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被人叫住:“好姐姐,南菩薩叫小的陪您您過去,看來那小蹄子蹦躂不了幾天了,您都出山了,還有旁人站的位子?”
柳依朝這人笑了笑:“哪裡的話,南菩薩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也由不得我們定奪,這是本分。”
那人被她頂了話,喏喏地低下頭。
柳依帶著一個侍人趕往書房,她走了一路,心都跳得極快,她總覺得有大事發生。
等她站在書房門外,剛稟報了身份,裡頭就傳來南菩薩的聲音。
“進來。”
柳依推開了門。
南菩薩坐在案邊,手裡拿著線報,玉碧卻癱坐在地上,恍惚又驚恐地看著開門的柳依。
林淵對柳依說:“先帶下去。”
柳依咽了口唾沫,點點頭。
南菩薩叫她來,就是不想讓這事傳出去。
她走上前去,拉住玉碧的胳膊,輕聲說:“姑娘,隨我來吧。”
玉碧卻在此刻尖聲道:“你騙我!你騙我!”
柳依捂住她的嘴,讓侍人把她拖了出去。
侍人看似柔弱,力氣卻不小,他揪著玉碧的頭發,輕易就把她拖了出去。
柳依日常和女人們打交道,都已經打出了心得,林淵把她叫來,就是讓她看著玉碧,再把玉碧的話套出來。
若她套不出來,那就要上刑了。
知道這事的人越少越好,柳依心裡也清楚。
待柳依把玉碧弄走了,林淵才喝了口茶。
他讓陳柏鬆和朱元璋點兵去了,這兩人常合作,也有了幾分默契,不至於為了指揮權爭來爭去,這叫他安心許多。
玉碧已經沒用了,她把消息傳出去,叫朝廷信了,那她嘴裡的消息有多少,其實並不重要。
不過光憑玉碧一個人的話,朝廷那邊也信不了。
所以林淵做了幾手準備。
漢陽城裡也不知有幾方的探子,隻要躲過他們的眼睛,他們後頭的人自然發現不了真相。
林淵抿著唇。
這次若能打敗王保保的軍隊,無論是殺了王保保還是關押他,林淵都能一鼓作氣揮兵直指大都,至於安豐,再叫他們亂些日子吧。
——
柳依把玉碧拖到不遠處的角房裡,這邊的人都被林淵吩咐過,園子被封了,沒有林淵的命令誰也進不了,柳依看著玉碧死咬著牙,眼淚糊了一臉的模樣,歎道:“姑娘,若想活命,還是把知道的都說了吧,人都是爹生娘養的,你這一條命自己都不憐惜,外人哪個還能憐惜你呢?”
玉碧怒視著柳依:“不必來套我的話!我自來時便沒想過要活著回去!”
柳依笑道:“姑娘竟還是個烈性子。”
玉碧閉著眼:“你無須多說,隻利索地給我一刀,我去了地府也好重新投胎做人。”
柳依看著玉碧,想著這孩子大約也是金樽玉液喂著長大的,不曾吃過真正的苦頭,她輕聲說:“姑娘,聽姐姐一句勸,天下的事,再沒什麼比自個兒的性命更重要的了,你就是死了,誰會為你掉一滴淚呢?”
玉碧冷笑道:“你一個妓子出身,也好來教訓我了!”
柳依一愣,陳年舊傷就這麼被揭開來,她看了玉碧一眼,站起身,挺直了腰板。
旁邊的侍人笑盈盈地說:“柳姐姐,跟她有什麼可說的,人家是貴人,眼睛長在頭頂上。”
柳依最後看了眼玉碧,對侍人說:“送她走的時候給她留些體麵。”
侍人:“必然是體麵的。”
柳依走出了房門。
裡麵傳來玉碧的慘叫聲。
這個侍人原先就是管牢獄的,怎麼折磨犯人,逼犯人張口都有自己的一套本事。
他原本是徐壽輝宮裡的人,割了那|話兒當了侍人,好聽點叫侍人,難聽叫太監。
侍人衝玉碧說:“姑娘,下輩子投個好胎,去當個富太太,小的送你一程。”
作者有話要說: “薛禪汗”:蒙古人對忽必烈的尊稱。
今晚還有一更,麼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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