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師……”
白珩皺著眉頭,看他一眼:“叫我白珩。”
喬擇愣了下,清了清嗓子,不自然道:“那個,白珩——抓我進來,是有什麼事嗎?”
抓……
喬擇想咬舌自儘。
什麼破詞兒。
白珩輕輕笑了聲,笑聲酥酥癢癢的。
他俯身在喬擇耳邊,用氣息小聲說話:
“沒沐浴露了。”
喬擇:……
操。
不能好好說嗎……
喬擇漲紅了臉,儘量讓自己氣息平穩:“那……那我去買。”
說完飛也似得打開門,跌跌撞撞逃離了浴室,砰的一聲摔上浴室門。
喬擇逃出來,使勁喘了兩口氣,狠狠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這才緩過勁來。
儘管他寫過這麼多同人文,還儘都是些帶顏色的同人文,但頭一次見到視覺衝擊這麼大場景,還是有點難挨。
喬擇使勁搖搖頭,想努力甩去剛才的記憶,奈何越努力越清晰。
白珩散發著危險的眼睛,線條分明的腹肌,還有貼著自己後腦勺的柔軟手心,手臂脈搏處仿佛灼熱燙傷的觸感。
喬擇恍恍惚惚的推開門出去,買了沐浴露回來,連店家補的錢都差點忘了拿,滿腦子亂嗡嗡的。
他不敢再靠近浴室,遠遠把沐浴露放在外麵,心虛的咳了一聲,大聲衝裡麵道:“白老師,我把沐浴露放外麵了啊,你拿一下。”
說完也不待白珩回答,匆匆逃離到了客廳。
十分鐘後。
喬擇放下劇本,聽著從浴室傳來的淅淅瀝瀝的水聲,心情慢慢平複了下來,開始意識到不對。
不對啊,那瓶沐浴露他前幾天剛買的,怎麼就沒了?
這沐浴露的量洗幾隻超級大毛熊都不成問題,怎麼就沒了??
喬擇拿著劇本,滿腦子的問號。
片刻後。
白珩頭發滴著水,擦著頭發從浴室走出來。
喬擇忍不住開口問:“那個,白老師,我記得我前幾天剛買的沐浴露……”
白珩看他一眼,慢慢擦著頭發,淡淡開口:“我用不慣那個,過敏。”
喬擇:“……”
行吧……
喬擇此刻腦子還是有點混亂,不太夠用,如果他此刻稍微清醒一點,立馬就能很快意識到一個簡單至極的邏輯——
既然白珩對沐浴露過敏,怎麼沒有在喬擇說要買沐浴露的時候提出來,以防他買到和原來一樣的沐浴露。
白珩低頭打量著自己身上的褲子。
喬擇比白珩矮了將近半個頭,褲子也短了一大截。
明明是長褲,白珩穿上腳踝完全暴露在外麵,變成了七分褲。
喬擇很少用香水,身上和衣服上都隻有淡淡的洗衣液香味。這條褲子也是。
白珩摩挲著褲子,眸色微沉。
很熟悉的味道。
喬擇晃了晃腦袋,努力不去想剛才的事。
他把褲子收起來,問道:“你這褲子能水洗嗎?”
白珩正低頭扒拉著褲子,一聽見這句,抬頭道:“你要幫我洗?”
喬擇理所當然道:“是啊,你這褲子能水洗嗎,不能我就送去乾洗。”
既然是自家貓惹的禍,那肯定要自己來負責。
白珩回想了下褲子上的“禁止水洗”的標簽,點頭道:“可以的。”
喬擇點頭:“行。”
好不容易處理完貓貓的鬨劇之後,兩個人才正式坐下來商討劇本。
一討論時間過得很快,等到抬眼往外望,天都快黑了。
喬擇把白珩送走後鬆了口氣,連著喝了好幾杯水。
今天發生的事也太魔幻了,自己寫同人文都不敢這麼寫。
他,一個直男。
白珩,另一個直男。
居然還能發生這種劇情。
突然,手機震動。
喬擇看了看來電人,接起電話。
宋飛覺的聲音急迫又焦灼:“哥,你乾嘛呢不接我電話??”
喬擇這才看了看手機界麵,發現下午宋飛覺打了十幾個電話給他。
當時他和白珩在說劇本,手機調的靜音,所以沒有接到。
喬擇疲憊的轉動了下脖子:“沒,白珩這會兒才走,我剛拿到手機。”
宋飛覺警惕道:“這天都黑了,你們看劇本看這麼久?不至於吧?”
喬擇把貓抱在懷裡。順著貓毛,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宋飛覺感覺到喬擇狀態不太對:“哥,你怎麼了?”
喬擇微微歎了口氣:“我有點疲憊。”
……一種不好的猜測在宋飛覺腦海中形成,他心道不可能不可能,懷揣著最後一絲希望,他問道:“哥……白珩乾嘛了,你就疲憊了?”
喬擇如實回答:“他洗了個澡。”喬擇擼這貓,懶懶補充,“在我家。”
宋飛覺頓覺晴天霹靂轟隆隆朝自己砸下來,一瞬間腦海裡隻剩下被雷劈過、變成焦炭般的兩個字——
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