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的劇情(2 / 2)

“和許飛舟的話,最近許飛舟都沒有來找過喬一了,之前還偶爾會,但是喬一不太搭理他,對他挺冷淡的。”董小玲對這點很不理解,明明許飛舟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了。

許原媛聽完,心說果然如此,她又道:“那有沒有什麼特彆的情況呢?”

特彆的情況?董小玲仔細思考了很久,才道:“好像有,但是也不能算特彆的情況吧,我之前見寧方遒來二廠了,應該是為了研究的事。然後我看到他和喬一走在一塊兒,說了幾句話。”這點讓人挺疑惑的,他倆啥時候有交集的?

許原媛心想之前寧方遒來二廠實習,輪到細紗車間時,就是跟著喬一的。而且那次她跟喬一去喬一的老家被困住,是習梁和寧方遒去救的她們。

所以寧方遒和喬一有交集,預料之中。但是隨之而來的一個想法令許原媛一驚,會不會是他們倆有發展呢?

本來原年代裡,二人就是彼此相愛的,擇偶觀這玩意兒一般是不會改變的,難道說他們倆的關係真的產生了火花。

如果是,那就是好事啊!劇情又能走上正軌了。

陽台上,喬一把洗好的衣物一件件掛好,她低頭看向樓下,恰巧看到許原媛和董小玲走在路上。

喬一如今對於許原媛,心中的情感頗為複雜。一來,她們曾經是天天在一起的好朋友,二來,她們現在已經不是關係親密的朋友了。

許原媛跟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她們已不是一路人。

喬一麵對她時,總是會感覺到自卑與不甘。

為什麼她沒有像許原媛那樣和睦的家庭?如果有,如今她不會在這裡,她應該和她一樣,在大學校園裡學習,是一名大學生。

所以她在儘力彌補她與許原媛之間的差異,許原媛平時愛看書,那她也就去借書,她每天看每天學,差距就會一點點縮小。

可是近來,她發現先天的差異,並不是僅靠後天的努力就可以完全追平的。

她遇到了寧方遒。

在寧方遒麵前,她更是自卑。他是那麼優秀與完美,滿足所有她對心上人的要求。

她對他動心了,可是動心過後,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挫敗感與無能為力的痛苦。

以她自身的條件,根本配不上對方。

她是誰?隻不過是紡織廠車間裡的一個女工,沒有上過一天學,家裡也一貧如洗。

而寧方遒,他是天之驕子。

她憑什麼敢去肖想他?

隻要他願意和她多說幾句話,她都會覺得是天大的恩賜。

喬一雖然心知這一切,可是她不願意放棄,她想努力地去接近他,上升到和他一樣的高度。

對於她來說,看到許原媛,就等於是看到了自己未來努力的方向。曾經她離開村子,踏上前往長寧市的路,那時她就在心中許下了願,遠離了平庸雜亂的過去,將來她一定會過得很好,過得很幸福。

離開二廠後,許原媛很快回到了學校。

和習梁約在一起吃晚飯,等打好了飯,麵對著麵時,習梁才問道:“你今天去了一天嗎?”他隻知道她今天去了二廠,但不知道她去了多久。

“嗯,今天去的時候,很不巧,她們都在上班,所以我就等了會兒。”許原媛這回把她們上班的時間記好了,而且下次去之前,她肯定會先打電話問過小玲。

習梁沒再說話了,默默把碗裡打好的紅燒肉塊給她夾了幾個。

許原媛趕忙擋著碗,“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碗裡也有呢。”

習梁就沒再給她添菜了,安靜吃著飯。

許原媛邊吃,邊就想起了暑假發生的事,她本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和習梁好好談談,了解一下他究竟目前對他的父母是個什麼想法。

剛好今晚也沒有彆的事情,她就打算等吃完了飯,和習梁在校園裡散散步,順便聊聊天。

吃過飯後,二人就在校園的小道上,慢慢散著步。

許原媛在腦子裡斟酌了一下用詞,便開口了:“習梁,上次你媽媽和姐姐離開後,你跟你爸媽還有再見過麵嗎?”

上次習梁的媽媽和姐姐來找他,希望他能再考慮一下轉學去軍校的事,不料習梁還是態度強硬,根本不願和她們多說,就直接離開,把二人晾在屋裡。

許原媛後來想想這事,都覺得習梁做得有些過分,因為這樣未免對親人太不尊重了。

習梁有些沉默,意外於許原媛會突然提起這件事,他嗓音低沉:“沒有。”自那次後,爸媽給他打過電話,他沒有接,他們也沒有再來找他了,大概是放棄了。

許原媛心說他們的親子關係還真差,但這隻能怪習梁的父母,不是他們最初因為彆人的幾句言論而送走習梁,那習梁也不可能對他們這麼冷淡。一切有因必有果。

“習梁,按說我目前的身份,是不太適合和你說這些事的。但我還是想問,因為我希望你能跟你父母相處得比較和睦。你目前究竟是怎麼想的呢,對於他們?就是說,他們在你心裡是個什麼樣的地位。”許原媛感覺自己說出這幾句話,實在是太難了。

習梁默然不語,停下了腳步,他神態淡漠地看著許原媛,心裡自然明白原媛是為了他好,想了想,回答道:“原媛,這裡隻有你在,我可以跟你說實話。自我有個人意識起,對我最好的人就是我師父,其次是我的師兄師弟們。

但是他們對我的好,並不是特彆唯一的。我師父除了我,還有其他徒弟,師兄師弟除了我,也有其他兄弟。我從小就知道這一點,所以我不會過分去求彆的。我在寺裡時,偶爾會回我舅舅家裡,可我舅舅也有自己的家庭,我隻是個客人。

我知道其他師兄弟們都有父母,我當然也有。好像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一年會來看我一次,帶我出去玩,給我買各種好吃的和好玩的。他們來的時間並不長,一般是兩三天,我對他們的印象很模糊。

後來我六七歲時開始,他們就開始接我回去,可我回去後,對他們實際上沒有任何深厚的感情,我對他們感到陌生。他們親切地叫我小梁,那時我一直覺得很疑惑,我明明叫永安,為什麼他們要叫我小梁。之後我慢慢明白了,原來我有兩個名字,本名是習梁,法名是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