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黃杏枝頭(1 / 2)

叫登徒子娶了小桃?

豈有此理!

好好兒的姑娘,誰樂意嫁給下流畜牲?

小桃驚慌失色,脫口喊:“不!我、我不嫁,我寧死也不嫁!”

薑玉姝眸光銳利,按住小桃肩膀,語調平平說:“彆怕,潘大人想必隻是說笑,姑娘家的終身大事,豈能草率決定?”

“少夫人,我不嫁,求您千萬彆答應。”小桃戰戰兢兢,淚流滿麵,忍辱說:“其實,奴婢並未受大傷,此事、此事算了罷!奴婢該死,惹了麻煩。”

潘奎甕聲甕氣道:“不嫁便不嫁,誰逼你了?我隻是想著丫鬟名聲受損、恐難出嫁,所以才提了一提。”

薑玉姝強壓著怒火,義正辭嚴,一字一句道:“多謝潘大人關懷弱女子,但我這丫鬟被嚇壞了,必須安靜休養一陣子,暫無法考慮成親。而且,她實際並未受傷,日後大可挑好人家嫁了,不妨事的。”

荒謬!彆說清白仍在,即使清白被毀,也不該憋屈嫁給罪魁禍首!

“萬一嫁不出去呢?”潘奎心直口快。

薑玉姝昂首,擲地有聲答:“如果真有意外,隻要她願意為郭家做事,郭家就會一直收留!”

“那行吧。”潘奎訕訕點頭。

“少夫人……”小桃大為動容,感激涕零,跪倒在薑玉姝跟前,忐忑道:“此事鬨成這樣,都怪奴婢魯莽,原不該嚷的。”

薑玉姝彎腰攙扶,“少胡說,快起來!”

郭弘磊始終在前,催促道:“小桃,你把經過大概地說一說。”

“實話實說,不必害臊。”薑玉姝叮囑道。

“是。”小桃逐漸平靜,擦了擦涕淚,哽咽告知:“今兒早起,奴婢外出打水洗漱,誰知走到廊門口時,卻被一個男人捂住嘴、硬倒拖進耳房!他、他……不知為何,畜牲突然停下,奴婢忙起身,但剛抬頭就被扇耳光,故隻看清了戎裝背影。”頓了頓,她嗚咽道:“我若是誣陷,甘受天打雷劈!”

郭弘磊揮手示意丫鬟退下,不卑不亢,正色問:“事至此,不知潘大人打算如何?”

“哼!”潘奎一貫嫉惡如仇,賞罰分明,轉身便逼問:“到底誰乾的?快滾出來承認!再縮頭躲著,加重地罰!”

無辜的兵卒們堅定搖頭,田波惴惴不安,也跟著搖頭。

但其中有一個人沒搖頭,直挺挺站立。

是他嗎?薑玉姝眼睛一亮。

潘奎自然發現了,吃驚喝道:“丁遠!”

“屬下在。”名叫丁遠的年輕人上前,高高瘦瘦。

潘奎怒問:“莫非是你小子乾的?”

“屬下色迷心竅,一時糊塗。”丁遠撲通跪下,磕頭道:“屬下知錯,求大人寬恕。”

“好哇,想不到居然是你。”潘奎火冒三丈,嚴厲下令:“敗壞軍威之人,罪不可恕。小栓、田波,打他五十鞭子,並罰餉三月!”

“是。”錢小栓毫不猶豫,拎起馬鞭便上。田波先是一呆,繼而竊喜,竭力掩飾慶幸之色。

轉眼,兩個總旗一左一右,高高揚鞭,重重落下,抽得丁遠痛叫,後背皮開肉綻,直至血肉模糊。

潘奎抱著手臂,斜睨問:“如何?”

顧及勢不如人,薑玉姝扯了扯丈夫袖子,郭弘磊會意,抱拳道:“潘大人公正無私,罪民等人欽佩至極!不敢打攪您處理軍務,告辭。”

“唔。”潘奎麵無表情,高大壯碩如鐵塔。

“咱們走。”郭弘磊率眾離開。

冷眼旁觀多時的張峰靠近,慨歎道:“潘大人,您知道郭家下人為何忠心耿耿了吧?”

“哼。”潘奎板著臉,“那小子挺大膽,他妻子也不柔弱,倒是十分般配。”

鞭罰丁遠後,邊軍吃過早飯便趕回西蒼。

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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