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奶奶看著遠遠走來來找他們的靳爺爺,“就像我和你爺爺,我不希望你爸孤零零的。”
靳嶼又問,“那現在?”
“我問小鬱了,他們一直各睡各的,你爸從未越雷池半步。”
“她不會提吧。”靳嶼說,“我爸應該也不會。”
靳奶奶點頭,“他們確實都不會,一個貪戀名利,一個貪念熱鬨,可我會。”
“啊?”
“反正做惡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再做一次又何妨。”靳奶奶說,“十年都沒能有什麼感情,難道指望某天你爸突然開竅?”
“小鬱也不算老,其實還不到,離了你爸,要找一個知情識趣疼她的人也不難,至於你爸,他要當和尚就當吧,彆出家就行。”
靳嶼有問,“那靳榮怎麼辦?”
“隨便小鬱,她要帶走,便給她一套在靳榮名下的小三居,她們母子倆住也足夠了。如果她不要靳榮,那我們家就養著,永遠也彆讓她知道她的生世。”
看來奶奶是把種種可能性都考慮好了,這一次過年答應回來,隻怕也是為了這事。
“你問過爸爸的意思嗎?”靳嶼問。
靳奶奶很意外,多少年沒聽靳嶼喊爸爸了。
“你爸那個人,嘴上不說,心裡有成算,他今年過年幾乎都沒安排工作,我猜他大約也想把這事了結了。”
靳嶼沉默著,他現在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家裡的人,任何人。
所有人在這件事裡都有自己的考量,母親為兒,兒子為孝,那麼他呢,誰考慮過他,他母親剛去世,就塞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兒當他後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