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2 / 2)

組織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從世界各地吸收一些新人,他們大多數都是在表世界中無路可走的罪犯或是賭徒,在新人中,通常那些外麵避之不及的殺人狂會在一開始成為眾人所推崇的對象,組織也非常樂於見的這樣的人為組織做事,因為他們道德感低下且無路可走,通常隻能為組織賣命。

鳴海光環視一圈,心下了然。正如安室透提及過的那樣,和他的兩位同期同一時間進入組織的這群新人質量簡直參差不齊到了極點,有滿身傷疤看起來就背了人命的,也有現在畏畏縮縮躲在角落裡渾身打顫的,魚龍混雜,相比起來,他身邊的安室透和不遠處站著的綠川唯看起來倒是普通了很多。

他看了眼站在高處的琴酒等人,丟下安室透,一人朝著那個方向前進。

人群中,綠川唯注視著幾乎與他擦肩而過的白發男人,瞳孔微縮。

斯科特.布萊克!他居然也來了這裡!

實際上,綠川唯並不確定,在遊輪上那次相遇,自己是否在對方麵前暴露。

他對這個男人有些複雜,一方麵,他知道對方是組織派來專門負責監視zero,以及可能還盯上了另一位好友的危險人物。但另一方麵,賭場那次,在炸彈爆炸之時,斯科特.布萊克也確確實實接連救了他兩次。

在他看來,斯科特.布萊克的這些舉動顯然和他組織成員的身份……有些違和。以他對組織裡那些人的了解,遇到那種生死關頭的場麵,他們應該第一時間就會拋棄同伴,獨自逃命。

在剛剛加入組織時,綠川唯就聽彆人說過一句話:在黑衣組織裡談感情,隻會死的更快。就像現在,明明已經身處危急關頭,他居然還有時間去想一些有的沒的。

綠川唯苦笑了一聲,暗暗側頭與不遠處安室透對視了一眼,兩人在相隔幾人的距離兩邊站定。

另一邊,鳴海光走到琴酒等人身邊,看著後麵的老人有些詫異:“皮斯克?你怎麼也來了?”

皮斯克對著鳴海光點了點頭,他在來之前就知道了鳴海光隱藏身份的事情,此刻也沒有揭穿:“正好我剛剛回國,順便過來看看。”

“原來是這樣。”鳴海光笑了笑。

皮斯克在組織待了幾十年,曾經與宮野夫婦交情很深,鳴海光自然對他也十分了解。

皮斯克真名枡山憲三,在現實中的身份是某汽車公司董事長,鳴海直人生前與對方的關係也十分之好。

鳴海光曾經查到,鳴海直人在死前曾經以私人名義向對方的賬戶彙入一筆錢用於購買一輛新的代步車,好巧不巧,正好就是出事時開的那輛。

鳴海光對於這種可能會是害死養父的元凶之一的笑麵虎沒有半點好感,笑容虛假地與對方寒暄了幾句,隨即被即將忍不住不耐的鳴海光岔開了話題。

他上前幾步,望向前方沉默抽著煙的琴酒,問道:“Gin,關於那隻老鼠,有頭緒了麼?”

琴酒看了一眼旁邊的伏特加,對方走過來遞給鳴海光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記載了這群新人在現實世界的身份報告,鳴海光隨意翻看了一下,挑起眉道:“這看起來不像是你會做的事啊,Gin。”

原本來的路上鳴海光還在苦惱,如果琴酒二話不說就要把這一批新人全部處理了,他要找個什麼理由保下那兩個家夥來著,現在看起來,倒是他自尋煩惱了……

鳴海光注視著琴酒滿是殺意的臉若有所思,說來也奇怪,某些時候,這位組織的心思還挺好猜的,結合最近的事情,鳴海光差不多就猜到了此刻對方心情如此之差的原因。

他放下手裡的幾張紙,輕笑著說:“看來,在你和朗姆之前,BOSS還是又一次選擇了朗姆?”

話音落下,那把熟悉的□□立刻抵在了鳴海光的眉心,場下,有膽小的新人目睹這一場景下意識發出一聲驚呼,鳴海光毫不在意地從琴酒身上移開視線,掏出自己腰側的槍,毫不留情地對準剛剛發出聲音的方向開了一槍。

嘭。

好幾人循著槍聲麵露驚色地轉過頭,隻看見角落裡的那個男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中,那顆子彈正中了對方的眉心,與此刻琴酒對準了鳴海光的位置幾乎分毫不差。

綠川唯的手指微微顫了顫,強迫自己從那具屍體上移開視線,他回過了頭,對上台上那個白發男人絲毫沒有一點負擔的笑容,目色沉沉。

鳴海光笑著收回了槍,視線緩緩掃過下方幾人的臉,唯獨很快就掠過了其中某兩個人的。

他看向琴酒,整個人吊兒郎當歪斜地立著:“朗姆要的人應該不會是剛才那個嚇得渾身發抖的廢物吧?我看了他的資料,一個走投無路、賭博成性、賣妻賣女的偽君子,組織什麼時候連這種人都要了?感謝我提前幫你解決了一個吧,Gin。——作為交換,下次能不能不要隨便用你的愛槍指著我的腦袋?”

琴酒冷著臉警告似地盯了他幾秒,隨即才放下了槍。

“Gin你快看下麵這些新人的表情,哈,還不準備說麼?”鳴海光兀自笑了一會兒,在冷光燈下,一身黑衣襯得皮膚白的幾乎到了不太正常的程度,他頗覺地有趣地問:“朗姆大人,他想要的人究竟是誰?”

“他。”琴酒淡淡抽出他手裡的一張紙。

鳴海光垂眸看著紙上的名字,動作微頓了下,不滿道:“搞什麼?明明有這麼多人,朗姆居然還想撬我的牆角?”

他低著頭,目光死死盯著金發好友的那張證件照,心中發冷。

……搞什麼東西?

朗姆——他他媽的要安室透做什麼?!

“誰知道。”琴酒嗤笑一聲,他和朗姆一向不太和睦,僅僅在BOSS麵前維持著一些平和的假象,私底下,對於朗姆頻頻乾涉他的行動早已經不滿至極。

他轉著手裡的□□,目光定格在麵無表情的安室透身上,露出了一個極具殘忍意味的笑容:“即使朗姆選中了他,也不意味著,今天他就能夠輕鬆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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