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爭執,早就引了周圍一大群人的圍觀,其中不乏宗門裡的弟子,還有附近其他門派的弟子都來湊熱鬨。
“這個女人也太趨炎附勢了吧,未婚夫剛靈根被毀就跑去人家家裡退親,這親事還是早先她自己搶過來的。”
“那是碧玉峰的林玉嬋吧,聽說靈根很好的。”
“你們知道什麼,我跟那個楚清河是一個地方來的,他當初的靈根可比林玉嬋要好很多,而且還有特殊體質,也難怪這林玉嬋當年要把這婚約強行搶過去。”
“再怎麼說,也不該那麼著急吧。”
大家都是人,尤其修仙界麵臨的危險和意外又多,很容易就能帶入到自己身上,一想到自己若是有朝一日靈根也毀了,愛人卻這樣,那簡直太可怕了。若是未婚夫妻之間沒感情,想退也行吧,但聽人家這話,剛毀了這女子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門要退親,還對人家父母說不好的話。
頓時,大家看著林玉嬋的眼神就不對了。
林玉嬋到底還是個女子,要臉的,當初都能因為怕有楚清河這麼一個靈根被毀的未婚夫而被人嘲笑,這會兒聽到大家這麼說,簡直就要瘋了。
她尖叫著直接把鞭子朝著楚清河抽了過來,然後被楚清河一把抓住,然後使勁一拽,鞭子就被奪了過來。楚清河把鞭子一扔,道:“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關係,也沒必要再有聯係,以後還請林小姐和我各走各的路,不用非要湊上來說些什麼。”
“做錯事不可怕,可怕是認不清自己做錯了。”
“你!”林玉嬋被他氣的眼睛發紅,“我退親時,是給了賠禮的!”
“哦。”楚清河道:“那你要不把我家自訂婚之後,給你的所有修煉用的東西送回來?也不對,我爹娘都是專門找的適合你修煉的,你用的上的,耗費的精力也不小,你還的話,也該還我用的上的吧?”
“你現在用的這條鞭子,當初也是我家給你的?”
說到最後這句,楚清河還疑問般的看向林玉嬋問到,他是真有些記不清,他對主角的記憶,也就修煉方麵最熟悉,因而想不清的就乾脆直接找另一個當事人問一下
。
林玉嬋卻以為他是在故意羞辱她,這下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她再傻,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她逆轉不了什麼來。
她紅著眼哭著跑了,連自己最心愛的鞭子都不撿了。
她同行的姑娘猶豫著,看楚清河沒有撿地上那鞭子的樣子,到底還是撿起,追著林玉嬋去了。
走了一個林玉嬋,還剩一個賈凱澤,賈凱澤見林玉嬋跑了,連忙把自己憋了老半天的話說出來:“餘姑娘,你也聽到了,這個楚清河他心裡想著自己的未婚妻,隻是人家死了才和你在一起的,他這是把你當替身啊。而且他一個靈根被毀了的雜役弟子,完全配不上你,還敢把你當替身,你這是被他給騙了。”
該他出場了啊,林渚白瞬間精神就來了。
他挽住楚清河的手臂,跟楚清河對視間露出一個羞怯的笑容,然而再轉頭看向賈凱澤時,便恢複了平日的冷淡:“這件事我早就已經知道了,他這樣,隻能說明他專情,那個人已經死了,並不會影響到我們。”他話語淡定的就像說的那個死了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這前後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讓賈凱澤大感心痛,“他專情會在未婚妻死後就立馬找了你?”
賈凱澤撕心裂肺:“那未婚妻是個男的啊!”他剛剛可聽到一邊有人嘀咕,原來楚清河的未婚妻真的是林玉嬋的哥哥。
哥哥,那不就是男的嗎?
一個大男人,到底要怎麼在餘白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身上找到影子?難不成那是個娘炮?
想到一些讓人惡寒的畫麵,賈凱澤更加難以接受了。
林渚白就這劈叉的音給弄的一怔,然後冷著臉道:“我們的私事並不需要向你一個外人解釋。”但周圍這麼多人聽著,他也不想自己原本高嶺之花的形象突然變成腦子有問題,還是找了個理由出來:“他救了我的命,我也喜歡他,這些就夠了,等時間久了,一切自然都會過去了。”
說著,他還對著楚清河甜蜜一笑,把一個因為救命之恩而陷入愛河的形象表現的淋漓儘致。
這樣一來,也就不會有人覺得他自甘墮落,給一個靈根被毀的雜役弟子當替身了。
但賈凱澤聽了,對楚清河的意見頓時更大了,他聽不見那
句喜歡,隻覺得楚清河就是仗著救命之恩,臉大如盆的非要跟餘姑娘在一起,餘姑娘這麼善良純潔的女孩子,對救命恩人,自然就猶猶豫豫的依從了。
他見楚清河滿是春風得意的樣子,哼了一聲,就去拿楚清河想買的那塊石頭。今天就算了,來日方長,他總能找到機會殺了這楚清河的。
手剛要摸到那石頭上,突然感覺到一陣勁風襲來,身後也傳來小弟們的驚呼:“老大小心!”
賈凱澤手一縮,就見一把鋒利的匕首正插在他手之前的地方,要不是他縮的快,恐怕這匕首插到的位置就是他的手掌心了。看著這閃著寒光的匕首,他毫不懷疑,自己的手掌能被這玩意兒插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