截住了,隻能由我來為你們頒獎了。”

“諸位,很抱歉,贏下了這場比賽,我應該為你們舉行一場盛大的慶典,但是——”

“戰爭開始了。”

鬱拂然心頭的那塊石頭突然間落地了,掉進了無儘的深淵裡麵。

他看著厄離菲斯,他一張一合說的話,鬱拂然已經有些聽不見了。

鬱拂然的大腦勉強的運作。

戰爭開始了,聯邦勢必出兵支援。

而現在,最佳的蟲選是誰呢?

是誰呢?

巨大的聲響在鬱拂然的內心回想,誠然他不願意回答,可是他聰明的大腦,他從來都沒有這麼憎恨過的大腦,清楚的回答了他。

它輕聲的說。

是誰呢?

是希拉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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