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傳聞中的天靈螺?!那法寶是真實存在的嗎?!”
“陸掌門,此話可當真?!”
阮輕扭過頭問靳十四,“天靈螺是什麼?”
靳十四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雲珂有些失神地看著他們,神色有些複雜,很快那抹複雜的神色消失,他朝阮輕說:“唐姑娘,介意給眾人看看,你匣子裡裝的是什麼嗎?”
阮輕稍一揚眉,“樂意至極。”
距她幾步之外,圍了無數人,一個個都屏氣凝神、緊張地看了過去。
阮輕打開匣子,當眾展示她此次帶來的法寶,眾人的臉色很快就由好奇轉為了失望——
裡麵裝著一副破鐵鏈子,看上去簡直不能再普通了。
“嗐,我當是個什麼寶貝,原來就是一副鐵鏈?”
“唐姑娘,你這東西能拍出去嗎?有人要嗎?”
仙河門的人冷嘲熱諷,“誰都知道唐星遙那一手偷天換日的功夫,憑著易容術就能逼得萬劍宗宋宗主伏罪,這恐怕又是唐姑娘的騙局,拿什麼假貨來糊弄大夥。”
之前在上陵,仙河門的人便和阮輕他們結了梁子,現在逮著機會就想讓她難堪。
阮輕拿出囚龍鏈,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問那仙河門弟子,“仙河門乃是法修門派,難道認不出這到底是什麼法器?”
“隻是一副破鐵鏈子,難不成還能是什麼驚天動地的法器?”那弟子說,“唐星遙,你還想再糊弄我們嗎?”
阮輕有些無奈,指了指上麵刻的符文,說道:“小子,這個總認得吧?”
那仙河門弟子微怔,抬眸看了眼阮輕,詫異於這一聲輕蔑的“小子”,目光落在那符文上麵,卻不說話。
剛才他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這符文的確有些高深,但他很慚愧,隻能認出其中一兩個符號……
意料之中。
阮輕輕笑一聲,轉過臉問陸嘉塵,“陸掌門,可認得這是何物?”
陸嘉塵有些喘不過氣,滿臉寫著震驚,手抬了下,不住地顫抖,顫聲說:“不可能的……你怎麼會,怎麼會……”
雲珂太子的反應也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往後退了一步,驚愕不已,喉結上下滾了滾,驚得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這下子,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雖然看不出來,那副鐵鐐究竟是什麼來曆,但看陸嘉塵和雲珂太子的反應,便知她手上之物絕非凡品。
仙河門那幾個弟子更是麵麵相覷,臉上仿佛被當眾抽了耳光一樣,躁得慌。
好半響,雲珂太子點出了那副鐵鐐的來曆,“此乃北海鎮海之寶,囚龍鏈。”
所有人:“!!!”
阮輕挑眉看他,稱讚說:“不錯,太子好眼光。”
雲珂太子竭力保持鎮定,可周圍的人卻已經沸騰了。
天靈螺是什麼玩意,配得上囚龍鏈嗎?!
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要全力拍下這條平平無奇的破鐵鏈子!
阮輕麵色平靜,看著逍遙門的弟子顫抖著將“囚龍鏈”三個字登記在冊,點頭表示滿意。
囚龍鏈的消息傳出去,比雷靈根還要讓人震驚,對比之下雷靈根甚至有些黯然失色了。
而其他人拿出來的本命法寶,簡直就是一堆廢銅爛鐵。
阮輕從逍遙門弟子手中接過代表身份的銘牌,用手肘碰了下靳十四,示意走人。
可突然,靳十四做了個令她意外的動作——
他解下腰間最後一把劍,橫過來放在桌案前,說道:“天門山靳十四,本命劍照月。”
阮輕:“……?!”
“你瘋了!”阮輕詫異地看著他,“你就剩下這把劍了!”
靳十四嘴角勾了下,“我早就定下決心,要為你拍下靈根,你不用勸我。”
一時間,阮輕怔怔地看著他,感動地說不出話。
既然他早就做了決定,除了賣掉本命劍,他一定還做過其他準備。
靳十四餘光看著她,眼裡帶著笑意,耳根微微泛紅,從逍遙門手裡接過銘牌,轉過臉看她,有些呼吸不暢,抬手輕輕拍了下她後背,說道:“走吧。”
雲珂太子為他們引路,隻字不提那夜靳十四刺傷他的事情。
待阮輕他們進了大殿,在一眾人的注視下入座,雲珂太子這才道了聲“告退”,起身離開大殿。
一身材高挑的女子倚在轉角處的走廊上,穿一襲黑色分叉長裙,露出膚色冷白的腿,披著一件黑色鬥篷,蓋在頭上的地方被雙角撐了起來,金瞳泛著幽光,瞥見了雲珂,玉白的食指覆在紅唇上,笑著說:“妾聽聞,有人拿出了囚龍鏈來拍賣,真是好大的膽子。”
雲珂詫異地看她,走過去問:“你打算怎麼辦?”
“看樣子,阿青遇到麻煩了,”女人柔柔地笑著說,“我能怎麼辦,自然是回一趟龍宮,阻止我那傻太子哥哥唄……”
雲珂欲言又止,卻見女人臉色微變。
此時他才意識到,身後不知何時立著一道白影。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乾了兩杯奶茶,結果通宵失眠,今天又焉了TAT
這卷結束輕兒能拿回自己的身體,可以猜一下未來鏡在哪裡。
“妾”是自稱,沒有彆的意思,這個三公主比較陰陽怪氣而已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