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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 蜀七 21738 字 8個月前

“粗通一些。”秋娘自幼學女紅和管家,琴棋書畫隻是添頭,她說是粗通,其實也並不是謙虛,隻有做賬是謙虛。

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們的書,也不過是會認字寫字而已。

真正能讀書的,都是大家閨秀,或是書香門第的小姐。

而她們的學識,都是由母親傳授,女先生少之又少。

“秋娘。”林淵說,“你好好調養身體,待身體好了,便來給我做賬房。”

秋娘訝異道:“賬房?”

自古哪有女子做賬房的?那都是男人的活計。

林淵十分感性地說:“誰說女子不如男?”

秋娘一愣,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林淵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林淵摸摸鼻子,也發現自己感性的不是時候,隻好換了個口風:“如今莊子裡沒人會記賬,隻好叫你去頂一頂。”

秋娘這才安心說:“東家開口了,奴家自然是肯的。”

當天夜裡,二兩伺候林淵洗漱的時候,發現林淵正在哼著小曲。

二兩端來洗腳水,好奇地問:“少爺,您唱什麼呢?”

林淵笑道:“唱曲兒。”

二兩:“少爺,您還會這個啊?”

林淵:“來,我唱給你聽。”

“劉大哥講那話,理太偏,誰說女子享清閒……”

二兩:“……”

林淵唱完,得意一笑:“怎麼樣,不錯?”

豫劇他就會這一首,這是唯一能完整唱完的,小時候跟著電視學的來著。

二兩:“這詞兒……”

林淵:“講的花木蘭。”

二兩恍然大悟:“講得是花將軍。”

花木蘭的故事由來已久,算是民間廣為流傳的故事。

二兩昧著良心說:“少爺唱得好。”

林淵笑道:“也就一般。”

二兩:“……”少爺似乎當真了,他就這麼隨口一誇而已。

二兩學著林淵唱了兩句。

林淵瞪大眼睛看著二兩,把二兩嚇了一跳。

二兩小心翼翼地問:“少爺,怎麼了?”

林淵拍了拍二兩的肩膀,歎息一聲:“江山代有才人出,二兩啊,沒想到你還有一把好嗓子!”

二兩稀裡糊塗的被誇了,也挺高興:“是嗎?少爺,您再教我兩句。”

於是二兩把這首花木蘭學會了,對著狗子唱了一晚上,導致狗子的夢境裡都是這首曲子,起床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很快,林淵發現莊子裡的女人都學會了這首曲子,時不時的哼幾句,乾活的時候還一起唱。

林淵在聽了十多天以後,對這首曲子也麻木了。

於是他又教了二兩另一首,蘇三起解。

然後耳邊就變成了:“蘇三離了梧桐縣,將身來到大街前……”

行,有兩首曲子來回著聽,總比循環播放來得強。

楊子安回來的比刀哥和朱元璋要早得多,他走的時候隻帶走了人和鋤頭,回來的時候卻拖著木車,木車做工簡陋,一看就知道是臨時趕著做的,到莊子的時候已經瀕臨散架,搖搖欲墜了。

不僅如此,楊子安走的時候帶了二十人,回來的時候帶著四十多人,其中二十多人是綁著回來的。

不過林淵看這些人的樣子就知道,就算不綁,這些人也跑不了多遠,一個個都瘦的皮包骨了。

其中隻有一個最壯實,那也是跟彆的相比,就體格來說,還比不上林淵這個不常運動的。

楊子安臉上也帶著笑,他從一匹騾子背上跳下來,對林淵說:“我把附近找了一圈,就找到了他們這一夥人。”

林淵:“他們在附近安營紮寨了?”

那個看起來最壯實地男人說:“俺們隻是迷路了!”

“誰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安營紮寨啊!”

“趁俺們睡覺,偷俺們的東西!”

旁邊有人說:“我們那叫搶……不對!我們那是計謀!”

被捆著的人悲憤地說:“計謀個屁啊!你們就是趁俺們睡覺,把俺們敲暈了!”

楊子安咳嗽了一聲,衝林淵說:“他們有刀,長砍刀。”

林淵看向那群人,他平靜的問道:“你們怎麼得到的這些東西?”

最壯實的男人冷哼一聲:“你問俺俺就告訴你?你把俺當什麼人了?”

林淵從推車裡拿出一把砍刀。

壯實男人立馬改口:“我們偷的!”

林淵:“上哪兒偷的?”

男人:“跑的時候,把城裡幾個鐵匠鋪都偷了。”

林淵:“……”他該怎麼評價這個做法?

男人見林淵沒準備來砍自己,就環顧四周,左右看看,他剛剛沒心思打量,現在一打量才發現,這裡竟然有農田,還有奇怪的四四方方的大屋子。

“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大的棺材!”男人被員工宿舍驚呆了。

他身後的小弟跟老大一樣被轉移了注意力:“得多大的人才能躺這樣的棺材啊?”

林淵:“彆說彆的,先把他們帶去關著,餓幾頓再說。”

先要問出來他們之前乾過些什麼。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流匪沒沾過人命的太少了。

結果一問之下,叫林淵大跌眼鏡。

原來這群人原先都是腳夫,去城裡掙錢,再叫同鄉帶回去給老婆孩子。

領頭的人叫趙五六,算是腳夫的頭頭,看到情形不對,就招呼著關係好的兄弟們去打鐵鋪偷了砍刀,連夜出逃,回鄉找老婆孩子。

結果一回鄉,他們發現家鄉一片狼藉,老婆孩子都不見了,隻能四處遊蕩。

雖然有武器,但這群人都不是什麼打家劫舍的材料,膽子又小,隻能四處晃晃,看能不能撿到什麼便宜。

結果晃著晃著就迷了路,被楊子安趁夜敲了悶棍,然後帶到了莊子裡。

趙五六在棚子裡哭訴:“你們把俺們關在這兒,連口吃的都不給,拉著俺們兄弟走了這麼長的路,一塊豆渣餅都不給俺們吃,還搶俺們的東西!”

“老大,俺們跟他們拚了!”

趙五六瞪了眼小弟:“你說甚!小聲些,你沒瞅見他們的田,有吃的呢!”

小弟不明所以:“老大,你啥意思啊?我咋不懂?”

趙五六:“哎,俺跟你們說,俺看這地兒挺好的,要是能留下來,俺們就能吃飽了。”

小弟恍然大悟:“老大,還是你聰明。”

趙五六得意了:“那是。”

於是林淵去見他們的時候,就發現一個個都乖巧無比,果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智慧,這群腳夫出身的人,他們的智慧就是找一個好主家,能吃飽就行。

如果真是殺人如麻的流匪,估計現在想的就是怎麼把林淵殺了,然後霸占這個莊子。

“東家!”趙五六熱情極了,“俺們都想好了,您讓俺們吃飽的話,俺們就給你乾活。”

“那些刀我們也不要了。”趙五六小聲說,“反正沒用過。”

他們都是拿著砍刀砍柴,或是嚇唬嚇唬野獸。

林淵還是有些不放心:“再待幾天。”

趙五六連忙撲上去抱住林淵的腿:“東家!發發善心!好歹給點吃的!俺們餓了幾天了!”

林淵忽然想到,讓他們餓幾頓是自己說的,但他沒說餓幾天啊,這都三天了,這群人就靠著喝水維持生命,現在還能有力氣抱自己的腿都算不容易了。

於是林淵朝外頭的人說:“煮點粥過來。”

說是粥,其實除了一點米以外,就是糠和豆子。

餓久了的人不能一下吃太多,所以也克製著分量。

趙五六和小弟們狼吞虎咽,幾口就把雜糧粥喝光了,還把碗底都舔了一遍,碗乾淨的就跟沒用過一樣,趙五六抹了把臉,雖然沒吃飽,但總算不像之前那麼餓了,他拍拍肚皮:“東家,您看,叫俺們乾啥?”

林淵看著這些皮包骨的人,心裡想著,我敢叫你們乾啥?

他隻能說:“你們先去……嗯……”

趙五六他們專注的盯著林淵,期待林淵接下來的話。

林淵:“嗯……”

您倒是嗯出個什麼來呀?!

林淵:“這樣,我叫楊二哥來安排你們,你們以後就聽楊二哥的話。”

趙五六:“楊二哥?這人誰啊?”

林淵:“就是帶你們過來的人。”

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那個小白臉可凶了,打人特彆疼。

趙五六:“東家……俺們打個商量?”

林淵奇道:“打什麼商量?難道你們還想出去當流匪?那也行,你們走。”

“……”

沒有武器當個錘子流匪啊!

一群人隻能表示自己願意聽楊二哥的安排,一定聽楊二哥的安排。

林淵聽他們表完忠心,滿意的點頭:“這就乖了。”

眾:“……”

這些人雖然現在派不上什麼用場,但他們還是知道一些情報的,畢竟一直在遊蕩,知道的不少,附近的村鎮他們基本都去過,按他們的話說,村鎮上的人現在都沒了糧食,秋收的時候,朝廷下來的人,幾乎把糧食全部拉走了。

剩下的,也就夠農戶們吃個把月。

就算是省著吃,夾著樹皮一起吃,最多吃兩個多月。

附近的流匪也都走得差不多了,這附近的流匪畢竟人數少,搶搶百姓和一些小地主還好,不可能去碰大地主和城鎮。

不想是北方的流匪,人數更多,也更凶悍,什麼都敢碰。

晚飯的時候,林淵和楊子安兩個人在屋裡吃,楊子安也跟林淵說了最近遭遇的事。

喝了一口米酒,吃下一口肉,楊子安發出了滿足的歎息聲,扭了扭脖子以後才說:“我們這算安全的,周遭沒有流匪的影子,城牆也快修到一半了,依我看,得到明年,才有流民到這邊來。”

林淵也喝了一口米酒,米酒其實更像是甜水,沒什麼酒精濃度,不過因為需要大米這種珍貴的細糧,所以隻有一點點,要不是楊子安回來,林淵根本舍不得喝。

誰能想到呢?林淵在現代的酒桌子上喝酒喝到想吐,現在卻希望能喝一口現代的五糧液或者茅台,一口就好。

一口就是至高無上的享受。

“我們的存糧足夠了。”林淵說道。

雖然說莊子裡有佃戶,糧食隻用上交一半,但因為現在是食堂製度,宿舍不能做飯,所以其實糧食全是存在一起的。

佃戶們也不要求要到自己的那五成。

畢竟現在世道成了這樣,他們唯恐被林淵趕出去,每天有吃有喝,每隔五六天能沾點葷腥,就已經很滿足了。

今天開春,他們還把附近的地又開了一些,秋收的時候,產量是去年的一倍。

把糧倉填得滿滿當當。

楊子安:“這是好事,明年我們可以再收一批人進來。”

林淵點頭,他們確實需要一批士兵,這個打算可以提上日程了。

楊子安說:“明年流民可能會往這邊走,朝東南麵去的不多,那邊的幾個城都封城了,流民進不去,裡頭的百姓也出不來,流匪也會變多。”

兩人說了會兒話,林淵還有話想說,但又覺得天色晚了,便衝楊子安說道:“二哥若是不嫌棄,今夜就跟小弟我抵足而眠,正好再說說話。”

楊子安也不拒絕,笑道:“叫二兩給我打盆水來,我得好好擦擦,一身的汗,還得去拿換的衣裳過來。”

二兩去打了水,楊子安直接脫了衣裳擦身,他雖然看著削瘦,脫了衣裳體格倒是很好,胸腹肌十分結實,寬肩窄腰,隻穿著褻褲擦拭身上粘膩的汗漬。

林淵看著楊子安,歎了口氣。

楊子安聞聲轉頭:“四弟因何歎息?”

林淵捏了捏自己不甚發達的肱二頭肌,難過道:“我在想,我什麼時候能變成壯漢。”

楊子安不住發笑:“似刀哥那樣?”

林淵不由嫌棄道:“腳臭就算了。”

楊子安大笑:“哈哈哈哈,確實是臭,當年他賴在我家不走,脫了鞋子,我就走了,那味真是——”

“繞梁三日不絕。”

關於刀哥腳臭這件事,看來已經不是秘密了。

林淵躺到床上,看著楊子安背部糾葛的肌肉,羨慕到眼紅。

或許他也需要砍砍柴?說不定能練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9000多字,不要再說我短小啦,請誇我粗長~

這章截止明天,也就是27號晚8點前的評論都有紅包(昨天既然發夠了100個,特彆意外了)。

算是補償昨天100以後沒收到紅包的讀者大大。

PS:花木蘭和蘇三起解是七七唯二會唱的戲曲,至於什麼時候學會的...已經記不清了2333

推一下七七正在連載的另一篇文:

《禍水》BY:蜀七

文案:

上輩子,沈臻是寄養在秦家的,他愛慕秦家大哥,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

結果大哥卻有了愛人,他恨對方,卻也下不了手對付大哥的愛人。

然而一次聚會,他稀裡糊塗的和人發生了關係。

死後沈臻才知道,自己隻是一本裡的惡毒男配,主角就是大哥的真愛,害死自己的,正是表麵人畜無害的主角。

他以為被趕出秦家是因為自己酒後失足,卻沒想到一切都在大哥真愛的策劃之內。

這輩子,沈臻重生在失足後的第二天,重來一次,為了保住狗命,他決定遠離主角兩口子,抱上了秦家家主的大腿。

然而讓沈臻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成了眾人口中的禍水。

一身西裝,衣冠楚楚的秦邢笑眯眯地說:“好叫他們知道,你是我的人。”

高冷神經質睚眥必報受X衣冠禽獸表裡不一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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