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和她們在基地玩,手機錄製的時候關機放櫃子裡,拿出來就忘了開機。”
顯然靳嶼對這個解釋並不滿意,“先開機給韓姨回個電話。”
“哦。”韓行矜把手機從包裡找出來,“你怎麼過來了?”
靳嶼真的是想敲開眼前這人的腦子看看,沒好氣地說:“順路。”
韓行矜正在給韓美誼打電話,聞言很隨意地“哦。”了一聲,輸密碼,進單元門。
等電梯的時候,韓行矜才發現靳嶼站在旁邊和自己一起等電梯。
韓行矜正在打電話,抽空和靳嶼說了一句,“我回來了,沒事的,不好意思啊,讓你跑一趟,下次我會帶著手機的,你先回去吧。”
趕人的意味可以說是很明顯了。
靳嶼斜了韓行矜一眼,“我想上去看看我的房子順便喝點水。”
這話,韓行矜沒法拒絕,行唄,房東說了算。
電梯裡信號不好,韓行矜不得不結束通話,這時候才看到一個接一個的未接來電和消息。
八點剛過就有靳嶼打來的電話了,還打了三四個。
韓美誼的電話是快九點了才打的。
這將近一個小時以內,韓美誼又了一個,靳嶼打了少說六七個。
這叫順路?韓行矜就是再遲鈍也知道靳嶼應該是找自己有事,結果關機,就直接找了過來。
韓行矜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以後不會了。”
靳嶼雙手插在兜裡,“嗯”了一聲。
感動歸感動,但這人欠揍也是真欠揍。
到樓上,韓行矜殷勤地給靳嶼到了一杯水,
“家裡所有的飲料和冰水都被王阿姨清走了,隻有這個,或者你要喝奶嗎?”
靳嶼接過水杯直接喝了一口,用行動告訴她,就這個了。
韓行矜自己拿了個奶,坐到旁邊的椅上,大概椅子太舒服了,不自覺就蜷了上去。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韓行矜問。
從韓行矜看到靳嶼到現在,他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顯然不光是因為自己沒回家還沒接電話。
韓行矜一問出來,靳嶼就仿佛一個被戳了的氣球一樣,整個人精氣神突然就不好了。
他最初是想問問韓行矜到底是什麼情況,是不是還是因為玄學。
可是聽到韓行矜說她在基地和朋友們玩,突然就遲疑了。
韓行矜把自己照顧得太好,就是家人不在身邊也很少會麻煩他,遇事又太冷靜,讓他都忘了其實她剛高考完,象牙塔也才踏出一隻腳。
這個年齡的孩子不都是時不時就要被老師請一下家長嗎?靳嶼不解,明明項目組那兩個同事就是啊。
靳嶼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我坐會就走。”
韓行矜還是抱腿蜷在椅上,“還是那個計劃不順利嗎?又發生什麼事了?”
靳嶼搖頭,“沒事,挺好的,都在可控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