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這座不知名小城裡最好的酒店落腳。
當蕭寒從後備箱裡提出一個行李箱的時候, 珞珈才驚覺,原來這一切不是他的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
也許從蕭寒答應去父母家吃年夜飯起,他就開始計劃今天的“逃亡”了。
他假裝醉酒, 留宿父母家, 給她和蕭準創造機會,等他們上鉤, 他再來“捉奸”, 然後順理成章地把蕭準捅了。
原來, 不止她在算計, 蕭寒和蕭準也在算計,在這一出狗血劇裡, 誰都不比誰單純。
但是,蕭寒為什麼要采取如此極端而決絕的方式呢?
這一刀捅進去, 他和蕭準、和蕭父蕭母的關係, 就幾乎再無修複的可能了。
蕭寒辦好入住手續,過來牽住她的手:“在想什麼?”
珞珈微笑搖頭:“沒、沒什麼。”
等進了房間,蕭寒問:“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珞珈想了想:“還是先吃飯吧, 好餓。”
於是放下行李,一起去酒店餐廳吃飯。
吃飯的時候, 兩個人各有心事, 都沒怎麼說話。
吃完飯, 蕭寒把房卡交給她:“你先回房, 我去買點日用品。”
珞珈點頭:“好。”
回到房間, 珞珈脫衣服洗澡。
在車裡睡了一整夜,她渾身難受。
熱水兜頭淋下來,細致地吻過每一寸肌膚,將積攢的疲憊和不適一點點衝走,全身的毛孔漸漸張開,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呼,洗澡真是一件讓人身心愉悅的事。
等會兒得補個眠,她想,睡飽之後再和蕭寒出去走走看看,剛才坐電梯上樓的時候,聽到兩個人在討論春節廟會,應該會很有意思。
因為要洗頭,所以珞珈洗得很慢,洗到一半的時候,浴室門突然開了,把她嚇了一跳。
蕭寒赤著身體進來,邁著大長腿走進淋浴間,隨手往置物架上扔了個小盒,珞珈隔著水汽瞄了一眼,是一盒杜蕾斯。
珞珈:“……”
日用品,還真是精準呢,果然是“日”用品。
“你怎麼進來的?”珞珈問。
“敲門你不開,讓服務員幫忙開的門。”說著,他伸手把花灑拿下來,幫著珞珈衝頭發上的泡沫。
有人幫忙,洗得就快很多。
等洗乾淨了,就該被日了。
蕭寒的手臂有力地將她箍在懷裡,兩個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緊貼在一起,珞珈甚至能感受到他腹肌上的溝壑。
“開了一晚上的車,你不累嗎?”珞珈想要又不想要,總覺得不把昨晚的事說清楚就XXOO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