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第 175 章(1 / 2)

內娛第一花瓶 三三娘 11378 字 5個月前

親得熱烈, 唇齒纏綿中,商陸將柯嶼越壓越低,一手溫柔托枕著他的後腦, 將他壓到了床頭上。柯嶼屈起腿,這才感覺到一股酸痛從肌肉中泛出, 他唔地一聲,商陸已經敏感地放開了他。

他觀察著柯嶼緊蹙的眉頭:“哪裡不舒服?”

“腿……”

商陸認真地說:“受傷的是我。”

“為了找你走了十幾公裡山路, 之前就已經瘸了!”

是這麼個道理。隔著薄被, 商陸的手在柯嶼小腿上摸索,大拇指和食指在兩側穴位用力:“這裡?”

Mike推門進來時, 正聽到柯嶼一聲慘叫。他臉都白了, 一個箭步衝入:“柯先生?——”

柯嶼身上的病號服都被商陸親亂了,領口開了兩顆, 露出剛才被商陸指腹摩挲的鎖骨,泛著紅,在柯嶼忍痛的深呼吸中深深凹陷進去。

是的, 他接吻時總喜歡作弄他的鎖骨, 現在這個秘密被第三個人知道了。

眾所周知, 一個秘密被第三個人知道時, 那就等於全世界都知道了。

Mike:“……”

商陸淡定地一手將柯嶼的領口掩好:“他沒事。”

柯嶼從他掌心底下抽開腿,昏頭昏腦地說:“……沒什麼,他在幫我拉伸。”

Mike:“……”

商陸抬眸看他一眼, 意外之中又有點好笑, 一開口卻是淡漠又正經地打配合:“不客氣,需要的話還可以繼續。”

柯嶼閉了下眼的同時深呼吸。

把他扔到大西洋喂魚吧。

Mike欲言又止了三輪,終於開口:“……那個……”眼神溜邊兒掃到兩人緊扣左右手上。

柯嶼一怔,臉噌地燒了起來, 手跟燙到了似的猛地就要縮回去,商陸卻緊緊扣住了,不讓他抽動分毫。

柯嶼眸中都是慌亂和震驚。搞什麼?!快鬆開!想公然出櫃嗎!

Mike手抵唇咳嗽一聲,商陸的眼底透出淡淡笑意,語氣卻很尋常,像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你昏迷的這兩天,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Mike聳了聳肩,又撇了下嘴,表示他說的話是完全如實的。

商陸換上中文:“的確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我們都很感動。”

柯嶼:“……”

船怎麼還沒到,快點把他扔下去喂魚!立刻——馬上!

Mike又聳了下肩:“柯先生為了救援一擲千金,不過賬單在你昏迷時就已經結清了,是商導付的錢。”

商陸說:“一百八十三萬,打算什麼時候還錢?”

柯嶼扶了下額,硬生生轉換話題:“我昏迷了兩天,電影節怎麼辦?”

Mike攤了下手:“well,我就是來告知此事的,我和電影委員會已經溝通過,如果兩位都沒有大礙,那麼評審工作就在島上順勢後延兩天,如果兩位覺得身體承受不了,我們也可以先回開普敦,之後再作打算。”

商陸看著柯嶼:“不需要有顧慮,看你。”

還剩下四個劇本和六部電影,柯嶼在心裡默了一遍斯黛拉那邊的排練和公演安排,“我沒問題,你呢?”

商陸雖然兩天前命懸一線,但處理了傷口輸了血又補充了體能後,其實說到底也就是個腿傷,加上一直以來好到恐怖的身體素質,看上去反而比柯嶼更有氣色。他點點頭:“聽你的。”

Mike拿到比預想中更好的答案,又對兩人反複表達歉意,臨走前笑道:“其實我們為兩位都有投保,所有的支出都可以cover,柯先生不必顧慮還錢的事。不過……”他扶住門,回頭意味深長地說:“其實兩位早點說的話,我們也可以安排雙人床。”

商陸笑出聲,柯嶼衝他扔了個枕頭,“彆笑了!”

他渾身綿軟無力,扔一個枕頭又有什麼殺傷力?商陸輕而易舉地接住,就勢欺身上去,低聲問:“……報恩報夠了嗎?”

“……夠了。”

商陸垂眸看的唇,鼻息輕輕的,帶著香味:“真的夠了?”

他不等說話,唇便再度壓了上去。唇瓣微微張開,將柯嶼的下唇吮進,舌尖在上麵輕掃。

柯嶼揪緊被套不敢動,可憐小藍條紋,都快被揪破了。

商陸放開他,但沒放過他,戲弄奚落他:“生個病,連吻都不會接了?”他撫他的鎖骨,虎口卡著他的下頜,迫使他仰起頭,被吻得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午後光線中有微塵漂浮,在柔蕩著海風的空氣中,響起曖昧的、唇舌廝磨的水聲。

兩個護工遲遲不敢進來打擾,在門外長椅上彼此大眼瞪小眼,直到病房內響起沉悶的重物落低聲,伴隨著一聲“啊!”。門再度被破開,這次柯嶼是扶著腰仰倒在地上,身上壓著單膝跪地的商陸。

護工:“……”

托上帝的福,他們到底在乾嘛?

柯嶼麵容痛苦,商陸卻是很無奈,兩手撐在柯嶼身體兩側,不能打彎的那條長腿足尖輕點著地麵——

“你一定要我現在做平板支撐嗎?”他冷靜地問。

護工忙將兩人扶起。

世界安靜了,也不折騰了。

兩張輪椅並排推入花園,柯嶼丟臉而徒勞地解釋:“我不知道我的腿軟成那樣。”

徒步回來已經半廢了,第二天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救援,根本就是憑借著意誌力在支撐。等到昏迷之後,誰都不知道他的腿急需疏通按摩活血,硬是就這樣酸軟僵硬了兩天。講道理,被親到摔下床也真是夠了!

商陸點了下頭:“柯老師好可憐,腿都被親軟了。”

柯嶼咬牙切齒:“你不要仗著沒人聽懂就為所欲為。”

“真的聽不懂,”商陸一肘支著輪椅扶手,眸色好整以暇,“我想聽你說你愛我。”

柯嶼:“……”

從鬼門關轉一遭的回來會幼稚十歲,他以前怎麼從來不知道這個道理?

醫院的花園很普通,但熱帶植物僅靠野蠻生長便可很恣意漂亮,芭蕉卷著葉,朱槿花的花蕊輕輕搖晃,棕櫚樹的陰影下躲著幾個乘涼的老人。護工推著兩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導演和主角約好一塊兒殘了。

柯嶼抿著嘴不順他的意,“你還欠我十個真心話大冒險。”商陸悠悠地提醒他。

“閉嘴。”

“我現在很想玩。”

“我不想。”

莫名安靜了兩秒,柯嶼抬眸瞥他,商陸不說話時的側顏看著傷感,讓人心疼。

“我沒想著能活著回來。”

垃圾演技。

柯嶼麵上冷淡,心裡卻已經揪成了一團:“玩玩玩,”他閉上眼,“把‘死’字咽下去。”

商陸始終支著腮,臉微微側向柯嶼這一邊,目光沉靜帶有笑意:“我想想……不如表個白吧。”

柯嶼仰了下臉,眼睛閉著,陽光直射在他蒼白的眼皮上。修長暴露的脖頸曲線上,喉結滾了滾,他重新睜開眼眸,看著商陸認真地說:“我愛商陸,我愛他,今生隻愛過這一個人,以後也隻愛他,不管他會不會愛我。”

商陸支著腮勾了勾唇。

護工微笑,心裡嘀咕,……嘰裡咕嚕的說啥呢?

隻知道商先生的笑未免也太英俊奪目了。

”第二個,”商陸懶洋洋地想著,懶洋洋地說出口:“告訴我一件這兩年裡最不可告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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