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殺妻證道後,我兒砸重生了10
“你有沒有看見過畫像上的這個人?”
“沒有、沒有!”被抓住的人使勁搖頭,誠惶誠恐。
“下一個。你見過嗎?”
“沒有沒有!冤枉啊仙師!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呀!”
“……你這麼激動,應該是知道點什麼吧?”封錕稍顯冷漠的眼眸忽而亮堂了一下,顯出幾分人氣來。
“說吧,你是什麼時間,在哪裡看到的這人?當時這人在做什麼?和他碰麵的又有誰?哦,對了,如果不介意,你還可以說一下,你當時在乾什麼。”封錕稍顯冷漠地問。
若不是封錕身上穿的戴的一看就價值不菲,他那神仙般的手段又表明了他是個修士,便是他這流*氓山匪式的作派就足夠眼前這些凡人們嚇得立即報官了。
麵前的村民立馬被封錕冷漠如霜的態度嚇到了,他麵色慘白,瑟瑟發抖地跪下:“仙師,我冤枉啊仙師!我昨天晚上真的沒看見李二狗子跑去王寡婦家!”
“……你再仔細看看,畫像上的人是誰?”封錕周身的溫度忽然降了下來。
那人瞪大了眼睛,湊上前去,在封錕身前麵對著他的那幅畫像上看了又看,若不是顧忌著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估計能趴上去摸摸看。他看完了,點頭,篤定道:“仙師啊,我沒認錯,這尖嘴猴腮、賊眉鼠眼,瘦的跟個麻杆似的,這不是李二狗子是誰?!”
封錕滿腹疑惑地轉過畫軸,自己定睛一看,臉色頓時就黑了。
畫像上的人雖也是玄衣寬袍,不看臉隻看身材更是覺得其風采不凡,但那張臉,確實如這人所說,尖嘴猴腮,賊眉鼠眼,還有什麼大小眼、歪嘴、大痣都擠在了一起,簡直是誰看了都得一愣。
這根本不是鳳弦的臉。
“咳咳,拿錯了。”
封錕假意咳了兩下,神色淡定地收了畫像,從懷裡重新摸出來一張畫像,這次打開了看,畫像上的那人玄衣素袍,一雙桃花眼似挑非挑,像是看戲一般的戲謔目光叫封錕心下升起一股火來。
他遞了畫給村民,讓他們再來辨認。
追尋鳳弦的蹤跡一個多月了,好不容易在這片地盤上有了些消息,卻沒想到碰上的這群村民根本就沒有見過鳳弦。
封錕無功而返,他收回畫卷,沿河道邊走邊琢磨。
他在鳳弦身上下了追蹤粉,哪怕隻是少量的,也還能通過靈獸找到的。
這靈獸可是他好不容易從倪樂尊者那裡借來的五階粉斑蝶,追蹤搜尋能力堪稱修行界一霸,怎麼可能會找不到鳳弦的蹤跡呢?而且在進來這片山穀之前,粉斑蝶明明已經搜尋到鳳弦的蹤跡了,甚至有一次封錕還找到了熟悉的那抹屬於鳳弦的靈力波動。
他曾和鳳弦交過手,對這人的路數和靈力波動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他萬分確信那就是鳳弦留下的。
但是偏偏,鳳弦的蹤跡到了灌勝穀周圍就不見了。
封錕看著麵前的一片水波粼粼沉思。
正值盛夏酷暑之際,便是山穀中的湖泊,迎麵吹來的也是熏得幾欲讓人昏昏欲睡的暖風,他心底忽而升出另一種想法來——莫不是,鳳弦發現自己在搜尋他的蹤跡,便想著用水洗刷掉了身上的花粉?
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些。
這花粉乃是特製的,尋常水火根本無法清理掉!又或者,是鳳弦發現自己在追蹤他,所以設了個套讓自己鑽進來?
封錕的腦子轉的很靈活。
他敢來搜尋鳳弦的蹤跡,在薄瑾看來是膽大包天,但實際上他自己還是有幾分把握的。一則那日荀晏和鳳弦大戰一場,雖說的是兩敗俱傷,但事後荀晏曾透露過一點內幕給他,鳳弦受的傷勢更重些;二則,和薄瑾一樣,他身上也有師尊顧明田給的足以保命的武器。兩相交加之下,封錕認為自己找到鳳弦搶回那半卷功法的幾率還是很高的。
就算以他的修為不能硬剛鳳弦,也還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湖麵上熱浪滾滾而來,封錕眉眼前的碎發隨風晃動了兩下,他忽然整個人都機靈了一下子。地處山穀湖畔,便是酷暑也不該這麼熱才對。封錕沒那麼多顧慮,直接跳進了湖裡。
他在湖裡搜尋有關鳳弦的痕跡,耗費了大半個時辰,鳳弦沒找到,反倒是個一條快要化丹成精的鯽魚精打了一架。這鯽魚精不過才是個四階妖獸,便是湖下是它的主場地,也不能奈何得了封錕半分,不過幾劍戳下去就血流成河,而後被一股靈力裹挾著衝出了湖麵。
封錕臉色發寒地從湖麵遊出來,打算把這條忽悠得他夠嗆的鯽魚精殺了剖腹,但他不過剛在湖麵一露頭,就覺一股巨浪掀了過來,將他直接掀翻。
封錕被打翻,在巨浪中沉沉浮浮。感受著這有些眼熟的靈力波動,封錕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歡喜,他很是費勁地在這湖裡頭翻滾。
原本平靜的湖麵忽而卷起數十道數丈高的滔天水柱,陣陣靈力裹挾的風浪卷起水柱,水浪聲滔天,熾熱的陽光炙烤著湖麵,湖麵上頓時一片熱氣蒸騰,霧蒙蒙的一片,直將周圍的山頭都遮掩住了。不遠處的村民們看見這嚇人的一幕,都躲在屋裡不敢出來,有幾個膽大的,悄悄地往那邊張望,卻是經年未見的大霧遮掩了山穀,隔絕了陽光和視線,叫人不能看清那邊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