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1 / 2)

阮輕嘴角牽了下,吐了兩個字:“荒唐。”

陸宴之居然不是宋如意血脈?這實在太荒唐了!

換句話說,他們三人之中隻有阮輕是陸家血脈,現在屬於他們兄妹風光,原本是屬於她。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跟林淮風說:“你先下山,我得回去一趟。”

林淮風轉身看她,“我跟你一道去。”

“不行,”阮輕語氣堅決,“這事涉及到星照門機密,我不能帶你去。”

林淮風斜倚在山門前,抱著劍說,“好吧,那我在這等你。”

阮輕皺眉,“不用,你回蓬萊吧,我們有緣再見。”

“那可不行,”林淮風衝她一笑,“從明天起,整個星照門人都會知道你是我人,我怎麼能丟下你不管?”

阮輕有點牙疼,瞪著他說:“我不在乎彆人怎麼看,你走你,少來這裡趟渾水了。”

林淮風偏頭打量她半響,認真說道:“那不如這樣,我先去臨安城,等你半日,若你半日後還未現身,我便來星照門找你。”

阮輕拿他沒有辦法,道了謝,抱拳說:“今日之事,還請林公子慎言。”

林淮風頷首,與她彆過。

天蒙蒙亮,阮輕先潛入席月生住所,撬開她藏在床頭木匣子,從中拿到了兩把鑰匙,避開星照門弟子,去了趟紅塔。

鑰匙插進去,門自動開了。

她麵前擺放著無數兵器、法寶,但大部分都積了灰,橫七豎八地擺放著,看著像沒人要樣子。

阮輕拾起一把劍鞘生鏽劍,拔出劍看了看,劍刃上閃著靈動光輝,便知不是凡品。

阮輕想起數月前,席月生曾送過她一柄劍,外觀上雖有瑕疵,但劍身不凡,當時阮輕歡喜得很,抱著能將其培養出劍靈希望,日日練習,隻是後來折在了宋笙丞手裡……

阮輕環顧一圈,上了塔樓,目光落在麵前這道血禁之門上。

如果說,紅塔內第一層開放給席月生這樣客卿長老使用,那第二層又是給誰用呢?

阮輕從懷裡取出陸宴之血瓶,滴了一滴血上去。

陣法啟動,門開了。

這裡收藏品不多,但每一樣都被擦拭乾淨,整齊地擺放在相應位置上。

有一麵舊幡旗,上麵畫著複雜符號;一麵銅鏡,以黑布蓋著;一本厚厚書,封麵像是被挖了個口;等等諸如此類。

看樣子陸宴之倒是挺喜歡收藏這些稀奇古怪東西。

阮輕沒有去碰,上了樓來到第三層門口,猶豫片刻,滴上自己血開啟了第三道門。

甫一進去,她便覺得四周涼颼颼,冷氣直往她骨子裡躥,激得她一個哆嗦。

“你是誰?”一個小小聲音在屋內響起。

阮輕看了下四周,屋子裡沒有其他擺設物,隻有一盞擺在正中間燈。

似燈,又非燈。

準確地說,是一朵從黑藍色水裡長出來並蒂蓮,姿態優美,花瓣形狀姣好,蓮華呈暗黑色,通體散發著暗紫色幽光,在這一層小小空間裡如一盞明亮燈火。

阮輕注視著她,她也在注視著阮輕。

蓮花細長莖像脖子一樣轉了轉,兩朵並蒂而開黑色蓮花像是兩隻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阮輕,花瓣眨了眨,細聲說:“你身上有雷靈根,你是法門一脈繼承人?”

阮輕咽了咽口水,“算是吧。”

並蒂蓮開心地轉個圈,笑著說:“太好了,我等你好久了啊!”

阮輕:“?”

“你過來,讓我測一測你靈核。”並蒂蓮伸著長長莖說。

阮輕狐疑地走過去,好奇地打量著這朵孤獨地生長在藏寶閣裡並蒂蓮,她看上去沒什麼惡意,語氣純真得很。

“再過來一下,讓我觸摸到你。”

阮輕伸出手掌,撫了下其中一朵黑蓮花。

掌心傳來細小酥麻感,像被仙人掌刺紮到了一樣,她連忙收回了手。

“怎麼樣?”阮輕問她。

“不太好,”並蒂蓮扭了扭莖,聲音委頓,“彆說靈核了,你連靈根都是損壞……”

“你這小家夥,倒真能看出點東西,”阮輕笑著說,“那你知道有什麼辦法能治好我靈根嗎?”

“辦法肯定有,隻是要堅持!”並蒂蓮仰著腦袋,語氣認真,“小主你每隔三日來我這一趟,我以蓮莖幫你清除濁氣,七次之後你靈根純粹,到時候便可以從體內取出來,再將整個完整靈根固定在我根係上,我助你修複靈根,約莫過個七七四十九日,便可將靈根植入體內,以我蓮心作為藥引,連續服用九九八十一日,便能恢複個七七八八了!”

阮輕張了張嘴,直著眼看著並蒂蓮,“好麻煩方法。”

“也就是五個月而已啦,”並蒂蓮驕傲地地說,“這對你們修真人士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啦!”

阮輕尋思著:原來治好她靈根辦法就在星照門,隻是沒有人願意給她治而已。

她笑了笑,故作輕鬆地問:“你既然能治好我靈根,那你知道焱霧獸毒怎麼解嗎?”

並蒂蓮皺著花瓣,苦惱地說,“怎麼又問我焱霧獸問題?”

阮輕莞爾。

“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們嘛,焱霧獸火毒我解不了,就算把我整個兒摘了吃了,我也解不了!”

阮輕:“還有誰問過這個問題?”

“唔,”並蒂蓮細細數來,“宋長老來問過,陸掌門也問過……”

“還有呢?”阮輕湊近了些說,“陸宴之,他有沒有問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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