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 / 2)

“船上應該會有些提示線索,而這些線索一定隻有臨時船員能夠找到,否則臨時船員就沒有存在必要性了。”雲茜道,“我建議大家先彆去夢之搖籃大廳為貴客提供服務,可以在船上其他地方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馬欣彤聞言皺眉:“可是這樣會浪費我很多時間,在天黑之前我賺不到四十個金幣話,我就會死了。”

這就是團隊協作困難緣故,一旦開始尋找線索工作效率就會降低,甚至無法工作,就賺不到充足金幣度過夜晚,如果今天找到了線索就還好,找不到……死得會更快。

他們憑什麼犧牲自己賺錢活命機會,去幫助所有人尋找通關線索呢?

“我也是。”所以孟蓓看了看電梯,也說,“要不你們先找吧,我去一趟夢之搖籃大廳,等我賺夠四十個金幣,我就來幫大家找線索。”

而口袋資金還算充裕楊曼清和舒廣軒沒急著去第一層,而是加入了尋找線索隊伍,打算和前兩天一樣等到了下午三點再去為貴客提供服務。

奈奈看向謝印雪,問他:“謝先生你呢?”

謝印雪還未回答她,朱易琨就扯了扯他袖子道:“謝先生,我要和您說件事,咱們按摩椅沒電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按理來說電用沒這麼快啊,而且昨晚搬回去時我看了電量,明明至少還夠撐兩天。”

“那我帶按摩椅去充電吧。”

謝印雪不由挑眉,他就覺得昨晚以諾單獨和他說了那些話,今天準沒好事發生,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於是謝印雪順勢定音道:“今天不做貴客生意了,朱易琨代我跟你們一起去尋找線索。”

聞人燕聽完怔了瞬:“充電?”

“對,太陽能充電按摩椅。”朱易琨滿臉自豪,“一把價值三十萬元,太值了。”

聞人燕:“……”

原來謝印雪他們不是從洗腳城裡進遊戲啊,而他也終於知道這把椅子為什麼能在以諾那賣三十金幣了——它確值。

賀曜受了傷無法做勞力活動,他就留在屋裡養傷,韓思和聞人燕對為貴客提供服務這件事持觀望態度,就打算今天繼續一邊當臨時船員打工,一邊尋找線索,畢竟今晚他們倆要給謝印雪幫忙,就算掙不到房費,謝印雪也說了會保證他們生命安全。

——經過昨晚以後,他們倆對謝印雪話都深信不疑。

而以諾這個奸商,說遊輪上客房錢竟然是按每晚算,白天要待在裡麵也要收錢,賀曜為了省點錢無奈隻能找塊空曠點地方休息,於是就在第六層室內玻璃露邊上躺著。

他轉了個身從露台看向外麵甲板,發現上麵都落了一層厚厚雪,人在上麵輕輕一踩便會留下腳印,雪也未停,簌簌地落,看上去就很冷,這就是為什麼他沒選擇去更空曠甲板上躺著緣故。

說起來這種天氣外麵還能有陽光給按摩椅充電嗎?

雖然現在海麵上沒有烏雲了,可是在下雪啊。

賀曜很是懷疑,他順著甲板雪地上留下腳印看去,想看看謝印雪和按摩在哪個地方充電,結果卻看到腳印儘頭站在圍欄邊上那個男人,是赫邇之夢號船長——赫邇,而不是謝印雪。

可是謝印雪和那把按摩椅明明也在圍欄邊上,和赫邇船長挨也不算遠。

賀曜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他,是因為謝印雪今天穿了一身白,若不是那過腰青絲,和束發紅緞發帶,他單薄孱弱身體幾乎就要與外麵那一片茫茫雪景融為一體了,比同樣身穿白色軍裝赫邇還要叫人難以察覺。

但即便身上有著與白迥異顏色,青年過於蒼白肌膚也讓人無法分辨,他究竟是霜雪凝成虛幻,還是傳說中船行於海時在迷霧中碰到蜃景。

最主要是,謝印雪身後卻沒有任何雪中腳印,就像他是憑空出現在那裡似。

賀曜腹中不解謎團越來越多,此時站在甲板圍欄邊上謝印雪也在思忖,他朝身前伸出手掌,接住一片正巧落下雪花。

不知是謝印雪指尖和掌心溫度太涼,還是彆什麼原因,那片雪花在他掌中並未融化。

謝印雪仰起頭閉上雙目,甚至覺得穿過雲層落在他身上那些白日裡天光還沒他手心這片雪花來得溫暖,他微微蹙眉,低聲喃道:“怎麼好像一點陽光都沒有?”

“還是有一點。”

男人低沉而沒有溫度嗓音在謝印雪耳畔響起。

他睜開眼睛,發現赫邇船長撐著那把黑色小洋傘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旁,望著他雙眸繼續說道:“我能感覺得到。”

男人在雪中撐開了傘,所以無數雪片都隻是自他身側擦過,沒有染上他衣角半片。

謝印雪卻不同,他沒有撐傘,然而那些霜雪落在他發梢上卻也未能停下,若他不伸手去接,便直直墜在雪地中。

——那些雪片都避著這兩個人,無法觸及他們分毫。

謝印雪望著男人那雙蒼色眼瞳,越發覺得赫邇船長和自己曾經見過一雙眼睛很像,尤其是愛曬太陽這一舉動,他問男人道:“赫邇船長,你也是來曬太陽嗎?”

“對。”赫邇睨了他一眼,便移開雙目,遠眺著海麵與天穹交界處。

“你這習慣倒是和我家後山一條在天冷時,經常跑來我院子裡曬太陽白蛇很像,眼睛也像。”謝印雪微微歎氣,“所以我才說你眼睛漂亮,可惜你不是豎瞳。”

“……”

赫邇不說話。

謝印雪也沒看彆地方,目光放肆滑過男人握傘五指、脖頸、喉結,最後停留在他麵容上:“不過赫邇船長你既是曬太陽,那為何還要撐傘?”

他分明是在追逐著光,可偏偏他要撐傘,將自己置身於陰影中,讓光也避著他離開。

結果謝印雪這個問題卻叫赫邇重新把目光凝到了他身上。

男人垂眸,借由身高差距居高臨下睨著謝印雪,一字一句道:“因為我討厭雪。”

“你怎麼也討厭雪?”青年聞言眸底浮現出些許訝色,愕然道,“這個習慣也很像我認識另一個人。”

赫邇輕嗤一聲:“人?不是蛇?”

“嗯。”謝印雪抿唇,又是一聲歎息,“一個我舔狗罷了。”

“……”

“他非常喜歡我,天天為我洗手做飯,說著討厭雪卻還要為我煲雪梨甜湯,隻可惜容貌不佳,難以入目,且言語孟浪不守禮。”

“……”

謝印雪想著朱易琨給自己解釋“舔狗”一詞意思,再回想著那個名叫阿九豎瞳廚師對自己所做那些事,越發覺得他與這個詞相襯。

說完之後謝印雪看向赫邇船長,卻發現赫邇船長又不說話了,並且臉色還不大好看——哪怕他臉上一直沒什麼表情。

於是謝印雪又問他:“莫非赫邇船長你也覺得此等舔狗行為,令人忿憤?”

“……”

赫邇船長是不是這樣覺得謝印雪不清楚,他隻覺得赫邇船長可能今天都不會再和他說話了,因為男人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撐著傘轉身走了。

雖然他沒有回到船艙裡,而是繼續留在甲板上曬太陽,可是這一回卻和謝印雪隔得很遠,幾乎是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完全在兩個相反方向上。

又不是在說他是舔狗,赫邇船長怎麼一副被踩到痛處樣子?謝印雪有些納悶。

不過他從不做舔狗——彆人都用冷屁.股麵向他了,他是必然不可能去貼,所以謝印雪用手拂去落在按摩椅上積雪後就躺了上去,半闔著眼睛享受他最喜愛雪景。

謝印雪甚至都睡了一覺。

他已經兩天兩夜都沒合過眼了,第一晚忙著救易中傑父女,第二晚忙著救聞人燕和賀曜,救完後又睜著眼睛到天亮,縱然是鐵打人也撐不住。

等他再度睜開眼睛時間都快下午三點了,雪也已經停了。

謝印雪從按摩椅上坐起身,發現赫邇船長還是在船另一邊曬太陽,但是已經沒撐傘了。

謝印雪也沒怎麼管赫邇船長,因為他發現朱易琨悄咪咪地摸了過來,正朝他嘿嘿直笑:“謝先生。”

“怎麼樣?有找到什麼線索嗎?”謝印雪眉尾輕抬,“彆告訴我你是過來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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