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好談談吧。”顧侑攙扶著林霜說道,他看了看店裡的客人,道,“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顧斐看了看他們,點了點頭:“好,那就出去說吧。”
顧斐走到店裡常來的一個客人麵前,道:“先生,能勞煩你幫我看一下店嗎?我有一點私事需要離開一下。”
受到顧斐請求的隊長一愣,受寵若驚放下手中的書,道:“當然可以,顧先生您放心去,店裡的事就交給我吧。”
“那就謝謝你了。”在和隊長道謝後,顧斐就收拾好東西跟隨著顧侑和林霜兩人來到了附近一家清冷的咖啡店。
走進店內,顧斐在他們對麵坐下,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林霜攥緊手指看著顧斐,麵含愧疚,說:“阿斐…我很抱歉。”
“我以前對你其實是……”
林霜正要把困擾自己已久的心結說出來,沒想到顧斐看了她一眼,打斷她的話道:“我都知道。”其實,這不僅是顧斐知道,就連原主以前也是感知到了一二的。
“你知道?!”林霜瞳孔微縮,震驚地喃喃自語道,“你怎麼會知道?!”原來,自己自以為是的天衣無縫,其實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
一旁的顧侑聽到顧斐這句話,心臟也是猛然跳動,顧斐他竟然知道,怎麼可能呢?
一時間,麵對全然明了的顧斐,顧侑和林霜兩人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以前的事就到此為止。”顧斐目光懨懨地注視著對麵兩人,開口說道,“我們以後毫不相乾,下次我不會再見你們了。”
說完顧斐就要決絕地起身離開。
“阿斐,等等。”林霜連忙站了起來,她顫抖地從包裡拿出一張卡,焦急地道,“裡麵有一千萬,你一定要收下。”隻要顧斐能收下她的補償,她就能安心了,不用被愧疚和痛苦所折磨。
而這一千萬,是她自己所能拿出來的極限了,她不想讓顧侑插手,因為這是屬於她自己的罪孽。
顧斐看著那張卡,在兩人的注視下,他緩緩接過了,然後對他們說出來最後一句話:“以後再也不見…”
他之所以接過這張卡,不僅是為了斷絕林霜以後來找他,最重要的還是原主自己心裡潛藏的意願。這種難辨對錯的恩怨,還是讓當事人自己決定才是最好的。
顧斐悲憫卻無情地看著麵前的林霜,歎了口氣後轉身離去。這幾個人的恩怨,到這裡就徹底結束了。
在顧斐接過那張卡時,林霜顯而易見地精神了起來,仿佛一下年輕了幾歲。
“再見,阿斐。”林霜聲音哽咽地輕輕道,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顧侑也神色複雜地看著顧斐離去的背影。他的哥哥,不知何時已經與記憶中完全不同了。
顧侑回想起自己以前麵對顧斐時,不得不說,他其實一直有一種倨傲感的。但是此時此刻,顧侑卻像泄了氣的皮球,心裡空蕩蕩的,悵然若失,就像是有什麼東西逝去了一般。
書店裡,顧斐回來後,笑著遞給了隊長一個袋子道謝道:“謝謝你的幫忙,這是送給你們的禮物,請一定要收下。”
隊長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們現在基本上與顧斐已經心照不宣了,這袋子裡東西恐怕又是一份拿出去能震驚世界的科技資料。
他小心翼翼地慌忙接過,臉上的歡喜顯而易見:“您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您真的不願意加入華國的科研團隊嗎?”隊長日常地提了一嘴,“國家絕對會給您最好的待遇。”
“在書店工作就很不錯了。”顧斐溫和一笑,委婉地拒絕了。
隊長心裡有些可惜,之前他就嘗試邀請過顧斐幾次,但顧斐每次都拒絕了。想到這,隊長無奈地歎了口氣。
顧斐找不到任何弱點,國家不能給予他任何東西。某些時候,隊長甚至有些害怕,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誘惑套住顧斐,顧斐會不會什麼時候就離開了呢。
下班後,看著卡裡的這筆錢,顧斐在心裡有了主意。他打開電腦把自己賬戶裡的那幾支已經成長得很不錯的股票全部賣掉,結束了這場在他心裡已經變得無聊的遊戲。
緊接著,他利用網絡搜集信息選中目標,最後把賣掉股票獲得的那部分錢連同林霜給的錢財,全部捐給了幾家福利機構。
這邊,當顧侑和林霜回到家中時,林霜的心理醫生齊醫生已經過來等候多時了。
“林女士,你看上去真的像年輕了好多歲呢,精神比以前好多了。”她親和地接近林霜隨意談話。
“是…是嗎?!”林霜笑了笑,對齊醫生的態度還算友好。
“當然。”齊醫生笑著緩緩靠近林霜,坐到她的身邊開始聊天。
半個小時後,以林霜的身體疲憊結束了這次談話。
在林霜上樓後,顧侑坐到齊醫生的旁邊,擔憂地問道:“我媽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林女士今天的狀態比前段時間好多了,情況很樂觀。”齊醫生看著顧侑說道,“顧侑先生,請問林女士今天經曆了什麼事情,方便告訴我嗎?”
顧侑的心臟一緊,他低垂著眉眼,最後還是緩緩開口告訴了今天林霜和他的經曆。
“原來是這樣。”齊醫生拿出一個筆記本,一邊在上麵寫寫畫畫,一邊對答顧侑道,“如今林女士解開心結,按照我以往的經驗,最快一年林女士就能恢複了。”
齊醫生補充道:“不過一定要按時吃藥和接受心理治療。”
“謝謝齊醫生你了。”顧侑一聽,連忙激動地道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齊醫生笑著告彆道,“那今天我先走了,明天再來對林女士進行心理疏導。”
顧侑和林霜的事情緩緩告一段落。
另一半,齊榆從顧斐那裡回去之後,接下來的幾天,家裡人都對齊榆關懷備至,隻有齊父一聲不吭,甚至還會偶爾生氣地瞪齊榆一眼。
時間不慌不忙地來到了臨彆前,家裡其他人都不停地對齊榆叮囑關心,隻有齊父站在一旁,依舊一聲不吭。
齊榆看了齊父一眼,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有出聲,低頭準備直接離開。
看著齊榆轉身離去的背影,齊父突然歎了口氣,大吼著叫住齊榆:“你這個不孝子,給我站住!”
“父親…”齊榆低頭走到齊父麵前,準備接受齊父的怒火。他心裡想著自己馬上就要走了,就再讓父親罵最後一頓吧。
誰知,他等了半天,卻等到齊父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時還有一句感歎的話語:“哎,你長大了。”
“沒想到,兜兜轉轉你還是選擇了這條路。”齊父聲音難得地溫柔緩和,道,“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不要像在家裡一樣任性了。”
“你要明白,做科研需要耐得住寂寞和艱辛!”齊父認真地叮囑道,“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絕對不能退縮半途而廢!”
“父親,我…”齊榆聽著齊父的話語,心裡突然充滿了澀然和不舍,同時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暖流湧上心頭。
“走吧!”齊父擺了擺手,“有空回來看看我這老頭子就行了。”
“好,父親再見。”
“大家再見,我一定會做出一番事業的!”齊榆豪氣壯誌地承諾道,他捏緊了拳頭,轉身離去。
齊榆的步伐和背影看上去穩健有力,但誰也不知道,他此刻低垂的眼眸中,有晶瑩淚花閃過。幾天後,顧侑公司。
此刻,顧侑正在批改文件,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跳過一道新聞,他隨意一瞥,上麵顯示著某位不知名人士向多家福利機構捐贈了數千萬錢財。
他正在批改文件的手猛然一頓,腦袋裡突然想起了顧斐。不知為何,他就覺得新聞裡的這個主人公就是他的那個哥哥。
過了一會兒,他關掉手機,繼續如常工作了。
過好自己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以前的恩恩怨怨是時候消散了,顧侑在心裡想著。
之後,他不在關注顧斐,專心自己的事業發展。
二十年時間過去,華國發生了煥然一新的變化,這種變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卷了華國,甚至或多或少地影響到了其他的國家。
如今,華國街頭的畫風和其他國家基本上是兩個畫風,大概就是處於不同緯度的感覺。
華國人民看著街頭和家裡的各種新奇實用的科技,他們神色也由最初的震驚嘩然漸漸地變得平靜下來了。他們跟隨著社會一起進步,都已經適應了如今的社會科技發展。
但是,華國現在的科技水平雖然都進步迅速,但有一些方麵的科技發展還是不儘如人意。
齊榆最近十分憂愁,這些年來,自從他進入國家的秘密科研團隊研究宇宙飛船的建造,除了最開始那幾年有些手忙腳亂外。
之後他努力專研,逐漸變得手到擒來,讓自己以真正的實力穩定了核心人物的地位,而不僅僅是國家當初的承諾。
但即使有了當初顧斐提供的技術資料,國家乃至整個世界各方麵的限製依舊讓他們的進展緩慢。雖然在其他人看來,他們的進展已經十分可觀了。但對於齊榆來說,這終究和他的預期差了很遠。
齊榆自從參加了這個秘密實驗那一刻起,他就想在有生之年把宇宙飛船建造出來,在顧斐的見證下,讓華國的人民能在宇宙中自由翱翔,實現星際旅行的願望。
這樣,也不算辜負斐哥當初把那份資料交給自己時的期望,齊榆在心裡想著。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按照他們現在的這個進度,顯然再過一百年都不可能達到齊榆的設想。
又一晚,齊榆輾轉反側地躺在床上,最後緩緩地在心裡做下了一個決定。
“斐哥…”齊榆來到當初的小書店找到了顧斐。
這些年來,齊榆大概每年都會前來看望顧斐幾次,這次他的突然到來不算突兀。幾天後,顧侑公司。
此刻,顧侑正在批改文件,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跳過一道新聞,他隨意一瞥,上麵顯示著某位不知名人士向多家福利機構捐贈了數千萬錢財。
他正在批改文件的手猛然一頓,腦袋裡突然想起了顧斐。不知為何,他就覺得新聞裡的這個主人公就是他的那個哥哥。
過了一會兒,他關掉手機,繼續如常工作了。
過好自己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以前的恩恩怨怨是時候消散了,顧侑在心裡想著。
之後,他不在關注顧斐,專心自己的事業發展。
二十年時間過去,華國發生了煥然一新的變化,這種變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卷了華國,甚至或多或少地影響到了其他的國家。
如今,華國街頭的畫風和其他國家基本上是兩個畫風,大概就是處於不同緯度的感覺。
華國人民看著街頭和家裡的各種新奇實用的科技,他們神色也由最初的震驚嘩然漸漸地變得平靜下來了。他們跟隨著社會一起進步,都已經適應了如今的社會科技發展。
但是,華國現在的科技水平雖然都進步迅速,但有一些方麵的科技發展還是不儘如人意。
齊榆最近十分憂愁,這些年來,自從他進入國家的秘密科研團隊研究宇宙飛船的建造,除了最開始那幾年有些手忙腳亂外。
之後他努力專研,逐漸變得手到擒來,讓自己以真正的實力穩定了核心人物的地位,而不僅僅是國家當初的承諾。
但即使有了當初顧斐提供的技術資料,國家乃至整個世界各方麵的限製依舊讓他們的進展緩慢。雖然在其他人看來,他們的進展已經十分可觀了。但對於齊榆來說,這終究和他的預期差了很遠。
齊榆自從參加了這個秘密實驗那一刻起,他就想在有生之年把宇宙飛船建造出來,在顧斐的見證下,讓華國的人民能在宇宙中自由翱翔,實現星際旅行的願望。
這樣,也不算辜負斐哥當初把那份資料交給自己時的期望,齊榆在心裡想著。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按照他們現在的這個進度,顯然再過一百年都不可能達到齊榆的設想。
又一晚,齊榆輾轉反側地躺在床上,最後緩緩地在心裡做下了一個決定。
“斐哥…”齊榆來到當初的小書店找到了顧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