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 114 章(1 / 2)

魔君詫異地看她一眼,負傷出招,阮輕立刻反應過來了——

那不是燃冥,隻是有著一副和燃冥近乎一樣的麵龐而已!

一道鎮海符劈了下來,將阮輕和魔君的距離拉開。

魔君已經無力繼續再戰了。

他強撐著破損的身體,看了眼遠處那個阮輕,再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這個,慘笑一聲說道:“孤的族人,永生永世被鎮壓在海底,如今你還將他們趕儘殺絕……”

“你族殘殺我族的時候,是否也想過手下留情?”阮輕避開他,一麵尋找機會從他身上奪走鎮海符。

但她萬萬想不到,魔君竟是已經看穿了她的目的!

他取出兵符,拿在手裡說:“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想要兵符,對嗎?”

阮輕:“!”他怎麼會知道?!

“孤告訴你,”魔君冷笑著說,“你注定會得到它!”

他說話時的情和語氣,仿佛認識阮輕很久了,也是第一次和她交手。

阮輕沒有遲疑,立刻出手,但她始終慢了一步。

當著阮輕的麵,魔君用儘全力,竟是直接將那張兵符捏成了粉,一把灑入空中。

“住手!!!”

阮輕衝過去,奮力從魔君手裡搶回兵符,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兩人一道摔在渾濁的浪裡,往海底沉下去,接著再次浮上來——

兵符徹底被毀了。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你輸了,”魔君淒厲一笑,吐出最後一句話,“當然,孤也敗得一塌糊……”

*

阮輕回到三年後的臨安。

此時天下門派已經從臨安撤離了,雲荊承諾會替她護著陸宴之,他果然說到做到了。

但阮輕卻失敗了。

她狼狽堪,身上都是傷痕,雷電的傷,劍傷,舊傷、新傷交錯在一塊,看上去觸目驚心。

她穿到了三年前,卻親眼看著那張兵符在她麵前被銷毀。

這樣的結果,實在令人無法接受。

“小主,停下來吧,”雙雙靠在她懷裡,心疼地哭著說,“太可憐了……”

“是啊,掌門,”小狐狸給她上藥,哭的一塌糊塗,抬手擦了把眼淚,“彆再折騰了。”

“我想再試一次。”

經曆第一次失敗後,她腦海裡隻有這個

念頭。

她要去十三年前,上一次魔族從甬都登陸的時候,魔君手裡一定有兵符。

“帶小奴去吧!”小狐狸激動地說,“這次小奴來保護你!”

“還有雙雙!”雙雙挺直蓮莖,無比確信地說,“雙雙跟小主同生共死!”

“好,”阮輕摸了摸雙雙那隻孤零零的蓮花花朵兒,說道,“這事先彆告訴十四。”

小狐狸眼淚一下子彪了出來,隻因為不久前,雲荊殿下也說了同樣的話——

“我的事,先彆告訴輕兒。”

*

十三年前,東海。

“你是誰?怎麼來的蓬萊閣?”

攔在阮輕麵前的人,正是林家二少爺,十三年前他因一念之差,導致海底魔族出世,席卷整個東海,而後十年便瘋魔了一樣,日日夜夜守在蓬萊閣眺望台,最後死在靳十四的劍下,終得解脫。

如今的林家二少,眉目間帶著劍客的意氣,卻也缺乏穩重。

阮輕拱手,說道:“東海即將迎來一場浩劫,難道二少爺不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接下來會生的事情嗎?”

此言一出,林二臉色大變,忙問:“姑娘貴姓?是怎麼知道這事?”

阮輕想了想,回答說:“我姓唐。”

“阮輕”這個名字,十年後將會被無數人熟知,這其中就包括了少今日見過她的,因而她現在暫時不能用這個名字。

“失敬了,唐姑娘,”林二忙說,“還請上島詳談。”

阮輕頷首。

“淮風!”林家二少扭頭朝身後喊道,“去通知咱們爹,島上來客人了!”

遠處,八/九歲大的小孩正在練劍,聞言轉過身好奇地看著阮輕,一雙星辰般璀璨的眼睛,在那一瞬間仿佛墜入了冰湖,失神了一樣直直地看著她。

阮輕絕對想不到,小時候的林淮風竟然這麼乖巧,看上去還有幾靦腆。

她彎了彎唇,衝他禮貌一笑,嘴角梨渦蕩漾。

小林淮風臉蛋立刻紅了,提著木劍朝她走過來,仰著臉看著她,軟軟地說:“姐姐,你好漂亮哇。”

阮輕禁莞爾。

*

阮輕來的時機恰好,就在魔族降臨的前一天。

林家二少帶她去見了一個人,此人被關在地牢之中,竟然是魔軍將領——那位魔君大人?!

輕詫異極了,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林家二少。

林二聳聳肩,說道:“我正是在為這事犯愁……”

阮輕低聲說:“你關不住他的。”

林二臉色不太好看,垂著臉搖搖頭。

他受到魔君蠱惑,將他從海底放了出來,如今隻能暫且關在地牢裡,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阮輕走到地牢麵前,小狐狸從她口袋裡鑽了出來,“嘭”地一下炸成毛茸茸的一團,一躍跳到地上,好奇地張著腦袋看向地牢裡那個人,驚呼道:“咦!燃冥!!!”

雙雙忍住從阮輕懷裡探出腦袋,“真的哎!”

“你們弄錯了,那不是燃冥,”阮輕將雙雙塞回衣襟,“那是大名鼎鼎的魔君。”

林家二少忍住說:“唐姑娘果然見多識廣,竟然連魔君大人也認識?!”

阮輕看著地牢裡的人,笑而語。

地牢裡,魔君輕笑一聲,“沒想到,你們連燃冥小兒也認識。”

阮輕頷首,禮貌地笑了下,“那是自然。”

林家二少道:“燃冥是誰?”

“龍族太子,”小狐狸指著魔君,尖聲尖氣地說,“跟他長得好像哦!”

“廢話,孤的曾孫,能不像孤嗎?”魔君冷笑著說。

阮輕一愣:“啊?”

雙雙再次探出腦袋:“曾孫?您也是龍族?”

小狐狸讚歎不已:“哇!”

“曾幾何時,孤也是翱翔九天的龍,”魔君道,“你們說的燃冥,聽名字應當是孤的曾孫輩了!區區小兒,豈能跟孤相提並論?!”

“好厲害啊!”小狐狸發出驚歎,狐狸臉仰視著魔軍,端著一雙前爪子崇拜地說,“原來您是龍?”

“龍角雖被挖去,可骨子裡依舊是龍血!”關在地牢裡的魔君霸氣側漏地說。

“哇!”雙雙興奮起來,“這可真是沒想到啊!您竟然是龍?!這麼威武,這麼霸氣?!”

“是啊是啊,”小狐狸星星眼看著他,“怪不得您長得這麼好看,原來是龍!”

“受到神罰的龍族,”魔君本不欲多聊,一看這兩小家夥嘴巴這麼甜,頓時心花怒放,摸了摸頭,故作嚴肅地說,“幾千年前,孤與孤的族人惹怒了天族,因而被挖掉龍角、剝除龍爪,永生永世被鎮壓在東海海底,如

今,?人稱我們為……”

“魔族。”阮輕望著他說道。

“對,魔族……”魔君摸了下額頭,那裡原本有一雙龍角,如今隻有一對黑色的窟窿,他抬頭注視著阮輕,說道,“這可真是個令人適的稱呼。”

阮輕沒有想到,魔族和龍族之間竟然還有這層關係,過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魔君手裡也有兵符了。

她沉吟片刻說:“魔君大人,我能從你手裡借走兵符嗎?”

“啊?”魔君愣了一下,接著說,“這怎麼行?”

“拜托您了!”小狐狸一雙爪子抓著天牢的柵欄,狐狸臉幾乎懟到了魔君大腿上麵,仰著臉看著魔君,甜甜地說,“龍王大人,我們就借一次!很快就歸還給您!”

“是啊,隻借一天而已!”雙雙伸長了蓮莖,奶裡奶氣地說,“龍王大人,威武霸氣的龍王大人!!!”

阮輕看到魔君眼神裡似乎有些動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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