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珞珈是在床上度過的。
初二, 她和蕭寒一起去逛廟會。
隱藏起病嬌屬性的蕭寒, 又變成了那個溫柔體貼的小狼狗,時刻牽著她的手,生怕她走丟了。
逛廟會的人真的超級多, 簡直人山人海。
珞珈邊逛邊吃, 蕭寒就負責牽著她和付錢,他們就像一對尋常的小夫妻,恩愛甜蜜。
他們還去廟裡拜了佛。
兩個人誰都不信佛, 根本不知道麵前的佛像是何方神聖,更不知道是保佑什麼的,反正見到就拜一拜, 入鄉隨俗罷了。
“你都求了什麼?”蕭寒問。
“不能說,”珞珈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可能吃到不乾淨的東西了,從廟裡出來的時候, 珞珈覺得肚子有點疼,於是四處找廁所, 找到後還要排隊。
等她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說好等在外麵的蕭寒卻不見了。
她的手機早被蕭寒沒收了, 隻能站在原地乾等,可等了半個小時他還沒出現。
珞珈有了不好的預感, 蕭寒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否則他絕不可能丟下她不管。
珞珈決定去停車的地方看看。
可人山人海的, 又是初來乍到,她不幸地迷路了,兜兜轉轉許久,她實在沒辦法,隻好打車回酒店。
上了出租車才想起來,蕭寒就是她的錢包,她身上一毛錢沒有。
沒關係,到了之後可以讓酒店墊付,再讓蕭寒還錢就是。
珞珈報上酒店的名字,並讓司機儘量開快些。
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後視鏡裡打量她,操著一口土味普通話問她:“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珞珈心說我根本沒有口音好吧,她微笑著說:“嗯,來旅遊的。”
司機又問:“一個人來的嗎?”
珞珈說:“和老公一起。”
司機沒再說什麼,珞珈便也沒在意,她把車窗稍微降下來一點,讓冷空氣湧進來,衝淡車裡難聞的氣味。
小城市有小城市的風光,珞珈看著沿途的景色,忽然覺得如果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也不錯。
二十分鐘後,珞珈忽然發覺不對勁。
她住的那家酒店在市中心相對繁華的地段,可眼看著出租車正在往越來越偏僻的地方開。
珞珈暗道一聲糟,不會遇到黑車了吧。
她強迫自己鎮定,不動聲色地打量司機,剛好看見司機正從後視鏡裡偷窺她。
她百分百確定,司機對她圖謀不軌,或為財或為色。
怎麼辦?
跳車嗎?
她悄悄去開車門,鎖了。
先下手為強,搞死司機?
但是她沒刀沒槍,和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拚力氣無異於蚍蜉撼樹,毫無勝算。
思來想去,她竟無路可走。
“師傅,”珞珈開口,“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沒走錯,”司機笑著說,“市中心堵車很嚴重,我走的小路,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