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八枚星幣。(1 / 2)

在聽見鬱拂然的話以後,原本就已經緊繃著的希拉爾,渾身都產生一種不知名的戰栗。

希拉爾在遇見格蘭登之前,從來都對雄蟲如何跟雌蟲相處這件事情毫無興趣,哪怕是學校裡麵雌蟲必修的課聽得也不是很認真,導致希拉爾根本就不知道,其他的雌蟲,在接受雄蟲的精神撫慰的時候,遇見的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他隻是感受著格蘭登的親吻與撫慰,就感覺差點要融化在格蘭登的懷中了,一向挑剔的他,在聽見格蘭登的話以後,也沒有反駁出來。

——看來格蘭登這方麵的知識,真的跟克蘭恩醫生說的那樣,學的並不是那麼好。

對於雌蟲來說,進入他們的身體,遠遠不如進入他們的精神識海來得親密。

落在耳朵邊的呼吸溫熱又濡濕,像是一場濕熱的雨,要把它給淹沒,要把它從裡到外都浸透。

格蘭登這句話完全不能讓蟲安心,反而讓希拉爾想要逃走。

偏偏鬱拂然半點都不願意放過他,唇舌被淹沒,在希拉爾失神之際,在他的衣服內的手放肆的順著尾椎骨撫摸向上,直至——

溫熱的指尖落在了希拉爾的後頸處。

那是希拉爾的蟲紋所在的地方。

幾乎是在鬱拂然的手指觸碰到希拉爾的蟲紋的時候,希拉爾整隻蟲都開始顫抖起來,就好像是在承受一場他已經承接不住的暴風雨。

鬱拂然敏銳的察覺到了,卻沒有鬆開,反而,溫熱的手指就好像是摩挲著上好的瓷器一樣摩挲著希拉爾的蟲紋,低聲的與他耳語。

“怎麼抖得這麼厲害?是不舒服嗎?”

希拉爾淩厲的金瞳都染上了水光,極致的快樂讓他就連聲音都沙啞了,這句話讓膚色雪白的希拉爾幾乎是羞恥的從耳朵尖一路紅到了胸膛,漫天的紅色一路隱沒在了純白的襯衫內,希拉爾聲音都在抖。

“……沒有。”不是不舒服,而是太舒服了。

蟲紋是雌蟲身上最脆弱的部分,也是所有軍雌身上絕對不可以觸碰的禁地,從來都沒有蟲會嘗試著去觸摸軍雌的蟲紋,身為雌蟲所有力量的來源,雌蟲對這個地方敬而遠之,而雄蟲——

厭惡這個地方。

雖然雄蟲擁有強大的精神力可以撫慰雌蟲,卻沒有雌蟲強大的體力跟強大的能力,他們厭惡一切雌蟲驕傲而自信的樣子,因此,蟲紋這個地方,從來都沒有雄蟲會去細觀。

在克蘭恩給他的報告裡麵,卻一字一句很清楚的寫道:

精神疏導從來都是粗暴的直接在結合的時候進入雌蟲的身體,直接從身體的內部為雌蟲調理,所以每一次的精神疏導對於雌蟲來說,所需要承擔的痛苦,都不亞於一次暴行。

而這樣的形式,唯有改變進入雌蟲身體的方式才可能解決,據我做的研究表明,最好的選擇就是從雌蟲的蟲紋處以精神觸手進入,隻是雌蟲對於蟲紋所在的地方,格外的看重,貿然的進入可能會引起雌蟲的反抗,因此請讓雌蟲

在您的麵前放鬆警惕。

這一段話鬱拂然並沒有讓希拉爾看,人在想要放鬆的時候通常是最難放鬆的,鬱拂然也有自信,他可以讓希拉爾放鬆下來。

因此,在回來以後,鬱拂然就一直引著希拉爾往他所營造的氛圍內走,在意亂情迷的環境下,鬱拂然始終留有一絲清明來觀測希拉爾的狀況。

一切都如同鬱拂然所想的那般進行的非常順利,唯獨一點意外是——

希拉爾比他想象的要配合的很多。

在克蘭恩口中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讓雌蟲放鬆下來才可以觸摸到的蟲紋,此時就在他的指腹之下,任他蹂躪,而希拉爾這個在原著之中凶殘暴戾的反派,因為他整隻蟲紅的幾乎要滴血,甚至就連眼眶都泛著糜\爛的紅色。

最初那柄銳利的,幾乎是要刺傷鬱拂然的刀,此時柔軟的化成了一灘水。

鬱拂然喉頭滾動了下,第一次發現,他竟然還有如此暴\戾的念頭。

希拉爾在他的手中已經變成了這樣,希拉爾對他一點防備都沒有,現在就算是他想要對希拉爾做一點更多的事情,希拉爾也絕對不會抗拒他,他隨便想要對希拉爾做什麼都可以……

這個想法在鬱拂然的腦子裡麵晃悠了一圈,就被鬱拂然按了下來。

“那就好。”鬱拂然輕笑了一下。

在希拉爾濡濕的目光中,鬱拂然低頭又吻上了他的唇。

在與希拉爾接吻之前,鬱拂然覺得,與人唇\舌\相\交這件事情實在是讓人費解,這有什麼好做的,但是在與他接吻之後,鬱拂然覺得,親吻這件事情也算是一項不錯的行為。

起碼,他很喜歡。

也不想要讓他很喜歡的對象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信任失望。

希拉爾被鬱拂然摩挲蟲紋摩挲的整隻蟲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與之前理智失控完全不一樣,這一次他的身體好像完全是被鬱拂然操控,他再強大的力量也再也使用不出分毫,隻能附和著鬱拂然想要做的事情,卻又猝不及防的被鬱拂然咬住了舌\尖。

口中蔓延開一點血腥味,希拉爾還沒來得及察覺,後頸就傳來一陣讓他渾身都酥麻的觸感。

與溫熱的手指全然不同的冰冷觸手盤踞在他的後頸,張開嘴巴叼住了他的蟲紋,隨後,一股強大的力量鑽進了希拉爾的身體裡麵。

希拉爾渾身不住的戰鬥,幾乎在鬱拂然的懷中坐不住,他將頭靠在鬱拂然的身上,妄圖想要得到一點支撐他的力量:“冕下……慢,慢一點。”

在鬱拂然對希拉爾說,要給希拉爾治愈精神識海的時候,清楚的知道治愈精神識海多痛的希拉爾麵色都未改一下,隻是擔憂鬱拂然會覺得麻煩。

而此時,強烈的快感幾乎讓他瀕死,希拉爾卻不受控製的想要逃離,想要蜷縮成一團,想要從這極致的快感中掙脫出來。

……真是隻笨貓,明明鬱拂然就是造成他這樣的罪魁禍首,他卻不往後躲,隻往鬱拂然的懷中鑽。

懷中傳來的溫熱

觸感讓鬱拂然的心軟的不像話,他的手溫柔的落到了希拉爾的下顎,將希拉爾埋在他肩頭的臉舉起來。

在角鬥場裡麵麵不改色手起刀落將一隻一隻蟲揍得不可自理的戰神,在他的懷中顫抖的好像是一隻貓咪,就連眼眶都泛起的紅暈,濕漉漉的水漬甚至染濕了希拉爾的眼\睫。

鬱拂然低頭,溫柔的吻了吻他的眼\睫,與他額頭相抵:“乖,很快就好了。”

他嘴上說的溫柔,摁著蟲紋的手卻沒有鬆開分毫,甚至,屬於觸手的進攻越來越猛烈,在希拉爾的體\內終於尋找到了克蘭恩口中所說的光暈。

鬱拂然閉上了眼睛,觸手在頃刻間衝入了那塊光暈。

在那塊光暈被觸碰到的時候,希拉爾睜大了眼睛,整個身體都鬆弛了下來,宛如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被鬱拂然抱在懷中。

·

克蘭恩醫生的報告是假說,隻擁有理論技巧,他與鬱拂然說,他隻知道如何的去撫慰雌蟲的精神識海的辦法,但是他並不知道鬱拂然在真切的進入希拉爾的精神識海以後,會遇見什麼樣的事情。

常規的精神治療隻是雄蟲進入雌蟲的身體以後,用雄蟲自帶的精神觸手強行入侵雌蟲的身體,在他的身體裡麵用精神觸手將雌蟲潰爛的精神識海拚湊起來。

按照克蘭恩的辦法,鬱拂然卻又可能進入希拉爾的精神識海。

在進入之前,鬱拂然做了全然的準備,畢竟是在原著中都被著稱是災難的希拉爾的精神識海,在進入之前,鬱拂然都已經做好了被攻擊的準備,卻沒想到,他睜開眼睛,卻隻看見了一片破爛的貧民窟。

晦澀的天空遍布陰霾,隨處可見都是垃圾,呼吸的空氣裡麵都彌漫著糜\爛的屍體臭味。

還有……在不遠處站著的兩隻蟲,其中一個是一隻看起來就已經非常衰老了,甚至就連站都站不直了的雄蟲,而另外一個才隻有鬱拂然的腰腹那麼高,紅色的頭發及肩,金色的瞳孔漂亮而璀璨,小臉漂亮又可愛,在這樣的環境下,漂亮的簡直就是在發光。

在看見這一幕,鬱拂然就已經明白他在哪裡了。

所謂的,希拉爾的精神識海裡麵存在的,竟然是屬於希拉爾小時候的回憶。

這一段鬱拂然的記憶非常的深刻,在原著裡麵,作者使用了相當詳細的口吻描述了希拉爾那段不能為蟲所知的過往。

希拉爾是在最末位,也最混雜的荒星上麵誕生的,這裡占地偏僻,離王都有三萬光年的距離,是被王都拋棄的湮滅之地,在上麵居住的隻有犯了大罪被流放至此的雄蟲跟雌蟲。

他的雌父就是被流放到荒星的雌蟲之一,甚至他的雌父身體非常的脆弱,在生下他以後就逝世了,好心的隔壁亞雌在他的雌父逝世後,將希拉爾送到了孤兒院。

荒星上麵的資源本來就很少,哪怕是在孤兒院裡麵也是弱肉強食的,隻有等級強大的雌蟲才能頓頓都吃飽,甚至可以住在不漏風的房子裡麵。

而那個時候,尚且年幼的希拉爾還不

是未來鼎鼎大名的聯邦之星,最負有盛名的s級軍雌,他的天賦平平無奇,在孤兒院破爛的測試天賦的機器測試出來,隻有d級的水平,是最低級的軍雌,每餐隻能吃最便宜的食物,甚至住的地方也漏風漏雨,還需要每天做大量的工作,才可以住在孤兒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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