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 106 章(2 / 2)

到時候禪院鶴衣就算真的殺了他們,隻要不危及到那些無關人員,眾人最多就是在心裡感慨她霸道專橫,然後為死去的人唏噓一番,但不會有人真的抗議的。

“你要是覺得自己的骨頭比魔虛羅的刀硬,也可以回絕她。”

“我聽說...去浦野家的時候都沒叫式神。”

“浦野被策反了?”

“...不是,她僅用一把咒具就打贏了所有人。”

“......”

“那把刀,五條悟送的吧。我以前聽五條家的長老抱怨過,說是生日送了把特級咒具出去,還回來一個遊戲機。”

“......”

“我們...是不是被五條家給騙了?”

一直都在聽說兩家關係不好的傳聞,但是一點實質性的事情都沒發生過!

哦不對,當年狩獵和後來為了京都校修理費的事情兩家針鋒相對地吵過。

但是那點芝麻大的小事算個屁啊!

真的關係不好,怎麼可能啪嘰一下就結婚,而且現在禪院鶴衣竟然還是為了五條悟上門警告他們!

五條家不會一直就奔著兩家聯姻去的吧?!肯定是吧!

當年假惺惺地說什麼一把特級咒具換一個遊戲機,要被禪院家的不要臉氣死了。其實根本就是你們五條家想穩固關係,自己樂意送的吧?五條悟那個時候才多大啊,你們不同意他能開家裡的忌庫?

平時看著對禪院家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就相信了你們,但卻在背地裡打著這種算盤!

呸!陰險小人!

同樣接到消息的五條家——

...覺得欣慰又感動是怎麼回事?

禪院家——

心情很複雜,家主的事情我們不知道,勿cue。但是...五條悟真的不考慮入個籍嗎?

知道這件事的五條悟,在出差的任務完成後馬不停蹄地連夜返回東京。

東方的地平線泛起一絲淡白的光亮,遠處的青山繚繞著薄薄霧氣的,繁茂的植被掩映著古樸的建族群,一同沉寂在冥冥的微光中。

穿著黑色製服的青年帶著一身寒涼走進安靜的室內,他順手把手中的提包放到玄關的儲物櫃上時,一抹綠色的流光隨著手中的動作一閃而逝,他一邊腳步不停繼續往裡走,一邊抬手解開製服的扣子。

一塵不染的皮鞋踩在有些年頭的木質樓梯上時沒有發出一丁點響聲,拐過樓梯的轉角後,黑色的製服外套已經被脫下來被掛在了臂彎裡,同時被摘下來拿在手裡的還有臉上的小墨鏡。

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冰涼光滑的門把手輕輕轉動,彈動的金屬鎖舌因為放輕的動作,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響,自然也就沒有吵醒床上正陷入熟睡的人。

五條悟把製服外套和小墨鏡一齊丟在房中的沙發上。在踩上鋪在床下的毛絨地毯時,他已經順腳踩掉了皮鞋。

五條悟在床邊坐下來,俯身湊近半張臉都埋在被子裡的禪院鶴衣。

另一個人的重量讓床墊有輕微的下陷,熟悉的氣息湊過來時,禪院鶴衣下意識地蹭了蹭。

無意識的依戀動作讓原本隻是想親親妻子額頭的五條悟改變了注意。

他伸手拉下被拽高的被子,帶著薄繭的乾燥手掌順著流暢的下頜線條探入頸後,將禪院鶴衣的下巴輕輕抬高,然後落下溫柔的親吻。

被撬開的唇齒讓禪院鶴衣迷迷糊糊地掙紮了一下,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快過大腦,在她聲音含糊地吐出五條悟的名字時,原本藏在被子裡的雙手已經環住了對方的脖子。

細膩溫熱的觸覺和逐漸攀上神經的快感都給意識蒙上了一層柔和軟滑的紗,讓人一直陷在綿甜的氣息中,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

禪院鶴衣睜開眼時看到一縷陽光透過並未完全拉攏的窗簾落進來,就像是一條淡金色的絲帶。

她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下不止有枕頭還有一條堅實有力的手臂,另一條手臂則是環在腰間,溫暖的體溫和平緩綿長的呼吸從身後傳來,充分昭示著背後的人正在熟睡。

初醒的意識還很鬆懈,禪院鶴衣懶洋洋地盯著被紗簾掩映的那部分玻璃門發了會兒呆——

竟然這麼趕的回來了而且還沒鬨多久就放她繼續睡,溫柔得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

果然還是因為出差的事情吧。

本來就在外頭跑了兩天,然後緊跟著去了國外,又連夜回來。

嗯,她還是得找個時間回京都一趟。

腦海裡想著事情的禪院鶴衣在舒服的懷抱中又慢慢睡過去,等她徹底清醒時,身後的人已經不在床上了,浴室裡傳出隱隱的水聲。

裡麵正在洗澡的人有六眼,即使隔著牆也能看到她的動靜,於是,歡快的聲音透過緊閉的門扉裡傳出來。

“鶴衣你是豬嗎?”

禪院鶴衣:......

禪院鶴衣掀開被子就準備下床進去揍人,但是卻忘了自己的衣服在幾個小時前被裡麵那個洗澡的家夥脫掉了。暖洋洋的身體被房間裡的低氣溫一激,她頓時放棄之前的想法,重新裹好被子躺回床上,扭頭去找自己的睡衣。

“你是想挨揍嗎?還有,我衣服丟哪裡去了?!”

“反正肯定在房間裡啊。”

沒在床上和床邊找到睡衣,禪院鶴衣一邊無語地朝浴室那邊喊,一邊下意識抬頭去看床頭櫃:“床這麼大,為什麼每次都要丟到那麼——”

好了,睡前放在床頭櫃上的家居服也已經不翼而飛,再抬起腦袋在房間裡掃一圈,毛茸茸的家居服正可憐巴巴地堆在牆邊的沙發上。

因為五條悟那已經突破1米9大關的身高,宿舍裡的床是特彆定製。這張床擺進臥室後,原本還算寬敞的房間竟然有些顯得逼仄了,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大。

浴室裡的水聲停了,過了一會兒,隨便圍了圍浴巾的五條悟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出來了。

“丟到床上會很礙事欸。”

“礙你什麼事了?”

“要是不小心弄得皺巴巴的,搞不好還會被說。”

禪院鶴衣:???

“找事是吧,我什麼時候說過你了?”

用力擦了兩下頭發的五條悟在床邊坐下來,淺色的毛巾蓋在濕潤的腦袋上,看起來莫名很像一隻垂耳兔。

藍眼睛的‘垂耳兔’伸手把床上的禪院鶴衣連人帶被子一塊抱起來圈在懷裡,笑容愉快地親親她:“這叫未雨綢繆?”

禪院鶴衣在五條悟過來親自己的時候,突然張口咬了他一下:“你就是故意的。”

夏天丟衣服肯定沒關係,可其他個季節,特彆是溫度低的冬季和春季,找不到衣服的禪院鶴衣是絕對不會從床上爬起來的。她的影子裡雖然常年備著衣物,但是特意拿影子裡的衣服出來穿,又好像顯得太沒必要了。

“怎麼是故意啊,這應該叫貼心吧?”被咬了一口的五條悟毫不介意,藍色的眼睛裡溢滿笑意,高高興興地說,“脫來脫去的多麻煩啊。”

清亮活潑的尾音上揚,禪院鶴衣甚至還聽出一些求誇獎的意思在裡麵。

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的禪院鶴衣問:“怎麼這麼趕的回來了?”

按照以往的習慣,去都去了,肯定會在當地搜羅一些點心甜品什麼的,然後挑一些喜歡的當做伴手禮帶回來。

“那不都是因為我老婆思念我的心情,我隔著海峽都收到了啊。”五條悟抵著禪院鶴衣的額頭,唇角翹起,“提著刀把那些老橘子都教訓了個遍,跟我出差的輔助監督看到消息時人都在抖欸。好可怕啊鶴衣~”

禪院鶴衣上門的事情壓根就沒藏著掖著,而且因為去的地方多,難免會碰到一些剛巧來彙報工作的輔助監督,那些高層想把這些丟人的消息按下去都做不到。

於是,整個咒術界人儘皆知。可能還包括看戲吃瓜的異能特務科。

“他們就是欠收拾。”還帶著濕意的白發冰冰涼涼的,禪院鶴衣在五條悟的唇上親了一下後,嫌棄地往後退開,從被子裡拿出手抹了把自己的額頭,“去吹頭發。”

五條悟哼哼唧唧地站起身返回浴室裡吹頭發。

背對她的青年一邊走一邊抬臂擦頭發時,背部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勾勒出飽滿有力的線條。

從發梢上滴落的水珠砸在寬闊厚實的背部,順著溝壑分明的肌理流下時,感覺就像在玩什麼穿越山嶺的大冒險。

卷著被子坐在床上的禪院鶴衣盯著五條悟的背影消失在浴室的門裡後,直直地往後躺回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漫不經心地想——

就算不請假,今天也不會有人敢這麼不怕死的給他們丟任務過來吧。

***

手機郵箱安靜了天後,禪院鶴衣和五條悟才重新接到任務的委托。

知道他們正常做任務的消息後,高層們鬆了口氣,特彆是京都那邊——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損失不大,損失不大。

但是他們才放心沒幾天,在關東地區做完任務的禪院鶴衣忽然繞路回了關西的京都,直接進了總監部的官邸並且發話讓人去見她。

京都這邊的高層:......

東京那邊好歹還是她自己上門,怎麼換成京都這邊,就是他們自己排隊去受虐呢?!

可心裡就算再不滿,也沒人敢拖延——

五條和禪院的本家可就在京都,而且,禪院鶴衣現在的身份可不僅僅是禪院的家主而已。

說到底!

兩家世仇怎麼會結婚啊!!!

東京這邊的高層:這麼對比起來,我們的待遇好像還不錯啊?

浦野家:我們竟然是這次暴力事件中的最大贏家?

利川綾:......

禪院家的這位家主還真是...有個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