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記下新到的客人的點單,餘光一掃,就發現那兩個人不見了。
走得簡直悄無聲息。
他微眯雙目,斂眸掩起神色。
如果對方有什麼目的,他們一定會再見的,當下最要緊的事情,是那個人假死的真相。
今晚,就是揭開一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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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還是私自出來的嗎?”諸伏景光帶著竹葉青回到安全屋,低聲問道。
“當然不是。”竹葉青聳了聳肩,“和以前一樣,組織派人送我來到東京,然後琴酒負責我的安全。”
諸伏景光沉默了一瞬:“那琴酒呢?”
黑發少女漫不經心地隨手扯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非常無辜地眨眨眼睛:“琴酒?那是誰,我不記得了——心也不記得。”
諸伏景光:“……”
怎麼感覺竹葉青的話好像彆有深意呢。
“今天晚上需要我做什麼嗎?”他不再說這件事,轉移了話題。
黑發少女用手支起下巴,另一隻手撥弄著花瓶裡漂亮的乾花。
“釣人,堵人。”
她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
“釣公安那群人,再利用公安去堵FBI來接應的車輛。對光來說,這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吧?”
竹葉青散開了自己的頭發,將外套換成了黑色大衣。
“而且,我想你是會很樂意幫助自己的幼馴染的。”
她慢條斯理地戴上皮質露指手套。
“……zero?他要抓捕FBI?”諸伏景光微微挑眉。
竹葉青將發絲隨意辮起,甩在身後,蒙上雪白的紗布,又將手杖轉了一圈,聽到這句話後偏了偏頭,輕笑道:“對啊。擅自入境,還是遣送回國比較好呢。”
“我當時挑選了三位新人,”黑發少女的目光掃過他,“結果——三個竟然都是欺騙我的臥底呢。”
諸伏景光:“……”
“不過呢,我已經原諒光了,也和波本進行了友-好-的-交-流。唯一剩下的就是赤井先生了,我當然要給他一個驚喜呀。”
黑發少女露出無害的笑容,雪白的紗布遮擋住她詭譎的眼瞳和鱗片,讓她顯得溫和而無辜。
與此毫不相符的,是她給諸伏景光安排的任務。
不過諸伏景光可以接受這個安排,他了解竹葉青的脾氣,對方不直接把赤井秀一的消息透露給組織就已經很好了,這種程度簡直可以算得上是人畜無害。
黑發少女看了一眼時間。
她偏了偏頭,露出一個輕快的笑容。
“等著吧,好戲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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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宅。
安室透正在和似乎感冒了的粉發青年對峙。
他邏輯清晰地說出自己的一個又一個推理,不放過對方的任何一個表情,步步緊逼。
他對自己推理出的結果極其信任。
——衝矢昴,就是在江戶川柯南的安排下,假死的赤井秀一!
粉發青年沉默著,一副不懂他在說些什麼的樣子。
安室透冷笑,直接扯下對方的衣領——
安室透:“……?”
變聲器呢?
choker型變聲器應該在他脖子上戴著啊?
推理能力極為出眾的金發青年難得愣住了,沒有用變聲器,就說明衝矢昴一直用的是自己的原聲,也就是說他並不是赤井秀一,自己的推理出錯了。
可是怎麼可能?
他的推理一環扣著一環,無比嚴密,怎麼可能會出錯?
安室透平複了一下心情,讓自己冷靜下來,歉意地笑道:“抱歉,打擾了——”
“叩叩叩。”
敲門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請問,有人在嗎?”
一道女孩子的清脆聲音響起,聽起來沒有一分惡意,輕快和善。
安室透卻微不可查地一頓。
他在工藤宅外部署了那麼多的公安,她是怎麼過來的?而且他的通訊器完全沒有反應!
沒來由的,安室透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場景,那是他和竹葉青第一次出任務時,對方隨手拿出信號屏蔽裝置的模樣。
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