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2 / 2)

“我師父席月生在不在,我想和她說話。”

“他們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小丫鬟是被囑咐過,不能跟阮輕交待任何事情,但隨著來次數增加了,她對阮輕好感漸增,忍不住和她說了幾句:

“我聽他們說……林家少主回了蓬萊閣,他們在等他送血蛟來。”

“然後呢?”阮輕忙問,“他們有沒有說焚心誓事情?”

小丫鬟聽了,慌忙搖頭,放下東西就跑了,阮輕怎麼喊都喊不住。

算了。

知道林淮風回了東海,她也算是鬆了口氣。

一方麵希望他永遠不要回來,不要管什麼陸萱萱——這樣她若死了,還能拉個人做陪葬,若是能見到陸掌門、宋長老、陸宴之他們傷心難過樣子,她還不得開心死了?

可另一方麵,她也不希望就這樣被拋棄、被永遠地遺忘。

她想,如果林淮風真回來找她,她一定會記著這份恩情,來日想辦法報答他。

畢竟,她也向往著自由,想要養好靈根,修習劍術,研習這世上各種玄奧法門。

就這樣,阮輕每天按時吃飯,睡覺,養精蓄銳。

不管是哪種結果,她都要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

次日,換了個丫鬟來給她送食。

新來丫鬟看上去厲害很多,長得老氣,板著一張臉,對阮輕沒什麼好臉色,一上來就陰陽怪氣:“吃吧,趕緊吃,吃了這頓就沒下頓了。”

阮輕問她:“陸萱萱病怎麼樣了?”

“嘿你還關心二小姐?”丫鬟雙手叉腰,一臉嫌棄和厭惡,“二小姐變成現在這樣子,難道不是你害得嗎?”

阮輕冷笑。

“你這什麼態度?!”丫鬟瞪大眼睛,高舉起一隻手,一副動手要打人模樣——

阮輕眯了眯眼,隨時準備卸了她細嫩胳膊。

女人終歸是忍了下去,輕輕一笑扭過身去,雙手捋著辮子,譏誚道:“你不是想打聽消息嗎?你應該求著問我,誰不知道你現在心裡想什麼事?你不是就盼望著蓬萊閣少主來救你嗎?”

她比了個蘭花指,捏著嗓子細聲細氣地說:“少閣主今天來消息了嗎?他什麼時候過來娶我呀?他該不會把我給忘了吧,要不要再給他寄信,要不要再去問問啊?”

她自說自話,歹毒地笑著:“一個來曆不明私生子,也就隻有東海那種鳥不拉屎地方,才會看得上你?”

“你就盼著吧,就算林淮風真來了,你以為你到那邊能有什麼好日子?嘿我說你……你這麼看著我乾嘛?”

阮輕嘴角彎著,笑冷冰冰,令人格外不適,她說:“你過來。”

這丫鬟有些不明所以,心裡想著:這誰都知道陸家三小姐是個便宜貨,任誰都能欺負一把,過來就過來,她還能怎麼著了?

她雙手抱胸,一臉不忿,走過去了些,冷聲說:“你還有什麼吩咐?”

“啪”地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丫鬟還沒反應過來,被人猛地往前一扯,接著,一隻盛飯碗迎麵扣了過來!

飯粒懟在她臉上、鼻子、嘴巴裡麵,堵得她喘不過氣,也發不出聲音。

阮輕一手扯著她衣襟,一手拿碗扣她臉,起身將她抵在了牆邊,拿一隻碗死死地壓住她——

“嘴賤。”她幽幽地罵了句。

丫鬟“嗚嗚”地叫著,臉被一碗飯死死地壓著,腦袋抵在牆上,如同溺水一般,雙手胡亂撲騰著,試圖尋找反擊機會。

阮輕單手拿碗扣住她,另隻手“啪”地一下打她手背,又是清脆一聲“啪”,她慢悠悠地說:“怎麼了?打你就打你,你還有意見了嗎?”

丫鬟嘴裡發出混亂聲音,聽不清楚是在求饒,還是在罵她。

阮輕抓住她一隻胡亂撲騰手,捏住手腕,擰毛巾一樣狠狠地一擰!

又是一聲慘叫!

阮輕捏著她脫臼手,冷笑著說:“你既然知道我在這呆不久了,就應該想到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林淮風不來了更好,我若死在這裡,也要拉幾個人作墊背,正好你在這裡,就給我當墊背吧。”

那丫鬟聞言大駭,全身細密地發抖著,雙膝一軟慢慢地跪下去,阮輕這才鬆開了那隻飯碗,丟到一邊。

丫鬟猛地大吸一口氣,飯粒嗆到了喉嚨裡,激得她猛地一陣咳嗽,臉上糊了一臉,淚水縱橫,慘叫著說:“三小姐饒命!奴才一時失言,請三小姐饒命啊!”

阮輕仍捏著她手,居高臨下地看她,幽幽地說:“回答我,陸萱萱是不是快死了?”

“我……我,”丫鬟怯怯地抬起頭,對上阮輕眼神,嚇得發抖說,“我上次看到二小姐,她還能下地走路,氣色還行……好像是宋長老請了什麼神醫在給她醫治,但,但……”

阮輕眯了眯眼,“繼續說。”

“但神醫說,丹藥隻能救她一時,不能再往下拖了。”

“他們還說,如果林淮風不來,他們就去東海,去……去搶……”

“到時候,就……就直接……”她做了個抹脖子動作,“三小姐,你明白吧?”

“他們不打算留我性命。”阮輕笑了笑,朝門外看了眼,“守在我外麵人,是誰?”

丫鬟噤聲,做了個口型。

阮輕道:“那你告訴他,拿我換他妹妹命,想都彆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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