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海光似乎因為他這聲回過神來,他大口地喘著氣,額間還冒著冷汗,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虛弱的病態。
鬆田抿了抿唇:“先出去再說。”
五個人跑出去,展開繪著櫻花的旗幟,鳴海光拽著旗幟的一角高高昂起頭,看著那個叫做諸伏的同期已經背著人跨上了二樓的窗台,披著璀璨的日光從半空中毫不猶豫地一躍而下。
鳴海光還沒搞清楚剛才自己為什麼會那樣,成功解救了諸伏後一時間脫了力,他看了看興奮的幾個人,張了張嘴,最後一個人默默走到一邊坐下。
看著鳴笛的警車將犯人帶走,站在一片狼藉的洗衣店門口的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話,算是順利結束了吧。”萩原研二感歎道。
“雖然感覺很不可思議。”諸伏景光道,“確實是這樣啊。”
降穀零左右看了看,問道:“說起來,剛剛移交外守一的時候,似乎就沒看見鬆田和鳴海兩個人?”
“鳴海似乎身體不太好,鬆田說帶他先回去了。”伊達航解釋道,“今天拆炸彈多虧了有鳴海在啊,沒想到外守先生一個人居然能夠做出這麼多的炸彈。”
“糟糕了!”
萩原研二突然道。
“說起小鳴海,現在鬼塚教官應該還在學校等著我們吧?!要是沒按照規定時間打掃完衛生被他看到了的話……”
其他三個人沉默了片刻,幾乎同時想到萩原沒說完的下半句話。
……那就糟糕了啊。
與此同時,跟著鬆田即將快要抵達學校的鳴海光突然在原地站定。
“鬆田君,剛才差點連累了你們,抱歉。”
鬆田陣平揮了揮手:“你不是為了幫我們拆炸彈才被牽扯進來的麼,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
鳴海光有些意外地看著他:“那你先回去吧,我去附近取一樣東西。”
“哈?”鬆田陣平轉過頭,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皺起眉:“就你這副樣子,還想去哪?”
鳴海光笑了笑。
“放心,隻要差不多十分鐘後就能和你們在學校彙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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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
鬆田陣平拿著打掃的工具率先衝進澡堂,他四處看了看忍不住道:“這也太臟了吧——!我們真的能在時間內打掃完嗎。”
萩原研二攤開手:“現在抱怨也來不及了小陣平,趁教官去開會,抓緊開始吧。”
“真是的!”鬆田陣平滿臉不爽地開始拖地。
拿著抹布低頭開始擦拭牆壁的降穀零問:“那個,鳴海君他還好麼?”
“我和他半路分開了,他說要回家一趟,鬼知道他去乾嘛了。”鬆田陣平撇了撇嘴。
“說起來。”伊達航有些好奇地問:“今天鳴海他突然出現的時候,似乎萩原鬆田你們兩個都表現出了認識對方的樣子呢,我記得好像之前降穀那次還沒有什麼交集?”
“是有次去便利店,正好碰見了沒帶傘躲在路邊躲雨的鳴海君啦。”萩原解釋道。
“那家夥,眼看都要到宵禁的時間了也不知道打電話找個人給他送個傘。”鬆田冷嗤一聲:“平時在學校裡到底孤僻成什麼樣子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諸伏景光皺起眉:“鳴海君他……在學校沒有什麼朋友嗎?”
小時候就經常因為發色被孤立的降穀零對此很有發言權:“如果有其他朋友一起的話,也不會被人霸淩那麼久隻能自己一個人默默收集證據了吧。”
“希望之後鳴海同學的處境能變好吧。”伊達航感歎道,“不過我還是有些在意,今天他在洗衣店裡的那個表現,確實很像是那個症狀沒錯吧?”
唯一沒看見的諸伏景光疑惑地問:“什麼表現?”
“伊達班長是想說創傷性應激綜合症吧。”當時現場的情況雖然混亂,但鳴海那一瞬間的反應確實是不加掩飾的激烈,降穀零若有所思,“是因為火災導致的麼?”
“不止吧。”鬆田冷著臉回憶道:“當時他看著諸伏轉身上樓的時候臉色就變了一下,緊接著就像突然神誌不清似的想要跟著衝上去,比起單純火災這個因素,倒不如說就在當時這幾十秒的時間裡有某個特定的場景突然間觸發了他的應激障礙。”
……先是遭遇霸淩然後又是應激障礙麼?
在場的幾個人紛紛蹙起眉。
“鳴海君這可真是。”諸伏景光道,“讓人有些擔心啊。”
“——是在討論我麼?”
被討論的中心人物抱著一個黑色袋子,掀開澡堂的簾子突然間探出了身。
他那雙綠色的眼眸似乎又突然間變得頹廢暗淡起來,帶著鳴海光獨有的厭倦與懶散,仿佛抹上了一層深深的霧色。
萩原研二麵色如常地岔開了那個話題,關心道:“小鳴海?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嗎?”
“之前沒來得及說。”鳴海光觀察了一下在場五個人的表情,麵色如常地將懷裡的東西放在瓷磚地上,解開了黑色編織袋的口子,“之前我在食堂打架那件事的處罰下來了,鬼塚教官讓我跟著你們打掃澡堂和換衣間一整周。”
編織袋裡褐色圓形的金屬不明物體露出了一個頭,鳴海光將它整個從袋子裡抱出來,展示給對麵的五個人看,語氣懶散地拉的很長。
“——因為我不想動,所以,特意從家裡帶了幫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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