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田靈根不算很好,但也不差,年輕時經曆傷痛,曆練的多,機緣也有一些,如今的修為和賈兆打起來也是不分上下。而且他們同為一峰之主,郭田弄的武器是宗門財政收入的一部分,而賈兆給煉器峰還要弄材料。
這會兒也不可能真下死手。
沒一會兒他們就停下了,賈兆麵含怒色:“郭峰主不要太過分了,你峰上的弟子差點害死我兒子,我不說要他命,至少該受的懲罰可不能少。”
郭田剛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這並不妨礙他吼上一句:“你才不要太過分了。”
看這被炸成這樣的擂台,多少也能猜到點什麼,彆的不說,賈凱澤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這個小孩是個什麼性子,他還能不清楚?
向來隻有賈凱澤以勢壓人的,沒有其他人欺負賈凱澤的。
還有賈兆這個管錢的峰主,每次他們煉器峰要買個什麼材料,都磨磨唧唧的跟他要這要那,兩個峰主本身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了,這會兒也是正好撞上了。
楚清河冷笑道:“賈峰主說話倒是挺有意思,這符咒是你兒子自己準備的,用也是你兒子自己用的,說起來,就憑賈凱澤這點丹藥堆起來的修為,應該做不到同時引爆上千張符咒,這其中,賈峰主應該沒少給他出主意吧?”
下麵一片嘩然,之前大家都還沒想到這一茬,被點出來才發現確實如此。
符咒不是一扔就自己爆的,要一下控製這麼多確實不容易。
賈兆臉一下漲的發紅,“你、你含血噴人。”這事要單純隻是他兒子個人弄出來的,那還能誇讚一聲,但若背後是賈兆這個峰主在,那意味就不一樣了。
這麼多符咒下去的威力大家也見識到了,一個峰主,對付自家宗門裡的弟子這麼恨,聽起來就讓人心底生寒。
楚清河:“是不是你自己清楚。我不過是把賈凱澤準備給我的東西用在了他自己身上,賈峰主可彆隨意誣陷他人。都是一峰之主了,至少明麵上還是一碗水端平的話,彆說些沒腦子的話惹人笑話。”
賈兆氣急,一揮袖一道勁氣打了過去:“目無尊長,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我跟你們峰主說話,哪有你這小輩插嘴的道理!”他掌管宗門財務,平日裡也並非沒頭沒腦的人,隻要是他居於高位已久,性子格外的強勢,他不是不知道這事他們不占理。而是和自家兒子一樣,他骨子裡就看不起這些沒什麼背景根骨也算不上絕佳的弟子。
就算是內門弟子又如何,廢靈根一個,殺了也就殺了,誰又能奈何得了他?他照樣還是一峰之主,至於名聲,說說而已,又能如何。
從小到大,他對賈凱澤就寵愛非常,容不得兒子吃一點虧,更彆說差點失去性命了,在他看來,自己兒子是完全沒錯的,對方有能力避開又沒受到什麼傷害,居然還敢對峰主的兒子下手,就是不對,該殺。
因而楚清河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不但沒按照他的想法被殺,還敢出言頂撞他,瞬間就讓他怒火更甚。
但繞是賈兆再如何自命不凡,世界也不是圍著他轉的,該不買賬的還是不會買賬,郭田就毫不猶豫的頂了回去:“你沒點尊長的樣還好意思舔著個臉要尊重?刀架到脖子上還不允許人閃一閃啊?”
賈兆正待再說,就被趕來的宗主給攔住了,“好了,這件事容後大家在一起討論。”
宗主心裡也是不耐,這事擺明了就是賈兆無理取鬨,但賈兆這人,在宗門的擁躉可不少,對他這個宗主之位也虎視眈眈的,還真不好怎麼做。
他聽到人來叫他之後,也隻想著先製止住再說。
宗主都這麼說了,目前賈兆也是比不過宗主的,他實際也沒什麼能說的了,隻好順著這話就停了。
這時候,之前主持這擂台的長老,才登台宣布了:“此次比賽,煉器峰楚清河晉級。”
除了楚清河,他們這組還剩下兩個還沒比,其他擂台的比賽也有些沒完,各個長老都催促著,“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還沒比完的趕緊比完吃飯。”
賈兆等人自是不會留在原地,帶著兒子走了,郭田拍拍楚清河的肩,說了幾句表揚的話也離開了。
等人走了,楚清河也就從擂台上下來了,林渚白也迎了上去,剛走了幾步,他就發現,煉器峰幾個弟子站在一起關切的看著楚清河,而更重要的是,段凝珍那個女人居然站在楚清河下來的正對麵,眼睛許是之前在楚清河危險時候哭過,還帶著些許的淚痕,此刻正癡癡的看著楚清河。
“!”
他心中瞬間危機感頓生,這個段凝珍簡直太奸詐了,居然來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