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頓住,笑著說:“你媽大概會活撕了我吧。”
蕭準淡淡地說:“我媽最疼蕭寒,你們倆的事對她打擊很大,直接氣病了,最近身體一直不太好。你和蕭寒已經成為既定事實,就算她再反對也無濟於事,趁著過年的時機,你們一起回家看看,她會慢慢接受你們的。”
這對珞珈來說的確是一個好時機。
不過她的時機和蕭寒所說的時機並不是一個意思。
“我會考慮的。”說完,珞珈推門下車,徑直走進小區。
她前腳到家,蕭寒後腳就回來了,手裡提著兩兜菜。
自從上次她做飯傷到手後,蕭寒說到做到,再沒讓她下過一次廚。
但他又不請保姆,堂堂一個風投公司總裁,每天囿於廚房,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珞珈問他原因,蕭寒說:“這個家是我們的二人世界,我容不下第三個人。”
珞珈想,這大概也是他每次做-愛都要戴安全套的原因。
對他來說,孩子也是第三者,他對她的占有欲強烈到不允許任何人與他分享她,即使是他們的孩子也不行。
這很合珞珈的心意。
她真的是生怕了。
不過今天的蕭寒看起來不太對勁,身周似乎在冒黑氣,氣場比外麵的天氣還要陰鬱。
珞珈暗道一聲糟,他們倆前後腳到的家,他該不會看到她從蕭準車上下來,所以生氣了吧?
珞珈佯裝什麼都不知道,隨意地跟他打聲招呼,徑自回房間換衣服。
誰知剛脫掉外套,蕭寒突然衝進來,直接把她推到床上,不由分說便壓上來,泄憤似的,凶狠地吻她。
珞珈不喜歡這種粗暴的方式,有一種被強的屈辱感。
她毫不留情地咬他,血腥味瞬間漫進口腔,蕭寒停止侵略,愧疚地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裡,粗聲喘氣。
“你發什麼瘋?”珞珈“惡人”先告狀,“我討厭你這樣。”
“對不起,我錯了,彆生我的氣。”蕭寒悶聲道歉,頓了頓,又說,“我隻是……隻是太想你了。”
珞珈知道,他在因為她和蕭準見麵而生氣。
但他又不能明說,因為他沒有資格生氣,他當初向她求婚的借口,就是讓她利用他報複蕭準,所以她現在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他不能因為這個和她發脾氣,這就是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珞珈當然知道他當初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不管用什麼辦法,先把人娶到手,然後再步步為營,讓她真心愛上他,徹底忘了蕭準。
可是還沒等到她愛上他,他已經貪心不足,無法再忍受她和蕭準有任何瓜葛。
現在的蕭寒,就像陷於困境的野獸,經不得一點挑釁。
珞珈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我餓了。”珞珈說。
蕭寒從她身上起來:“我去做飯。”
珞珈又伸手拉住他:“我剛才是不是咬疼你了?”
蕭寒笑著搖了搖頭:“沒事,不疼。”
珞珈看著他下唇沾的一點血跡,在心裡歎口氣,湊上去溫柔地親吻他。
蕭寒成功被安撫,重新變得溫馴,他摸了摸珞珈的臉,笑著說:“我去做飯。”
珞珈點頭,等他出去了,脫衣服去洗澡。
吃飯的時候,珞珈隨口說:“再有半個月就過年了。”
蕭寒高興地建議:“過年的時候我們去夏威夷度假吧?”
珞珈不答反問:“你最近回過家嗎?”
“沒有,”蕭寒疑惑地看著她,“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珞珈看他的情緒已經調整過來,於是主動提起蕭準:“我今天下午出去的時候,偶然碰到你哥了,是他送我回來的。”
蕭寒的臉色急轉直下,立刻晴轉陰。
珞珈接著說:“他說因為我們結婚的事,你媽氣病了,他希望我們過年的時候能一起回家,看看你媽,修複你們的母子關係。”
蕭寒問:“你是怎麼回答的?”
珞珈說:“我說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蕭寒直截了當地說,“我明知道他們會傷害你,為什麼還要帶你回那個家?”
隻是因為這個嗎?
最重要的,是不想讓她和蕭準有機會見麵吧。
珞珈看破不說破,一邊吃菜一邊說:“你是你媽最疼愛的兒子,如果你為了我和父母決裂,我在他們心目中成什麼人了?恐怕他們會恨我一輩子。我不願意這樣,我不希望你因為我成為一個不孝的人,我也不希望有朝一日你會後悔。”
她頓了頓,退一步說:“不如這樣,大年三十那天,我們一起去你父母家吃年夜飯,初一再去夏威夷度假,怎麼樣?”
蕭寒低著頭吃飯,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明知道我什麼都會聽你的。”
這是答應了。
珞珈暗暗舒了口氣。
作為安撫和獎勵,珞珈在床上格外熱情,蕭寒最喜歡也最受不住她的熱情,因為她一熱情他就成了快槍手,所有的技巧和克製都煙消雲散了,隻想儘情放縱自己,溺斃在她的嬌媚和風情裡。
他將她鎖在懷裡,一邊溫柔地動作,一邊問:“你愛我嗎?哪怕隻有一點點?”
他的嗓音又低又啞,有蠱惑人心的味道。
這是他第一次問她這種問題,小心翼翼又卑微,讓她微微有些心疼。
但是她給不了他答案。
蕭寒卻在她的沉默裡有了答案,他湊過來輕吻她,溫柔地說:“沒關係,我可以等,就算等一輩子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