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琴酒的命令,伏特加從雪莉手中取過手提箱,將剩下的那幾支藥劑展示在並排而坐的兩個人麵前。
從外觀來看,五支藥劑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彆,安室透凝視了片刻,沉默著取了最右邊的那支。
他彆無選擇。
不論是站在外麵的琴酒,亦或是現在在他對麵的斯科特.布萊克,都絕對不是他輕易能欺騙過去的角色。他今天必須要撐過這支吐真劑,才能夠繼續在組織裡呆下去。
他們在臥底前做過相應的訓練,既然hiro可以,那麼就證明這種吐真劑的效用應該並不會太強烈,他也應該不會有問題。
正當安室透做出取舍的同時,站在角落處的宮野誌保卻已經麵露擔憂的看向了一旁的鳴海光。
五選一的概率。
安室透選錯了。
雖然她並不清楚格蘭威特究竟為什麼要幫助這兩個人,也不清楚他們是不是就是臥底,但是她知道,如果今天這個叫安室透的人死在這裡,格蘭威特絕對會非常的傷心。
她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鳴海光依舊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更擔心現在發生的事情實際上也根本不在對方原本的預料之中,心中的思緒逐漸繁亂。
現在……要怎麼辦……
鳴海光注視著安室透捏住了那枚藥劑,正當伏特加取出一枚新的針頭準備開始注射時,他突然上前一步,打斷了他的動作。
“等一等。”
伏特加和安室透一同停下動作,看向鳴海光。
鳴海光忽略了安室透的表情,亮起屏幕對著伏特加的方向,心中如同巨石落了地。
“BOSS的消息,找到卡慕酒了。”
因為消失已久的卡慕酒突然出現,正要進行注射的安室透被打斷,同樣收到消息的琴酒幾乎在下一秒闖入禁閉室內,環顧了一圈,說道:“先把這兩人關起來。”
他轉頭看向鳴海光,冷聲道:“跟我來。”
鳴海光看了眼琴酒,露出有些可惜的表情:“雪莉,把這兩個人帶回實驗室。”
“……斯科特。”安室透被走進來的手下押住往外走,與鳴海光擦肩而過時,臉上露出了些許複雜的表情。
鳴海光道:“先去我那邊好好休息吧,安室。至於臥底的事,等我們這邊忙完了再說。”
他與雪莉對視一眼,對方點了點頭,他笑了笑,無聲跟上了琴酒與伏特加的腳步。
皮斯克並沒有收到BOSS的集合命令,於是留下來負責處理其他已經清醒的人。
忙碌了半天被中途打斷的琴酒表情森冷,他解鎖了一間帶有權限的房間,三個人前後走了進去。
BOSS早已經等待多時,鳴海光自覺走到電腦設備前拷貝剛才傳輸過來的錄像,一邊分析著卡慕酒到底知道組織或者朗姆什麼秘密,才能讓BOSS如此重視。
他一邊想著,一邊調出錄像,向對麵站著的琴酒解釋道。
“前段時間按照BOSS的命令,我分彆在這幾個位置搜尋卡慕酒的蹤跡。”
漆黑的房間內,鳴海光調出監控記錄,緩慢放大了一張透過路口一輛警車的車窗看到的照片。
一旁的伏特加仔細辨彆了片刻,震驚道:“確實是卡慕酒。”
“沒錯。”鳴海光抱臂站立,表情不明,“拍下這段錄像的機器人已經通過麵部掃描識彆確認了他的身份,BOSS,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我想,卡慕酒可不是一般的組織成員,不知道作為他上司的朗姆大人那邊怎麼說?”
BOSS聞言輕笑了一聲,似乎並沒有把鳴海光這句十分刻意的針對放在心上,很快下達命令:“Gin,放下手裡的所有任務,先把卡慕酒處理掉。”
果然。
無論卡慕酒究竟為什麼突然消失,又是怎麼落到了那群警察手裡,現在對BOSS而言都已經不再重要。
鳴海光麵無表情地想。
在對組織產生了威脅後,他就已經必須得“死了”。
琴酒表情冷漠地說:“是,BOSS。”
“請等一下。”鳴海光有些無奈地開口攔住了轉身準備離開的兩人,看向BOSS道:“我還沒有說完。”
“另外,我還通過監控發現,負責押送卡慕酒的車隊在中途臨時調走了一輛。”
鳴海光調出這輛車最後的監控,認真地分析道:“我想,這些警察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在押送一個重要人物的中途打草驚蛇,所以,會不會是卡慕酒在路上已經交代了什麼東西?”
未等在場的其他人開口,鳴海光已經率先朝著BOSS的方向行了一禮,麵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尊敬與歉意:“因為擔心會出現意外變故,在看到錄像後我就立刻聯係了貝爾摩德幫我繼續追蹤這輛車的下落。關於這點,還請原諒我的自作主張,先生。”
琴酒麵色不善地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屏幕那邊沉寂了許久。
“有關於這件事情,貝爾摩德在幾分鐘前已經向我報備過了。你做的很好,格蘭威特。”
BOSS道:“經過貝爾摩德確認,我們在公安埋下的暗線確實已經被發現了。好在她通知的及時,在被抓之前,我們這邊潛伏的那名暗線已經逃掉了。”
在場的三人霎時間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鳴海光遲疑道:“那現在……”
“既然已經暴露,那麼就不需要了。”BOSS輕描淡寫地說,“Gin,還有格蘭威特,你們分頭行動,解決掉這兩個人。”
鳴海光低下頭:“是。”
走出房間,鳴海光追上走的很快的琴酒和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