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驚又怒,“楚清河!你想乾什麼!”
楚清河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石頭我之前已經買下了,賈公子還是不要動自己不該動的東西為好。”都說修仙講究機緣,既是他的機緣,他自然是容不得彆人去動了。
到了嘴邊的,沒道理還能被人搶走了。
賈凱澤氣急,片刻間又笑了:“你不如問問這攤販,到底這破石頭是賣給誰的。”作為一個紈絝子弟,這種仗勢欺人的事他可太熟練了,轉頭看向這賣石頭的修士,道:“我爹是右乾峰的峰主,你最好想清楚了說話。”
就算楚清河已經買了又怎樣,他賈凱澤有錢有勢,買了也能變成不買。
“額……這……”那修士本就為賈凱澤給的靈石所動,這會兒又聽見這話,當即就諂笑著看著楚清河:“這石頭我就不賣了,要不這位少俠再看看我這攤位其他的東西,我保證給個便宜的價。”
有賈凱澤給的上品靈石,就算把他這整個攤子上的東西全買了也都可以。
“小的這做生意也不容易,還請少俠不要為難在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楚清河笑了,從小到大,敢這樣讓他吃虧的人,還真沒有,他走上前,蹲在攤販跟前,一手拿起還插在地上的匕首,隨手在手上甩了幾圈,眼睛看著這攤販:“這可不是我在為難你,東西我已經買下了,自然就早已是我的了,是你自己貪心不足,才導致了現在這局麵。”要不然,這攤販在最初就可以把矛盾推到
他和賈凱澤身上,而不是把東西又攬回去,自找麻煩。
他語氣悠閒:“你不敢得罪他,卻敢得罪我。”他把鋒利的匕首對準了這人的脖子,稍一用力,一股鮮血瞬間就湧了出來:“你猜,是右乾峰的報複來的更快,還是你的死亡來的更快?”
“少少少少……少俠,慢慢……慢來,咱們……有……有話好好說。”擺攤修士哆嗦著,看著這人寒潭般的眼睛,他毫不懷疑自己要是說的不和對方意,小命今天就要留在這了,他賠笑著:“這這……這東西是……少俠你買的,自然就是你的,賣出去的東西,我……我怎麼有權再處置。”
楚清河勾起嘴唇,把匕首放下,手一動,就把那大石頭收到了自己的儲物戒中。
“你!”賈凱澤惱怒的想找攤販麻煩,卻隻見對方雙手一拉攤子下鋪的布,將擺的東西瞬間收起,往肩上一抗,一溜煙就跑了。管他什麼峰什麼錢的,把命留著才是最重要的。
攤販跑了,楚清河可沒跑,賈凱澤很快就把仇恨轉到楚清河身上,他指使著小弟們:“給我上。”
一群人朝著楚清河湧了過來,楚清河收好匕首,拿出自己的長劍,內心歎氣,這麼一大堆敵人,偏偏宗門規定同門之間不得互相殘殺,也就意味著他還得留著人每回來找他麻煩。
當然,這規定,他心知肚明,賈凱澤不遵守沒什麼大問題,他要是不遵守,那問題可就大了。
索性他會了能瞬間移動的小神通之後,對付這些人倒也便宜,一群人根本就摸不準他在哪個方向,倒是他引得這些人砍在自己人身上,還移到賈凱澤身後,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人一直踹飛了出去。
然後拉著林渚白溜了。
等離得那群人遠了,楚清河才慢下來準備找家酒樓吃飯,他看林渚白一臉沉思,問道:“你怎麼一直都沒說話,在想什麼?”
林渚白欲言又止:“你……之前說林玉嬋那些……”他覺著,楚清河把他的路給走了,甚至比他段位還要高得多。
那麼問題來了,楚清河到底有沒有察覺他在演戲?他以後還能不能走這種楚楚可憐、純潔無辜,錯全是彆人的路線?
“啊?”楚清河茫然,“我說的
都是事實啊,我又沒有說錯,如果你不是血脈比較強,有人幫你,而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人,那麼經曆過這一番,真的還有活路嗎?林家對你而言,本身就如同地獄一般。”他說的有人幫林渚白,意思是對方後麵那群魔族高層。
但他也沒詳說,畢竟這些都是他從書中看到的,現實的他本來不應該知道這些。
他也並不打算告訴林渚白,自己知道他的一切。
有個人知道自己的所有,想想就很恐怖。
但林渚白聽在耳中,卻隻以為楚清河在說他救了自己那事,並未多想。
說著說著,楚清河恍然,他懂林渚白的意思了,“你是覺得我在大眾麵前把林玉嬋的做的事揭露出來,對女孩子的名聲不太好吧?我說小白啊,你也不能一直這麼單純善良了啊。”楚清河痛心疾首:“林家的人對你那麼壞,林玉嬋從小就欺負你,你還幫著他們說話。你想幫,也得他們領情才行啊,你看看,他們是有給你活路嗎?沒有。”
楚清河給林渚白梳理了一下心路曆程,各種假設可能,勢必讓林渚白不要再對林家抱有什麼期待。他在書中看過,林渚白是個可憐的娃,從小過得日子苦,但還一直期待父愛,因而對林家還有一份感情在,當然了,這份感情在他對主角的那份偏執的愛跟前,完全沒有分量。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提前把那點感情給磨掉,反正林家確實是對林渚白真壞,沒必要做以德報怨的事。
林渚白乖巧的點頭,眼神崇拜的看著楚清河,一副楚清河說的都對的樣子,看得楚清河心裡一股保護欲頓生。實則林渚白放心下了,原來楚清河不是要跟他走同一條路,隻是單純會腦補太多沒發生的事,譬如他沒死,楚清河能真情實感認為他若不是半妖,隻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他很有可能會死,然後脾氣上來對著敵人一頓輸出。
他以後,還是可以走他的小白花路的,估摸著楚清河還會真情實感的認為他說的確實都是真的。
畢竟楚清河自己說的時候,他都堅信自己說的絕對一點不摻假,就算有假話,那也是真正可能會發生的。既然很可能會發生,那就是真的,絕對不是往彆人腦袋上扣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