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2 / 2)

她突然覺得,如果她跟對方打好關係,說不定可以讓對方帶她出去,然後帶著她去找她家大郎。

晴碎這一下子,帥了薛家眾人一臉,就連薛璨都忍不住鼓了鼓掌。

“忘了說了,她是陸公子的堂妹,會一點拳腳功夫。以後她會留在咱們家,負責照顧大家的安全。這樣就算我出去打獵,大家也不能擔驚受怕了。”

薛老太太聞言連連稱好,“好好好,真是個好姑娘,這身手太厲害了。”

其實如果放在安穩的時代,一個姑娘會武術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這樣的姑娘不僅會被世人當成異類,還會遭受周圍很多人的指指點點,心理承受能力差的還真的受不了。

不過好在晴碎不是普通人,她是個暗衛,職責就是藏在黑暗裡保護主子。她這種人,是不會在乎彆人的看法。

加上現在又是亂世,彆人都要仰仗著她活下去,誰有膽子對她說個不字呢?

因為家裡有了個厲害的女暗衛,之後薛璨的日子就要好過多了。他幾乎不怎麼擔心家裡的問題,開始試著朝大山外麵打探情報。

這一天,也就是女暗衛來的第三天晚上。外麵突然下了雨,她一如既往的睡在了外麵。

薛清玉覺得這樣不妥,就算對方是個會武術的,她的身體也比她們要好,畢竟對方是家裡的客人。

如今下了雨,天氣又漸漸冷了,不好讓對方一直在外麵淋雨受凍。

薛清玉便拿了個鬥笠,冒著雨水出了門去尋人。與她睡在一個床上的陶晚茹見狀,推了推身邊另一側的春草一下。

“你去跟著一點,這兩天薛六公子不在,我總是有點不大放心。總覺得……今天似乎有男人在附近,就算……家裡來了個會武的,總歸還是小心點好。你呢,就跟著二姑娘的身後,小心著彆讓人衝撞了她。”

春草應了一聲,正要拿去門口的鬥笠衝進雨裡,就聽到陶晚茹再一次開口提醒道:“還有,你自己也要當心著點。”

春草聞言笑了笑,示意對方不要跟出來了,外麵又是風又是雨的,姑娘跟著她彆著了涼。

本來關於陶晚茹的話,春草是沒怎麼放心上的。雖然說如今周圍來了很多人,但是隨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相對的也要比以前安穩一些。

因為周圍來的人家,大多數都和薛家人一樣,都是拖家帶口想好好活命的,與之前那些亡命之徒可不一樣。

這麼多人都看著呢,大家為了自保也是為了安穩,估計也不會允許有人做壞事。

但是……她顯然低估了男人的好色之心,在有法律,有官府的情況下,都有一些男人敢冒著風險做壞事,更彆提這戰火紛飛的亂世了。

所以當她一路追著薛清玉出了家門口,沒走多遠就發現有個人影跟在對方身後。

也就說薛清玉走在最前麵,她的身後跟了個高胖的人影,而在那人影後麵的就是春草。

說實話,這一麵在雨夜裡真的挺恐怖的,嚇得春草下意識就大叫了起來。

不等薛家人那邊聽到叫聲跑過來,率先聽到叫聲的薛清玉就驚恐的發現,有一雙大手突然抓住她的手就往黑暗裡拖。

就在薛清玉以為自己怕是完蛋了,薛璨不在家裡,她若是被人給拖走了,薛家人估計就沒辦法把她找回來了。

結果就在薛清玉這般想著的時候,那個拖著她的人突然像是被什麼擊中了,她整個人身上的力道一鬆就摔在了泥水裡。

不等她回頭看是個什麼情況,一道特彆高的身影從她身邊走過,朝著黑暗裡一抓就拖著那個人影,一路朝著不遠處的黑暗裡走去。

次日,薛璨回來的時候,帶了不少的獵物。

正當他歡歡喜喜往家趕的時候,就被家門口不遠處的那顆柳樹上的無頭男屍嚇到了。

草了,秋天的大早上,山裡還到處都是霧氣。

冷不丁看到樹上掛著個無頭屍,他大爺的,像是以為闖入了恐怖片裡。

然後從早上到中午這段時間,周圍住著的人陸陸續續,被這一幕給嚇得不輕。

大家一起聚集到屍體下麵,都在議論著這個人是誰?又是為什麼被掛在這裡?

一直等到中午,薛家人吃飽喝足了,晴碎陪著陶晚茹來河邊洗衣服時,大家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原來是這個男人見薛家都是些女人,唯一的成年男人昨天又不在家,就起了壞心思想要欺負薛家女人。

結果沒想到沒能欺負成功,還遇見了陸晴碎這個狠人,就被對方抓住給砍了腦袋。

為了讓周圍的男人知道,薛家的女人不能隨便欺負,晴碎就把對方給掛在這裡,當成一個標本給大家欣賞。

聽完晴碎沒有感情的敘述,有個男人心疼那個死了的男人,就忍不住站出來罵她心狠手辣。

“你這種女人真是惡毒,以後誰還敢娶你為妻?”

其他男人或者家裡有兒子的婦人,見狀也忍不住開口紛紛附和起來。

“對啊,你這個人怎麼如此惡毒?就算他想要做什麼,你發現了,打他一頓就是,何必把人給殺了?”

“是啊是啊,怪不得都說最毒婦人心,你們女人真是惡毒!”

“何止啊,還有這一家子的女人,肯定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遇見了這樣可怕的事情,她們竟然也不知道阻止,竟然就讓她把人給殺了!”

“本來就是,這種亂世,你們看看他們家的女人,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嗎?估計是沒有給她們個好價錢,所以就起了黑心殺了人!”

……

薛清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一改平日裡溫良淑德的樣子,咬著牙瞪著說話的那幾個人道:“你們,你們真是顛倒黑白,血口噴人!”

薛璨上前拍了拍二姐的後背,示意她沒必要跟他們置氣。

然後他指著那個罵薛家女人,沒給什麼好價錢的婦人罵道:“怎麼了?嫉妒她們長得比你好看,嫉妒她們能夠穿好看衣服,而你就隻能當個黃臉婆嗎?都說狗眼看人低,婊子眼裡的女人全是妓女。你張口閉口沒有好價錢,看起來還挺懂行情的,看來在這一行沒少混吧?”

那婦人聞言差一點被氣暈了,更可恨的是薛璨還真的猜對了。

她確實是一路靠身體活下來的,所以看到薛家女人那般的滋潤,有吃有喝還有好看的衣服穿,那心裡麵可不就嫉妒死了?

男人張口罵女人騷,是婊子的,那對方絕對是個色鬼。因為他巴不得女人騷,所以整天就這樣幻想著,罵人的時候就自然說出來了。

而女人張口辱罵女人,罵對方是賣的,一般她自己就是那種人。因為正常女人生氣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會立刻想到這個,隻有整天接觸這些事情的才會下意識這樣罵人。

薛璨罵完這個婦人,轉而看向另一個書生。

“還有你啊,還是書生呢?書生講究孝道,你張口閉口女人都惡毒,那你是什麼生下來的?連自己親娘都罵的小畜生,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說話?”

那書生聞言氣得不行,指著薛璨的臉罵道:“你,你,你有辱斯文!”

“你真搞笑,你罵人就可以,彆人不能罵你?你是天皇老子嗎?小狗崽子!”

被他罵做小狗崽子的書生,還不知道薛璨這個人的惡名。畢竟當初那幾個男人被打時,這些人大多數都還沒有來呢。如今他們隻知道晴碎很凶,卻不知道薛璨其實也很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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