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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 蜀七 6489 字 8個月前

即便倪文俊知道林淵圖謀不軌,可是巨大的利益就在眼前,他是絕不可能拒絕的。

倪文俊是個賭徒,賭徒從來隻顧眼前。

他想當皇帝,林淵就幫他一把。

林淵看向陳柏鬆:“聽明白了嗎?”

陳柏鬆於打仗上很有心得,在政治上實在沒有什麼天分,他認真問道:“為何要幫他?天完與我們沒什麼相乾,不去打他們就算不錯了。”

林淵一愣,終於明白了陳柏鬆的腦回路。

陳柏鬆的思考方向很容易理解,無非是:借兵錘死徐壽輝—倪文俊當皇帝—對他們沒好處。

沒好處的事為什麼要做?

林淵隻能儘職儘責的當一個傳道受業的老師,他換了個角度解釋:“徐壽輝為何能穩坐帝位?他手裡沒有實權,倪文俊卻一直不敢動,原因是什麼?”

陳柏鬆說道:“他是皇帝。”

皇帝代表一切,他是天命所歸,所以下頭的人即便知道他做不了主,卻依舊願意支持他,就像一個招牌。

“所以倪文俊名不正言不順。”林淵又說,“他推翻了徐壽輝,人心自然不穩動蕩,到時候我們再去打,不是更容易嗎?”

陳柏鬆沉思,過了好半響才說:“那為何不直接趁其兵亂,倒戈一擊,拿下漢陽呢?”

這下輪到林淵愣了。

他稍顯呆滯的看著陳柏鬆,忽然激動起來,他拉住陳柏鬆粗糙的大手,興奮地說:“古有一字之師,今有柏鬆一言之師!”

他太在意陳友諒了,在意到蒙蔽了他的理智。

是啊,現在早就不是他弱小的時候了,在亂世之中,他已經有足夠的資本下場了。

他有百萬雄師,有充足的糧草儲備,有精良的武器彈|藥,他為什麼不能直接下場,不能和他們在正麵一決高低?

他甚至不用借兵,隻需要再倪文俊和徐壽輝互鬥的時候摻一腳,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現在才四月份,倪文俊九月起兵,他還有時間。

林淵看著陳柏鬆,他的目光從未這麼狂熱過。

陳柏鬆被他看得心裡直打突突,不知道自己那句話為什麼會具有這樣的威力。

林淵的麵龐潮紅,這讓他失去了以往冷靜自持的形象,就像一個見到心上人的毛頭小子一樣激動,他的心跳也逐漸失去了原有的頻率,他對陳柏鬆說:“我錯了。”

陳柏鬆一臉愕然。

林淵笑起來:“我太低估自己了。”

陳柏鬆冷靜下來,一臉問號。

激動到難以自持的林淵站起來,少爺都站起來了,陳柏鬆自然不能繼續坐著,也隻能站起來。

林淵一把抱住了陳柏鬆,他需要有人分享他此時的感受,他的吐息火熱的噴灑在陳柏鬆的耳畔,他的聲音克製著激動,幾乎有些胡言亂語。

“你是對的。”林淵緊緊抱著陳柏鬆,“我怎麼這麼蠢?我為什麼要跟著既定的道路走?我可以換個方向,可以走彆的路,蝴蝶的翅膀早就扇動了,我為什麼還要跟著扇動前的路走?”

陳柏鬆:“……”

少爺說的話他真的一個字都沒聽懂。

林淵鬆開手,他深吸一口氣,臉上帶著豁然又爽朗的笑容,好像以前的陰霾一掃而儘,

“我得出去走走,吹吹風。”林淵頭也不回的對陳柏鬆說道,然後離開了帳篷。

他站在帳篷外,雄心勃勃,好像萬裡如畫江山就在他的眼前。

是時候招宋石昭和羅本過來了,他還有時間去做好充足的準備,不給倪文俊和徐壽輝反應的機會。

帳篷裡隻剩下陳柏鬆一個人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林淵說話時對著的那隻耳朵又紅又燙,就像被火燒過一樣,他飲下一杯冷茶,坐回椅子上,可耳邊的熱度一直沒有消下去。

陳柏鬆坐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來。

他耳朵不僅沒好,現在指尖也紅了,他看著帳外,覺得自己也該出去走走,吹吹風。

最好是冷風。

作者有話要說:  身體總是比腦子更早反應過來。

大家元宵節快樂啊,七七今天晚上吃的火爆排骨蝦,麼麼噠

感謝 劉行五、西滿、愛奔跑的老虎、昵稱……、新茶的茶 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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