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2 / 2)

隻見他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抬起手點開共鳴係統裡的“新需求”,在千百條新刷新的提示裡緩緩收回顫抖的指/尖,並將眼睛緊緊閉上,手臂一揚,封徵雪將那被子一把拉過頭頂。

沒過一會兒。

指節分明的手指,攥緊了被子的白邊,細密卻急促的呼吸將靜夜擾亂。

一張錦被將二人裹得嚴嚴實實,被子的麵料摸上去很柔軟,封徵雪卻隻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都要被那層薄被緊緊裹住。

心跳加速,心音沸騰。

直到模糊的生理淚水不自覺從眼角滑落,藺司沉的氣息將他的口腔撐開也填滿。

封徵雪從未做過這樣的事,甚至也從未幻想過。

然而可怕的是,此時此刻,他並不覺得羞恥或是犧牲。

他覺得心甘情願。

-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

藺雲謙睡得迷迷糊糊,隱約間聽見院子裡,有些細細簌簌的響動。

本以為是那鄭德柱大半夜去而複返,或是柴門中進了賊人,藺雲謙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定睛一看,隻見微弱的油燈下,佇著的一個瘦削清冷的影子。

發絲散亂,雙眸微垂。

冷倦的氣質與溫黃的燈光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是封徵雪?

藺雲謙靜靜地盯著封徵雪的影子琢磨,一時也跟著有點恍惚,心中倒是升起幾分疑惑。

因為此時此刻的封徵雪,不似平日裡那般乾脆利索,他甚至等在鍋爐邊上,淺淺地發了會呆,磨蹭了好一會兒,才點著了燒水的鍋爐,點火的姿勢本該像煎藥一樣很熟練,此時卻頗有幾分笨拙。

這麼晚了,封大夫還洗澡麼?

……封大夫倒是愛潔之人。

不知怎得,藺雲謙又驀然想起顧時秋所說封徵雪被梁應淮帶走,於是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從窗邊探出頭來:“

雪哥,

你在燒水?——要我幫你嗎?”

封徵雪罕見地嚇了一跳。

藺雲謙便眼見他發絲散亂,

鬢角添紅,兩瓣薄唇在燈光下既紅且腫。

可是他並不像那些嬌軟的男妻。

他的皮膚並不會剔透晶瑩,反而粗糙且蒼白,他的氣息也不是溫軟香甜,反而像一塊無色無味的堅冰。

唯有一雙靈動的眼睛,看上去仍舊憔悴柔軟。

“沒事,我一會就好了。”

夜風似乎帶走了一些暑氣,藺雲謙被那風吹得涼颼颼的,有點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在人家封大夫也並不想和他多說,抱起盛熱水的木桶就往主屋裡走了,搞得藺雲謙連一句“首領怎麼樣了?”都沒能問出來,不過看封徵雪的神情,你多半有答案了。

夜已深了,封徵雪草草將自己清洗乾淨,沒再往那張床上去躺,卷了幾層舊被子,在石板地上打了個地鋪,無聲地守著藺司沉。

共鳴界麵依然顯示著99+的提示,不厭其煩的告訴他,他的伴侶有需求——就算他連最特彆的方式都試過。

好在他早已經習慣了命運的“禮遇”,因而即便心中滿是血淚,臉上卻依然看不出什麼如罹苦難的神情。

他麵上淡淡的,好如一條冰凍三尺的江河,堅硬又安靜。

睡覺吧。

封徵雪默不作聲地將自己卷緊,迷迷糊糊的時候想,人果然不能太貪心,愛也不能太圓滿,不然老天爺便要收回所有的歡喜。

而正當封徵雪半張臉隱在被子裡,眉心依然緊鎖著,心神不寧難以入睡時,下一刻,一個溫熱的懷抱撲了上來,熟悉卻混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封徵雪也被人從地鋪上抱起。

“怎麼睡在地上?”

話音未落,封徵雪一驚,脊柱驀然繃直,眼睛茫然張開,下一刻就被某人撂在床上,兩隻長腿被人自然分開,藺司沉跪在他腿根子旁邊,就要壓下來吻他。

封徵雪大腿內側的肌肉抽搐一下,猛然偏過頭,差一點就哼出聲。

藺司沉的唇舌強勢,纏綿,也溫柔。

隻是說話的口吻很欠揍:

“你想我沒有?”

封徵雪的耳根微微發熱,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但還是鎮定自若問:“……你,什麼時候醒的?”

藺司沉敷衍道:“剛剛。”

“剛剛是什麼時候?”

藺司沉放肆地舔上封徵雪紅透了的耳根,一分一寸更強硬的動作逼得封徵雪閉緊了眼睛,掩住眼眶中明顯的水汽和碎光。

他不會告訴封徵雪,其實在他含住自己的時候自己就有了意識。

他不是故意要騙封徵雪要為自己那樣做,他不舍得封徵雪去做那麼肮臟的事,但是那時,他的身體動不了。

隻有一想到封徵雪在為自己做什麼,渾身的血液便鼓噪得血脈噴張。

想要醒來的意願無比強烈,身體就像是被封印禁錮住一樣。

那樣沒用的自己,藺司沉不想讓封徵雪知道自己知道,隻是藺司沉隻會親他,不會說謊。

封徵雪看他的態度,心底隱約有了答案,知道藺司沉在那個時候就醒了。

封徵雪的耳根燒紅一片,沒臉再睜著眼,因而故作無事地閉上眼睛,顫抖的聲線卻撐不出體麵:“……那你現在感覺——唔!”

藺司沉用大了一圈的身體將愛人結結實實抱緊,握緊了封徵雪顫抖的手,從十指交疊,到捏住一雙手腕,舉過頭頂,強硬地附上了封徵雪顫抖的唇。

封徵雪偏開頭。

被強吻的滋味明明並不好受,可是心卻像是要被填滿了。

“雪雪想我沒有?”藺司沉執著又問。

封徵雪沒有說話,清矜完美的側臉上被舔得濕漉漉的,淚水順著眼角無聲滑落。

藺司沉動作瞬間就頓住。

隻聽封徵雪聲音很輕:“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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