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誓言。(2 / 2)

因此,很少很少會有貧民雌蟲會成為雄蟲的雌君,畢竟這樣的話,他們婚後很可能會麵臨連飯都吃不起的狀況,越來越多的貧民雌蟲成為雄蟲的雌侍。

除非——這一生放棄對雄蟲的追逐,依靠抑製劑度過每一次精神暴動。

雷弗特就是沒有結婚,依靠抑製劑度過每一次精神暴動的雌蟲之一,他甚至還是幸運的一方,因為他隻是亞雌,他所需要經曆的精神暴動的次數很少,所受到的傷害也很少。

更多的軍雌,依靠抑製劑,也是度不過這樣的精神暴動的。

可是就算是如此,也仍然沒有蟲敢在鬱拂然說出這些話之前發生,聯邦的馴\化壓在他們所有雌蟲的身上,他們因為這件事情而拚命的發聲,希望普通的雌蟲在結婚以後仍然有工作的權力,在發聲的時候,甚至不敢提一句,貴族軍雌不需要遵守這個律法。

而現在,這個律法,被一隻雄蟲說出來了。

雷弗特眼神複雜的看著格蘭登,他聲音有點沙啞道:“……格蘭登冕下,所以,您才會在跟希拉爾少校結婚以後,公開帶著希拉爾少校出現在各大場合,且放任希拉爾少校出現在角鬥場嗎?”

之後格蘭登會遭受到的一切的非議,難道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格蘭登就已經想到的嗎?

鬱拂然微微笑了一下,他碧綠色的眼眸完了起來,好似流動的水墨畫一般,他聲音清越的說:“嗯,是的。說起來這件事情還有點不好意思,一切的初衷都是為了我的私心,卻沒有想到後來引發了這樣的熱議。”

“我希望希拉爾少校哪怕跟我結婚以後,也仍然能夠做他自己,也仍然可以回到軍隊工作,所以我大費周章的做了這麼一個局,希望起碼能在第一聯邦學院開學之前,給我一個回複。”

“請問,成為了我的雌君的希拉爾,還算是你的學生嗎?”

……

直播截然而止,但是引起的熱浪卻久久不能停歇。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而點進這場直播的蟲,在看完這場直播以後全部都沉默了下來,並且不約而同的來到了第一聯邦學院開設的公眾賬號下麵,齊刷刷的開始刷發問。

【請問,希拉爾少校,還算是第一聯邦學院的學生嗎?】

【請問,希拉爾少校,還算是第一聯邦學院的學生嗎?】

【請問,希拉爾少校,還算是第一聯邦學院的學生嗎?】

……

一條條消息刷的飛快,不過十分鐘就積累了數十萬條,直接就把這個詞條頂上了熱搜,並且在之後快速的發酵。

在了解完這個詞條的前因後果以後,不管是看沒有看格蘭登這場直播的雌蟲全部都沉默了,但是在沉默之後,他們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默默發聲。

聯邦發展

至今,大多數的雌蟲心智發展的趨近於成熟,麵對這樣的現狀都很不滿,可是就算是不滿也沒有用。

直到今天,有一隻雄蟲站了出來,他說是私心,但是成功了以後,卻也是幫助了所有的雌蟲。

故此,這條詞條下麵發生的雌蟲,此時內心都擁有了一個希望。

希望希拉爾少校可以重返校園。

那樣,起碼,踏出了第一步。

·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詞條也在悄悄的上升中,那就是:#我服了希拉爾少校上輩子到底是不是拯救了整個銀河係,所以這輩子才能跟格蘭登冕下談戀愛啊#

這個詞條裡麵截了200多張格蘭登冕下的美照,堪稱是360度角毫無一點死角,每一個角度都美得好像是打了一層光。

當然,除了美麗的長相以外,還有格蘭登冕下說的那些話。

裡麵的熱評1閉著眼睛流淚道:我都不知道假設有一隻雄蟲對我說這樣的話,我會怎麼樣,我會覺得哪怕是下一秒死了都是好的,感覺我硬邦邦的屍體突然間又變暖了是怎麼回事!

熱評2回複道:假設你的對象是格蘭登冕下,那他不會願意讓你死,他會給你買十幾億的珠寶星艦並且跟全世界宣布,他愛你。

……

這條熱評一出來,幾乎是這個tag裡麵的蟲都沸騰了,在tag裡麵吱哇亂叫說這個世界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否則他們怎麼會隻能看著彆人幸福。

而被所有蟲都羨慕著的希拉爾少校,他站在角鬥場的vip貴賓室裡麵,仰著頭看著空中的光網,久久不能回神。

範多夫的疑問,也終於得到了回答。

為什麼希拉爾會在那麼快的時間裡麵對格蘭登改觀,甚至是,喜歡上格蘭登,他全部都明白了,如果麵對這樣的蟲,希拉爾都可以抗拒的話——

那這個世界上,大概再也沒有一隻蟲能夠再讓希拉爾心動的了。

哪怕是他這樣在之前就有稍微的猜到一點格蘭登到底要做什麼的蟲,在看見格蘭登的直播的時候都陷入了沉默,並且對他的學長有點羨慕了。

這樣讓蟲聞所未聞,從未發生過的事情,格蘭登竟然真的會為了希拉爾做了,範多夫毫不懷疑,在今天之後,第一聯邦學院再也不會對學長關閉校門,學長回到軍隊也絕對隻是時間的問題,因為希拉爾的身後,站著格蘭登。

他擁有絕對的權力跟地位,身為元帥唯一的雄子,身為聯邦僅存的a級雄蟲之一,隻有格蘭登發聲了,那些站得高高的貴族們,才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拒絕。

但是,這樣做無疑會為格蘭登招惹來巨大的非議,格蘭登什麼都沒有考慮,他全部都為了學長去做了。

掛在牆壁上的時鐘發出清脆的聲響。

希拉爾跟光網第一約定的決鬥時間到了。

範多夫開口:“學長……”

希拉爾隻是側過頭看了他一眼,範多夫的眼睛就隨著亮了起來。

因為,他看見了一雙明亮的金色瞳孔,璀璨的就好像是明亮的太陽,範多夫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看見過希拉爾這樣的眼神了。

在記憶裡麵,範多夫第一次看見希拉爾這樣的眼神,在他們初見。

那時他剛入學,因為不懂規矩驚擾了貴族,被私下約談到學校的生死鬥台,天生的他被打得生不如死,甚至一度覺得他就要死在那個台上了,卻看見了一雙明亮的金瞳。

留著紅發的軍雌唇角噙著笑,一張漂亮的臉奪目而明媚,肆意道:“不是吧,你們第一聯邦學校的學生這麼垃圾的嗎?怎麼就隻敢跳著新生揍啊?是不是因為隻能打得過新生啊?()”

換我來跟你玩玩怎麼樣??()?[()”

那群貴族既然是經不起希拉爾這麼激的,當場就同意了希拉爾的挑戰,在看見希拉爾破破爛爛的笨重機甲的時候甚至還大肆的嘲笑出聲。

當時範多夫很感激希拉爾的出手相助,但是卻也並不覺得希拉爾能夠贏。

直到他看見那輛笨重的黑色機甲,一個一個的把那群貴族揍趴下,然後機甲的主人從機甲裡麵跳出來,有點嫌棄的彎下腰看了他一眼。

“喂,你沒死吧?”

那一眼範多夫記到現在,直到後來他一直都很遺憾,希拉爾後來爬的越來越高,可是他卻再也看不見當初那樣肆意飛揚的好像是一朵鮮紅的玫瑰一樣的希拉爾了。

直到今日。

希拉爾將身上披著的風衣隨手扔給範多夫,淡淡的說:“你隻需要站在這裡,迎接我的勝利就可以了。”

說著,希拉爾快速的進入了選擇倉。

他在之前的戰鬥裡麵,每一次都是選擇的那輛老的幾乎要被淘汰的破爛機甲,他選擇了一艘很漂亮的機甲。

黑色的機甲四肢修長,安安靜靜的佇立在他的麵前,手中拿著一把很長的劍,恍如一位安靜的等待著主人的騎士。

希拉爾伸出了手,與他融合。

這一次,機甲的融合度高達100%。

他之前使用的那輛機甲,與他的融合度不過57%。

·

原本就已經非常受蟲矚目的希拉爾一戰,現在變得圍觀的蟲越來越多,時間還沒有到,就圍了一圈的蟲等待著看希拉爾登場。

格蘭登在之前開直播,為希拉爾營造了那麼一波熱度,要是希拉爾贏了,那就是眾望所歸,要是希拉爾輸了,那後果——

簡直不堪設想。

在眾蟲的翹首以待下,希拉爾終於出現了,使用的卻不是他慣常用的那艘機甲,而是一艘全新的根本就沒有見希拉爾使用過的機甲。

【不是,這怎麼回事啊?希拉爾少校怎麼突然間換了機甲啊?】

【還能怎麼回事?很明顯按照之前的機甲打不過了唄?光網第一也是很厲害的好嗎?希拉爾少校麵對著光網第一也要謹慎一點的吧?】

【但是我之前從來都沒有見希拉爾少校用過這艘機甲啊!啊啊啊啊好擔心啊,不會出什麼意

() 外的差錯吧?】

就在此時,地圖也刷新出來了。

最新刷新出來的地圖是一片雪原,漫天的雪覆蓋了整個山穀,放眼過去白茫茫的一片,這是一片平原,沒有一丁點的遮擋物。

在這樣的地圖上麵,很多的策略都使用不出來,隻能夠麵對麵進行1v1的打鬥。

隨著雪原一起出現的,還有對方的機甲,對方使用的是最新型的機甲y係列,y-17,同樣是一艘四肢修長很靈活的機甲,但是這個機甲卻還附帶著一個特殊的效果,在使用大招的時候,會營造一個夢境當作誘餌,越是精神識海不穩定的雌蟲,越是容易中招。

【不是吧?不是說好的光網第一嗎?這個蟲也台讓人無語了吧,他是不是故意在針對希拉爾少校啊?】

【絕對是吧,前段時間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大家都知道希拉爾少校的精神識海問題非常的嚴重】

【但是角鬥場欸,本來就是為了贏吧,希拉爾少校被人知道了弱點,對方要去針對也很正常吧,不去針對才是傻瓜吧?再說了,希拉爾少校都跟格蘭登冕下感情這麼好了,格蘭登冕下肯定是有幫希拉爾少校治療的吧?】

被範多夫一語成讖,對方果然使用了類似的技巧。

原本捆在希拉爾手上的小章魚看見對方的機甲的時候,立馬張牙舞爪的跳了起來,想要跟對方打架,希拉爾第一次態度有點強硬的把他摁回了自己的口袋裡麵,似乎是感應到了希拉爾強硬的態度,小章魚被他一摁,就乖乖的縮了回去。

希拉爾的眼眸中彎起了一抹笑意,他想,現在一定在看的蟲都覺得,他要進入弱勢了,那,格蘭登會嗎?格蘭登也會擔心他嗎?

希拉爾平靜的想,可是,他不需要擔心哦。

純白色的雪簌簌的落在他的機架上,希拉爾握住操縱杆,沒有任何防備的握住劍,疾步向前。

希拉爾在機甲大賽團戰的視頻曝光之後,所有人都說希拉爾是有勇無謀,根本就沒有任何帶團隊的天賦,隻知道顧著自己的個蟲英雄主義而已,還不強,每次都輸。

對上麵的話,希拉爾其實是有一部分讚同的,剩下一部分是——

他如果並不是因為要顧及團隊的話,他才不會輸。

風聲吹過耳廓,希拉爾舉起劍。

黑色的劍鋒穿過了細微的雪顆粒,在y-17做出格擋姿勢之後,仍然割下了機甲的頭顱。

隻是一瞬間,全場寂靜,安靜的隻能聽見y-17號紅色的頭顱落地的聲音。

安靜,十足的安靜,直到一條彈幕打破了平靜。

【不是??我都已經做好了來看世紀大戰的準備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就在剛剛的那一分鐘,我重複的看了八百次,希拉爾少校真的是一劍封喉,救命,我終於直到他之前為什麼不拿這個機甲了!原來是怕給我看出ptsd!要是他之前就用這個機甲,不是,誰還跟他玩啊?】

【啊???這個光網第一是

不是在打假賽啊??不是,他怎麼輸的這麼快啊??不是,希拉爾怎麼贏得這麼快啊?這合理嗎?這不合理啊!我嚴格要求軍隊好好的查查希拉爾少校的真實水平啊!!!】

【我宣布,從今天起,我就是希拉爾少校的死忠粉了,真的死忠死忠的那種……太帥了吧!不對啊!男神你現在要去哪裡啊?】

在y-17機械頭落地以後,從y-17的身上飄出了一枚勳章。

希拉爾認得這個勳章,這個勳章是全光網第一的象征,沉甸甸的,上麵紋著十二朵簇擁的鬱金香,是聯邦的標誌。

他收起了勳章,以最快的速度脫離了戰場。

他清楚的知道,直播並沒有關閉,現場的觀眾還是可以看見他在做什麼,但是希拉爾一分鐘都不想要再等待了。

他跨過了漫長的雪原,然後駕駛著機甲,從角鬥場中脫離了出來,來到了觀眾席前。

那裡站著一個身影。

希拉爾從機甲中躍出來,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個身影的身前,隨著距離的拉近,他看見了對方高大修長的身姿,如墨一般的長發——

以及,比綠寶石還要明亮的眼睛。

他是格蘭登。

是救他於水火之中的主君。

希拉爾突然間想起了他入學時,教他禮儀課的老師耳提麵命說過的話:“你不要以為這些隻是虛禮,要是有一天遇見了你想要對他行這個禮儀的人再學你就晚了。”

當時的希拉爾不屑一顧,而現在,他突然間明白了禮儀老師的話,他確實感謝那時禮儀老師要把他的學分扣完,也一定要讓他學完的決定。

這個時候,他才可以以最標準的騎士禮,單膝跪在格蘭登的麵前。

希拉爾仰起頭,他仰視著格蘭登,恍如仰望著自己的神明。

他舉起手中的勳章,一字一頓的說。

“蟲神在上,我以勳章起誓,從今日起,不管時間的變遷,不管歲月的流逝,隻要我體內的血尚且流淌,我就將以生命捍衛格蘭登的榮光。”

“直至我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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