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五年前的祭壇(1 / 2)

第22章

五年前的案子要追溯起來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感謝哥譚在被各路精神病的折騰下仍舊保持著美國前三的GDP?[((),以及在保留老舊腐朽的同時也不忘記在科技上飛速發展,這裡重點點名一直在堅持鋪開監控網絡以及負責哥譚公共監視器維修的韋恩集團,迪克在尋找五年前的案件時,並沒有遇到太多的困難。

但也並不順利。

他以GCPD的警察的身份——他相信戈登不會介意這個的——找到了最初提供有奇怪人士聚集這一消息的目擊者,那是一位哥譚裡最普通的碼頭工人,在下夜班回家的時候恰巧目擊了邪/教徒的集會,憑著哥譚人趨利避害的本能找到了最近的垃圾桶把自己埋進了惡臭的垃圾裡,才沒有被教徒們發現。

他聽到了那些教徒們口中頌念的咒語,奇異的氛圍濃罩著他們聚集的小巷,透過垃圾桶的縫隙,工人隻隱隱約約看到他們個個身穿黑色的長袍,長袍的邊緣繡著看不分明的紅色花紋。

隨著他們的頌念,工人恍惚間隻覺得撒在地上的白色月光仿佛蒙上了詭異的紅色。

但那短暫的變化好像隻是一個幻覺,那些教徒紛紛對著放在他們中心的雕像鞠躬,其中一個端起了雕像後,他們就四散著離開了。

工人在垃圾桶裡呆了很久才敢出來,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可以當做自己什麼都沒看到,置身事外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所以工人本來沒打算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情。

但巧合的是,第二天,夜巡中的羅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您知道這有些……奇妙,警官,蝙蝠俠和羅賓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是隻聽說過的都市傳說。”坐在沙發上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拘謹地摩挲了一下指節,“但是他就這麼巧合地、突然地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所以我想,也許是上帝在告訴我,我應該做點什麼呢?”

“所以我就將那天晚上的事件告訴了羅賓。”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看了迪克一眼,“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警官先生,您突然找我,是、是有什麼事嗎?”

迪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而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

不對。

完全不對。

那天晚上他為什麼會突然去工人所在的那處卸貨地點?那裡隻是一個普通的卸貨點,在多年來沒有受到過什麼黑bang火拚,又或者精神病突襲的波及,沒有任何事件,彼時還是羅賓的他為什麼會突然偏離一貫的夜巡路線,前去那裡出現在工人麵前?

或許是他沉默的時間有點久,中年男人有些惶恐起來,他確實就是一個在哥譚靠著難得的穩定的工作維持生計的老實人,或許五年前向羅賓告密就已經是他做過的最出格的事情了,此刻不由得有些不安起來。

“是、是當年那些人又出現了嗎?”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

“沒有,先生。”迪克回過神來,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來安撫中年男人的情緒,“彆擔心

() ,這隻是一個舊案回訪,感謝您的配合。”

他起身,修身板正的警服在他身上顯得像是什麼時尚雜誌上被精心設計過的西裝,他看向中年男人,語調帶著自然而然的上挑尾音:“如果您還能想起什麼細節,請隨時聯係我。”

迪克花了整整兩天的事件沿著任務報告上的記載去尋找那些曾經涉及到了案件中的人,有些人還記得那時發生的事情,有些人則記不清了,這些情報被迪克重新整合,並迅速梳理出了五年前,那些邪/教徒出現的路線,並將其中被明確目擊到了他們舉行儀式的地點標紅。

做完這些,他站遠了些許。

五年前調查這起事件的迪克還是個毛頭小子,儘管最後還是找到了教徒的祭壇,在調查過程中卻忽略了一些小細節。

比如現在,迪克看著那散布在整個哥譚市的儀式地點,突兀又毫不意外的意識到了一點。

一個圓形和一條弧線。

那時月食的意思。

迪克冷著臉走進掛著地圖的線索板,在地圖上精確的點下一個點。

那是他當初昏迷了三個小時的祭壇的位置,也是那條月食弧線的中點。

現在,他需要去祭壇的位置看看。

迪克對於祭壇具體的樣子早已記不清楚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冷,非常的冷,冷得當時都習慣了穿著小短褲飛躍在哥譚夜空的羅賓都忍不住打了幾個寒戰。

祭壇的位置位於哥譚老城區的一棟爛尾樓的地下層,那處爛尾樓臨近商區,本來預計被推翻建造新的寫字樓,但負責樓盤的公司中途就倒閉了,這處樓盤被抵押給了銀行,至今沒有被動過,而原本被規劃為停車場的地下層就更是無人光顧。

迪克換上了自己的製服——這種調查不論是他的哪個身份都不好解釋——無視爛尾樓外的警告牌,進入了爛尾樓裡。

五年的時間過去,這裡似乎變得更加破舊了,洇濕的牆皮皸裂剝落,隻裝了鐵框的窗戶上爬滿鏽跡,地麵上更是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迪克找到了向下的安全樓梯,時隔五年,再度進入了這裡的地下層。

隨著台階一階一階被他拋在腳後,不知道是物理意義上的溫度下降還是心理作用,迪克明顯的感覺到了寒意。

他捏緊了手裡的武器,戴在眼睛裡的多功能隱形眼鏡自動開啟了夜視功能。

地下層沒有人,一切都宛如五年前的樣子,強烈的既視感幾乎讓迪克感覺自己回到了五年前,他“看著”穿著羅賓製服的自己謹慎地下樓,手臂上充當手電筒的腕帶電腦已經提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他踏上了最後的台階,轉過拐角,龐大的布滿了整個地下層的暗紅色法陣印入眼簾,繁複的不明其意的符文組成了一圈圈的紋路,月相似的圖案夾雜其中,構成帶著奇異美感的法陣。

在每一輪紅色的圓月上都站著一名邪/教徒,他們穿著寬大的完全看不清身形的黑色長袍,袍角的位置繡著血色的月相紋路,低著頭,整齊地頌念著同樣的

咒語,哪怕迪克闖進了他們的召喚儀式,也沒有任何人做出反應。

之後呢?

之後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