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打臉(2 / 2)

“謝謝你給我介紹了。”

“謝什麼,我還要謝你呢。”

電話打了快有十幾分鐘。掛掉之後,白呦呦又去看了一眼她今天新進的花。有錢了之後她也闊氣起來,除了盆栽還訂了一點鮮花,鮮花明天送過來,隻是這些盆栽卻都已經擺上了

那賣盆栽的老板看她就跟看傻子一樣,畢竟,像她這樣隻挑快死的盆栽買的人實在不多了,每次還都算是大手筆。老板雖然沒賺啥錢,但是能把這些殘次品處理掉,不賠就是賺。

白呦呦當傻子當的挺高興的,低價買回來的這些殘次品,在她身邊待上一會兒就會變成上等貨。

畢竟上輩子是花精,彆的本事沒有,

這點本事不在話下的。

第二天一早,白呦呦被鬨鈴驚醒。她收拾了床鋪,洗漱好換了一身衣服後就打開了店門。

倉庫裡的那盆向日葵已經長出來了,黃橙橙的花盤,讓人一看就心情愉悅。白呦呦沒再藏著,直接搬了出來。

時間還早,才七點鐘,白呦呦開門開得算遲的了,對麵王姐的店六點半就開門了,隔一會兒就有生意上門。隔壁包子店也熱鬨,張叔一邊做生意一邊跟客人嘮嗑,蒸氣暈繞,透著一股鮮活的氣息。

白呦呦就很喜歡這樣的氛圍。

她在包子店裡買了早餐,坐在自己的店裡慢慢地吃。還沒吃完,店裡卻突然來了人。

一個有點奇怪的女人。對方穿著高領毛衣,帶著墨鏡口罩跟帽子,整個人都遮得嚴嚴實實的。

雖然沒有看清楚臉,但是白呦呦還是能夠感覺到對方身上透露出那股消沉的氣息,她走近:“這位女士,您是想買花嗎?”

“我來看看,聽說你們家的花很好看。”對方說話的嗓音也十分低沉

白呦呦笑了笑:“那您隨便看。”

說完她就回去吃飯了,不是她有意怠慢,而是她覺得自己還是不上去打擾才最好。

白呦呦離開之後,那人果然自在了不少,開始在店裡看了起來。花店不大,但是每一盆都值得讓人駐足良久,仔細去看。

精致可愛的吊蘭,清幽淡雅的蘭花,高大挺拔的文竹,與她身上的陰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呦呦沒管,那人看著看著卻徹底沒了動靜,隻直勾勾地盯著門口的向日葵。要不是白呦呦剛剛跟她說過話,說不定都察覺不到店裡有這麼一個人。

封白呦呦吃完最後一口包子,又來了人,她聽到動靜就準備趕過去。

“這什麼鬼地方,車都不能停!”人還沒見著,叫罵聲就先傳過來了。

白呦呦腳下一頓。

沈彥黑著臉闖了進來,他昨天晚上吃了虧,所以今天一早特意過來找茬的,進了門之後就一肚子不爽,嘴裡說得也不好聽:“人呢?都死哪去了?”

白呦呦走了出來,冷淡道:“來了。”

見了人,沈彥罵罵咧咧突然罵停了,他忽然覺得那個封序豔福也不淺,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沈彥重新

擺出一副凶相:“沈清的花就是在你這裡買的?”

“嗯。”

“我也要買!”

白呦呦氣笑了,他當那盆十八學士是什麼,超市的大白菜嗎,想買就能買。

“抱歉,沒了。”

“不可能。為什麼沈清來買就有,我來就沒有?”

“她比較走運吧。”

“你是說我倒黴了?”沈彥咬牙,突然又問:“那你這裡還有什麼花?隻要是好看的統統都拿我出來,本少爺都要了。”

“沒了。”

“這不是花?”沈彥隨手指著門口那盆向日葵。

雖然也就是一盆普普通通的向日葵,但是這盆花光是看著就比彆的花要精神百倍,叫人心情愉悅。

白呦呦張口就拒絕:“這花不賣。”

“為什麼不賣?瞧不起我?”

白呦呦看著跳腳的這人,潑了一盆冷水:“是啊,那盆花二十萬,你買得起嗎?”

沈彥又驚又怒:“呸,黑心商家,小心我去工商局告你。好歹也是白家的人,沒見過錢還是怎麼的,想錢想瘋了是吧?”

他罵的聲音不小隔壁買包子的張大叔跟瓜子店的王姐聽到動靜,立馬帶上家夥衝過來了。

不看還好,一眼看著火就直冒,好家夥,竟然真有一男的在呦呦店裡鬨事兒!

“乾嘛呢?”王姐一馬當先撞開了沈彥。

張叔也叉著腰推了他一把,拿擀麵杖橫掃過去:“小兔崽子,欺負人欺負到南門胡同裡來了,找死是吧?”

也不打聽打聽他南門一霸的名聲是怎麼來的。

沈彥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沒被摔個狗吃屎,想他沈家大少走到哪裡不是被人捧著,什麼時候這麼丟過臉?

他有點後悔今天沒多帶幾個人回來,有幫手也就不用這樣被人拿擀麵杖打了,沈彥被打得直叫喚:“有沒有搞錯,是她先坑人的!”

王姐呸了一聲:“明明就是你先叫喚的,當彆人沒耳朵嗎?我早上就看到你在門口鬼鬼祟祟的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叫喚還不是因為她一盆花買二十萬,什麼花啊買這麼貴,她怎麼不去搶?還二十萬。”

白呦呦也生氣了:“我這花能讓人心情好,我說它值二十萬它就值二十萬,又沒逼著你買。買不起就走唄,誰還留你了?一大早上的來我店裡找茬,真是吃飽了撐得。”

“對,我們呦呦說值就值!”王姐對人不對事。

“你……”沈彥指著這三人,“你們果然是一夥的,待會兒我就打電話投訴你。當彆人都是傻子是吧,這破玩意兒能二十萬賣出去,老子給你當兒子!”

“我買!”一道微弱的聲音從裡麵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