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悶笑:“先生羨慕了。”
被那麼多女人追求,彆說古代男人,就是現代男人也沒幾個見識過,說不羨慕那都是騙人的。
宋石昭笑道:“羨煞下官了。”
整個平江,鄭清風的大名幾乎無人不曉,百姓們提起他,都津津樂道。
畢竟這樣的美男子少見,尤其是到了這個年紀,人家還是美。
林淵:“此時做官如何?”
宋石昭:“年輕時倒是不錯,也曾兢兢業業,數十年不曾升官,估摸著是覺得仕途無望,寧願不做,也不去犯錯。”
林淵奇道:“數十年不曾升官?”
宋石昭輕咳了一聲:“聽說以前知州的女兒也愛慕他。”
這是穿小鞋了。
林淵:“看來得麻煩先生幫我看看了,這些人裡哪些可用,哪些不可用。”
宋石昭連忙說:“定為大人分憂。”
當官的不想升官都是假話,新官上任三把火,但若是十年,二十年都在同一個位子上呢?空耗時光,消磨人的意誌,驢子跟前掉根蘿卜菜走得快,更何況人了。
鄭清風放衙回府,脫了官袍,換上了一身便服,他坐在廳堂裡,手裡捧著一杯茶,鄭妻抱著個奶娃,正一臉溫柔的哄著,他們夫妻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竟有了些夫妻相,一舉一動都有相似的地方,表情也是相似的。
哪怕不認識他們,也能看出他們是一對夫妻。
隻是丈夫姿容出眾,妻子與眾人無不相同。
“今日怎麼在府衙待得那麼久?”鄭妻哄著小兒,又轉頭問鄭清風。
鄭清風拉了拉領口:“那南菩薩把當官的都叫去了,小吏也去了,一人即便隻說一盞茶的功夫,也得花些時間。”
鄭妻好奇道:“南菩薩長得如何?是否真是神仙下凡的模樣?”
鄭清風笑道:“若說相貌,差你夫多矣。”
鄭妻捂嘴笑:“夫君貌比潘安,隻是不知那南菩薩是個何等心性的人。”
鄭清風的目光深邃起來,他說:“我觀他行事,待百姓倒是菩薩心腸,但是對旁的……”
“心性之狠,到叫我刮目相看。”鄭清風從妻子手裡抱過小兒。
妻子奇怪:“狠?”
鄭清風:“蔣家上下一百餘口,無一活口。”
妻子吸了一口涼氣。
“竟……竟這般狠毒?”鄭妻嚇了一跳。
鄭清風:“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他若真跟傳言一樣,是個菩薩心腸,那才叫人憂慮。”
鄭妻看著丈夫的表情:“夫君倒是欣賞他?”
鄭清風:“世人多被虛名所累,如我一般,半生被君子二字限製,當年我若……”
鄭妻:“多少年前的事了,沒什麼意思。”
鄭清風歎了口氣。
他年輕時惹得多少芳心暗許?又自以為君子端方,結果為了君子這兩個字,吃儘了苦頭。
君子不是凡人能當的,鄭清風明白這個道理太晚,晚到他已心灰意冷。
如今看到被人稱為南菩薩的人,怎能不心生好奇呢?
都是虛名聞名之人,那南菩薩卻怎麼比他活的瀟灑?
南菩薩殺了蔣家一百餘口,卻沒人說他殘忍狠毒,這叫鄭清風百思不得其解。
鄭清風說:“有趣,這般趣人,難得一見。”
鄭妻看著丈夫,她的丈夫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卻可惜心灰意冷多年,隻希望那南菩薩真是個慧眼識英雄的人,能看出丈夫皮囊之下那顆建功立業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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