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歆心裡一跳,麵上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呂媽媽見狀,對著丫鬟的方向努了努嘴,“老奴擔心這些個丫鬟嘴碎,若是把消息漏出去就不好了。”
“嗯,你做得對,先將她們安置在景福宮裡。”顧歆點點頭,知道呂媽媽為何要將丫鬟們都帶回來,這是為了掩蓋住“李侍妾被劫”的消息。
要知道,李侍妾好歹是誠王後院的女人,如今被人劫走了,不管有沒有失了清白,都已經讓誠王府丟了臉麵。
再者,李侍妾再不好,那也是誠王的女人,若是李侍妾的名聲壞了,誠王的臉難道就好看麼?
所以為了誠王府、為了誠王,這事兒自然得捂緊了。
思及此,顧歆淡定的問了方才的情形後,便讓呂媽媽將丫鬟們帶下去看守起來,同時她自己起身準備前去找霍展祈。
府裡出了這種事兒,於情於理,她都應該要告訴對方才是。
可誰知,當她把事情說了出來後,霍展祈卻隻是淡淡的一句,“不用理會。”使得顧歆心下疑惑極了。
她仔細盯著霍展祈的臉色瞧,想要瞧出一些端倪來,不過卻是失敗了。
霍展祈見她麵帶好奇,笑著說道:“此事我自有主張,待到事情結束後,我再說與你聽。”
顧歆聞言,也隻好放棄追問。……
而此時,追出府外的指揮僉事和錦衣衛,正遠遠的跟著那個殺手。
殺手自以為甩掉了錦衣衛,正在洋洋得意時,就聽見懷裡的女子抖著聲音說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小美人彆怕,隻要你乖乖的,我不會為難你的。”殺手就著月光,發現對方生得嬌俏可愛,身材玲瓏有致,頓時起了色心。
因此他將對方往路旁的草叢拖了進去,遠遠跟在後頭的指揮僉事一行人見了,麵上都露出鄙夷之色。
其中一個錦衣衛問道:“大人,救不救?”
指揮僉事懶洋洋的說道:“彆打草驚蛇了,再說你當她要你救?當心救人不成反落入魔掌。”
那個錦衣衛心下一凜,恭敬的答道:“大王說的是。”
此時,被殺手擄走的女子正躺在殺手的身下,麵上露出驚懼的表情,眼底卻閃過興奮的光芒。
那女子一邊假裝驚叫著,一邊暗自配合著殺手脫去衣物,待到殺手壓到身上時,她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
殺手雙手摸索著她的身體,一邊說道:“香,真是又香又滑,馬的,王妃就是不一樣,這身子真是銷魂。”一邊讚歎著,一邊將自己送了進去。
女子微仰起頭,尖叫了一聲,讓殺手聽了心裡的暴虐更盛,摟著女子便是一陣凶狠的進攻……
待到一切平息下來後,女子縮成一團啜泣著,殺手舔了舔唇有些意猶未儘,不過他不敢再停留,方才一時衝動,他竟然將人扯到路邊就上。
這若是被錦衣衛追上了,還不得直接送了命?
因此說什麼殺手都不敢再來一次,趕緊將兩人的衣物套上,摟著女子繼續往前奔去。
不知道狂奔了多久,殺手終於來到他在雲州的落腳處。
他小心翼翼的查看四周,發現沒有人跟蹤後,抱著女子一個閃身,就進入了其中一間屋子。
殺手進屋後,將女子鎖進其中一間房裡,然後替女子準備了一些清水和饅頭,便又離開了那間屋子。
等到殺手離開後,錦衣衛才偷偷的摸進了屋子,指揮僉事走到關著女子的房前,敲了敲門,等候了一會兒後,便聽見一道嬌媚的嗓音說道:“進來。”
指揮僉事翻了個白眼,推了推房門,果然那鎖已經不翼而飛了。
他走入房裡後,便見到女子隻穿著抹胸和褻裙,斜倚在軟榻上。
指揮僉事卻是目不斜視,淡淡的說道:“王爺交待的事兒你可彆給搞砸了。”
“你放心罷,我有分寸。”那女子頂著李侍妾的臉龐,語氣卻是嬌柔勾人得很,再加上嫵媚的眼神,竟使得李侍妾原本屬於可愛的臉孔,生生的透出魅惑和無限的風情。
“那就好,我擔心你隻顧著享樂,忘了正事呢。”指揮僉事冷哼一聲。
“行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罷,老娘出馬什麼時候失敗過?你這小兔崽子快滾罷。”那女子聞言瞥了他一眼,不耐煩的揮揮手。
指揮僉事見對方拉下臉來,歎了一口氣喚道:“小姨……”
“停,現在是任務中,你彆給我攀關係。”那女子收起笑容,冷聲說道。
“小姨,這次任務結束後,你便離開罷。”指揮僉事卻像是沒瞧見對方惱怒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
“離開?!你說得好輕巧,聶家滿門的仇誰來報?當初我們會入了錦衣衛,後又追隨誠王,全都是為了報仇!現在隻差臨門一腳,你讓我放棄?!”那女子沉聲說道。
“小姨,聶家的仇我來報,你不要再繼續糟蹋……”指揮僉事話還未說完,眼前突然一花,接著一股冰冷抵在脖頸上。
“聶衝,我念在你是我的外甥,所以這一次饒過你,下一次再對著我指手劃腳,我不會客氣的。”原來那女子在一晃眼間,就從榻上閃到指揮僉事麵前,並用尖刀抵在他的脖頸上。
指揮僉事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
就在兩人正對峙著,門外傳來一聲暗號,女子立刻放開聶衝,衝到門前一陣搗鼓,然後快速回到軟榻上,而聶衝則是一個閃身,鑽進了床榻底下。
不一會兒,門扉傳來動靜,殺手回來了。
女子故意露出撩人的姿態,迎接著殺手,誰知殺手的身後還跟著另一名男子。
女子愣了愣,拎起一旁的外袍披上,殺手顯然也沒料到,對方竟會脫個精光,而殺手身後的男子卻是笑了笑,“這便是誠王的王妃?”
語氣中的鄙夷和不屑是如此的明顯。
女子撩了撩長發,並不理會對方的挑釁,而是徑自穿戴好衣物,在軟榻上坐下。
那名男子見誠王妃不理會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推開殺手走到誠王妃麵前,伸出一手捏住對方的下巴,抬起對方的臉左右端詳了一番。
“就這樣的貨色,霍展祈也當作寶?”男子嗤笑了一聲。
“你是誰?”女子一臉鎮定,淡淡的問道。
“嗬嗬,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是來取霍展祈的狗命就行了。”那男子囂張的笑道。
而此時躲在床榻底下的聶衝心裡卻是一片驚濤駭浪。
那男子的聲音他聽過,可對方此刻如何會在雲州?
再者,以那男子的身分入了大慶,如何會無人知曉?錦衣衛也沒有收到消息,這怎麼可能呢?
聶衝屏氣凝神,不敢有一絲異動,就怕被外麵的兩個人發現他躲在床榻底下。
過了一會兒,他聽見小姨的尖叫,恨不能立時衝出去,可因著那個突然出現的男子,使得聶衝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聶衝聽見門外的人說道:“主子,小的發現錦衣衛的蹤跡。”
那男子和殺手聞言,立刻丟下女子走了出去。
待到兩人走遠了,聶衝這才爬出床榻,還來不及查看女子的傷勢,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嗓音,“原來這裡也有一隻錦衣衛走狗。”
聶衝心下一驚,回過頭去,隻見門扉不知何時敞開著,門外站了一個麵色枯黃的老人,那老人混濁的一雙眼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這時,殺手和男子也走了回來,殺手一見到聶衝,便哈哈笑道:“大慶皇帝的走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今日便把命留在這裡罷。”語畢,率先向著聶衝撲了過去。
聶衝皺了皺眉,自是舉刀迎向殺手的攻擊,兩人頓時便纏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