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海光跟著工藤新一一路來到遊輪的餐廳,這裡的裝修整體呈歐式風格,中間一塊圈住的地方是自助選餐區,旁白靠近樓梯處設置了一個麵積很大用來表演的舞台。
裡麵熙熙攘攘坐著不少客人,鳴海光觀察了一下毛利小五郎所在的位置,找了個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下。
以他目前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不遠處坐在毛利小五郎對麵的女人,對方看起來大約三十出頭,很瘦很高,戴眼鏡,穿著一身非常得體的連衣長裙,神色平淡。
鳴海光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
山本潤的妻子,山本製藥唯一的繼承人,山本伊織。
沒想到毛利偵探的委托人居然會是她。
鳴海光揮手找來一名服務生,向他要了一張便簽,在上麵寫了幾個字,低聲和服務生說了幾句,將紙條和幾張日元一並交到他的手裡。
他看著服務生趁著毛利小五郎沒注意到的時候將便簽壓在餐盤下麵交給了山本伊織,這才放心下來。
沒過多久,一行帶著各種各樣樂器的人從另一邊的門走了進來,領頭的服務生替這群人打開了舞台的燈光,站在上麵對著其中一位交流著什麼。
看到舞台上的人一個個在各自的位置上擺好樂器,下麵注意到他們的遊客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那應該是今晚表演的樂隊吧?”
“哦哦!要提前開始排練了嗎!”
舞台上,正在檢查著琴弦的諸伏景光站在人群的最後麵,目光暗暗掃過大廳中所有人,最後定格在匆匆從二樓走過的幾個看似普通的客人身上。
其中一位隔空遠遠和他打了一個暗號,諸伏景光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吉他。
他今天會出現在船上並不是意外。前兩天,他在公安上級通過協助人給他傳遞了一條情報,名為“平成維新團”的恐怖組織殘黨扮演普通客人混入了這艘晴空號。
如果不是這個恐怖組織的成員太過囂張,事成之後還將地鐵上的影片大張旗鼓地發在網絡上炫耀,公安可能至今都無法順藤摸瓜抓住他們。就在前幾天,根據被抓住的頭領交代,那些逃躥出來的殘黨會在這艘晴空號上完成他入獄前所布置的最後行動。
而諸伏景光這一次,就是為了配合同樣扮成遊客混入船上的其他公安警察一起阻止這些人。
而另一邊,聽見了周圍人交流聲的鳴海光也朝著舞台的方向看了過去,正好發現了站起來朝著二樓走去的諸伏景光,表情漸漸淡了下來。
與此同時,用餐完畢的山本伊織拎起包站起來,麵色疲憊地說道:“毛利先生,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好,好的!”毛利小五郎滿臉笑容地跟著站起來,十分殷勤地說,“不如讓我送山本小姐你回房間吧?”
“不用了,這裡距離房間也不遠,不會出什麼事的。我可能會一覺睡到晚上,等我醒來再聯係毛利偵探你吧。”
山本伊織婉拒了他提出的護送請求,一個人上了二樓,毛利小五郎這才把剛才被他隨手丟到一邊的工藤新一提了回來。
工藤新一訕笑兩聲:“毛利大叔,你不覺得山本小姐她不太對勁麼?明明丈夫剛剛被殺,居然還有心情來參加遊輪旅行,還讓委托你保護她……”
“你這小鬼懂什麼?”毛利小五郎皺了皺眉,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好了,小孩子不要摻和大人的事情,去外麵玩吧。”
說完,他就拋下工藤新一,
轉身兩眼發光地朝著吧台的方向去了。
他饞那些洋酒好久了!
工藤新一有些無語,他看了眼毛利小五郎,跟隨著山本伊織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他知道山本伊織的房間號是319,可當工藤新一剛剛走到三樓時,卻驟然間看見走廊儘頭有兩個的男人搬運著什麼東西鬼鬼祟祟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反應迅速地躲了起來,隔著牆壁聽見兩個人小聲交流著。
“大哥,我們真的要把這東西放進去嗎?”
走在前麵抬箱子的人不滿地回頭說道:“當然了!如果我們違逆神的旨意的話,神就會降下神罰讓我們跟著這艘船上的其他人一起在今晚灰飛煙滅的!”
聞言,問話的那個男人害怕地顫抖起來:“我知道了!”
他們將箱子一直拖到了三樓專門用來傳餐的升降機那裡,兩個人一鼓作氣把東西搬了上去。
“快走吧,大哥!”
直到兩個人逃命似的離開,工藤新一這才走了出來,他按下開關,不久升降機再次升了上來,可原本上麵的箱子卻已經不見了。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