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曹精誠臉色一黑,徹底尬在原地。

與此同時,禦劍空中。

秦嶺山脊,雲蒸霞蔚,綠樹掩映,皆入眼底,而封徴雪在藺司沉懷裡。

封徴雪出奇安靜。

或許是由於太高,或許是由於被藺司沉按在懷裡,封徴雪的身體崩得很緊,呼吸聲很輕,頸間的藥香清淺,讓人想起涼風溫柔的夏夜。

藺司沉不禁喉頭吞咽兩下,眸光愈加黑沉,美人在懷,方才發生的一切卻反複腦海中上映。

藺司沉意識覺醒十年,人情世故、曖昧氛圍,勉強懂得一些。不久之前自己來的時候,封徵雪還是那樣的反感自己,而剛剛卻主動抓住了他的手腕,對著那幾個玩家說出一句曖昧不清、指向不明的話來。

什麼意思?

封徴雪為什麼會這樣說?

最有可能的便是……

對麵有個男賤人或是女賤人,總之是比自己更招封徵雪的討厭,封徵雪甚至不想在那人的麵前丟麵子唄。

將幾個玩家方才的神態想了一圈兒,藺司沉眼色愈沉、呼吸愈重,手臂收緊,勒住了封徵雪的細腰,帶著些強迫意味地逼問,語不驚人死不休:“剛剛那個曹渝情,是你前夫?”

藺司沉隻是問出這句話,便覺得有些煩悶——封徴雪明明是一捧山澗纖塵不染的白雪,怎麼可能會看上那麼普通的一個男人?!簡直就是比讓孫悟空去演大馬戲還不可置信。

然而事與願違,藺司沉明確地感到,自己懷裡清瘦的軀體,好似因著這一句話更加僵硬。

封徵雪不欲回答,望著禦劍之下的萬丈深淵,不否認不拒絕地撇開臉,一副默認的姿態。

藺司沉隻覺自己的心肝兒都被這人撓得顫悠,他不可抑製地將自己的目光投向封徴雪,隻見封徴雪的肌膚,被那杏林黑袍襯得驚人的白,於是藺司沉本能地想象著那蒼白柔嫩的肌膚,被自己揉弄成紅潤潤,那將煥發出多麼美麗的光暈。

下流的想法一撥接著一撥。

心底的妒意真實得不可轉移。

藺司沉隻覺失控,不知怎的,他火熱有力的手掌便按住了封徵雪冰涼的小腹,用了點勁兒,在封徵雪想要掙紮的時候,便將人從身後牢牢禁錮住,又問了一遍:

“問你話呢,剛那姓曹的,是你前夫?”

封徴雪蹙眉,閉了閉眼睛掩住眼底的厭惡,聲音乾澀地回答:“不是前夫,隻是前男友。”

“哦,有區彆?”

封徴雪放棄向藺司沉解釋,目光輕輕劃過腳下的萬裡江山:“那就沒區彆,你彆在意。”

藺司沉一聽,一張帥臉瞬間拉長,心中酸澀得厲害,於是胸膛驀然貼緊了封徵雪的後背,粘人的侵略性是冷硬和強勢:

“你說不在意,我就不在意?”

封徴雪複睜開眼,蹙緊了眉頭問:“…那你說怎麼辦?”

藺司沉冷哼一聲,大腦中臆想著自己壓著封徴雪,以天為蓋,以雲為席,高貴冷豔的自己命令著馴靜溫柔的封徴雪打開自己,暴言:

“你做我的妻侶,讓我操\你。”

然而實際情況,是藺司沉的聲音悶聲悶氣,命令:

“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再讓我拿你個好友位,可以?”

封徴雪淡淡挑眉:“我若不答應呢?”

藺司沉冷哼一聲,封徴雪隻覺腰間的手臂驟然攬緊,後頸處有一處凸起緊緊貼住,是藺司沉滾動的喉結。

“那我便一直抱著你。”

封徴雪:……

該怎麼形容封徴雪現在的感覺?

像是上了一架沒有艙門、更沒有安全帶的飛機,被機長挾持。

雖然封徴雪並不恐高,但是也遭不住一直在高空呆著。

封徴雪看向藺司沉的目光,帶著點無奈的意味:

“你是個高階首領,就不能換個人麼?”

藺司沉道:“心悅我的人的確很多,可我一個都看不上,隻覺得厭煩。”

封徴雪的脾氣一貫比較溫和,不是個會打破彆人好意的主兒,如今拒絕得不留情麵:“對我來說,你也差不多,我也隻覺厭煩。”

封徴雪的聲音溫冷,卻將藺司沉心中的妒火燒得更旺,他的脾氣本就沒封徵雪那般好,屬於易燃易爆炸的品種,每時每刻都正待發作,此時便如一團騰然生起的火焰,瞬間便順著脊椎燒至顱頂,幾乎要把自己的天靈蓋頂開似的:

“那你煩吧,橫豎你都已經煩了——憑什麼那姓曹就可以做你前夫?我就不可以?”

封徵雪的眼尾一挑,劃過藺司沉深沉的眉眼。

“就算你想競爭上崗,我也不缺前夫了。”

隨後,一個突如其來的好友申請,便像是一把高壓泡沫水槍,將藺司沉胸腔中的妒火瞬間澆滅。

藺司沉看著自己好友列表,顯示著唯一的好友【11】。

就聽封徵雪情緒極端穩定道:

“可以把我放下去了麼,你已經丁頁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