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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寵生歡 傾我不傾城 9216 字 5個月前

在玉子言將要跨出房門時,青影趕忙提醒, “公子, 您此時儀容不妥,主子見了怕是會不喜, 主子不喜人蓬頭垢麵的樣子。”

青影所言恰好戳在玉子言心窩上, 讓玉子言憶起謝瑤華曾說過的話。

她喜男子容色, 才情、雅致皆兼最佳,她最不喜男子邋遢無狀。

此刻他的模樣或許便是她最不喜的那種邋遢。

失而複得的狂喜讓他無法思考彆的事情, 便是青影的提醒也隻讓玉子言遲疑一瞬, 倒也恢複了些許理智。

“她可是與重華一起去了晉王府?”

青影茫然,細細回想了一下, 還真想起了一些重要的線索。

謝瑤華離去前似是不經意咕噥了一句什麼話。

青影想起來,眼睛一亮,道,“主子並未與少主一同離去, 給您上完藥主子才離開的, 屬下似乎聽主子念了一句‘餓了’還是什麼的……”

青影話音未落便瞧見麵前的身影在房門口一閃, 待他回神,眼前已空無一人, 青影趕忙跟上。

玉子言走出浮夢坊, 青影速命人將馬牽來, 玉子言一把奪過韁繩,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青影無奈歎了一口氣,揚了揚手, 趕緊帶人跟上。

一路疾馳趕到將軍府,玉子言卻未能如願進將軍府,而是被將軍府的守衛擋在府外,絲毫也不顧及玉子言的太子身份。

守衛領頭之人上前,朝玉子言行了一禮後便又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不卑不亢道,“殿下請回,將軍有令,不得放任何人進府。”

瞧將軍府這架勢,明顯是早有準備。

玉子言心急,欲拔劍闖進去,青影見勢不妙,急忙出言阻止。

“公子,此乃將軍府,不可動刀動劍,若主子真在府中,您這樣闖進去,怕是不妥。”

青影自然不敢大聲說,湊到玉子言耳旁輕聲勸,“您萬不可貿然行事,得罪了少主,可就得不償失了。”

玉子言淡淡瞥了青影一眼,雖無言語卻令青影心下一城,心虛地低下頭。

兩方人馬對峙片刻,玉子言上前,親自與守衛道,“謝將軍可回府了?”

守衛拱手應道,“稟殿下,將軍已回府,但不想見您。”

青影身後的一名護衛怒聲斥責道,“爾等大膽,竟敢這般與殿下說話,眼裡可還有君臣尊卑,便是謝將軍在殿下麵前也不敢如此放肆!”

玉子言麵無表情,青影卻皺眉,有些反感身後魯莽發聲之人。

這人是皇帝安排的,是皇帝的心腹,不歸他管。

守衛隻瞧了眼青影身後之人,麵無表情繼續沉默。

“你們……”

青影身後之人還要作威,玉子言冷聲嗬斥,“此處容得你發號施令?”

那人嚇得一顫,急忙告罪,“殿下息怒,卑職一時心急才會如此……”

玉子言揚手,青影會意,做了一個動作,身後隨行的護衛隊裡走出兩人,將青影身後那人給按住。

“殿下……”

那人呆了呆,隨即又掙紮起來,但無論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急得滿頭大汗。

“殿下,卑職是為您著想啊。”

玉子言淡淡道,“聒噪得很,拖下去。”

那人識趣閉上嘴,乖乖跟著押他之人走了。

此時將軍府的大門打開,出來的確實謝正翊夫婦。

江暮雪攙扶著謝正翊,府門打開後,兩人並未跨出門檻,便站在門內打量著玉子言。

方知曉外孫親生父親是誰的謝正翊正在氣頭上,此時看玉子言看哪兒哪兒不順眼,若非身子欠妥,他早提劍去砍了。

“殿下來勢洶洶,竟親自帶人來堵人,莫不是我謝家犯了滔天大罪。”謝正翊沉聲道。

玉子言上前,在謝正翊麵前站定,恭恭敬敬行了一個晚輩之禮。

“是子言莽撞驚擾了您,子言在此向您賠不是了。”

他如此伏低做小,謝正翊反而找不到借口發作了,先前那些想要用來罵他的話也罵不出來了。

但想到他便是害女兒未婚先孕的罪魁禍首,謝正翊氣得瞪眼。

“殿下折煞老夫了,您是太子,是儲君,老夫豈敢受您的賠禮。”

謝正翊的這一聲‘老夫’將江暮雪給逗樂了,方才她知曉外孫的生父竟是當今太子時,她也是有氣有怒的,但見到玉子言後,她的氣便消了大半。

江暮雪將玉子言認真打量了一番,心下倒是有些滿意的,心道:這孩子長得俊,性子瞧著也還不錯,溫文有禮的,待長輩也絲毫沒有太子的架子,與傳聞中的心狠手辣相差甚遠。

果然,傳言不可儘信。

玉子言這邊進不去將軍府,而此時的將軍府中倒也不像外麵看著的那樣冷清。

府中下人忙進忙出,又是掛紅綢又是掛紅燈籠的,一切按照江暮雪的吩咐來布置。

謝瑤華躺在竹榻上,拿了條絲帕蓋著臉,謝重華在一旁練劍。

謝重華從晉王府回來時,謝瑤華已回到將軍府,陪父母親說話,逗得二老開懷大笑。

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就說起了孩子的事,當江暮雪問起孩子的身世,謝瑤華並未隱瞞,將孩子的父親是玉子言的事如實說了。

聽完後,謝正翊一臉震驚,待回神後氣得直跺腳。

“你們兄妹倆出生時,我與你娘為了你能擺脫與皇族糾纏的示言,費儘心思將你藏起來,你受了許多苦,最後竟然……”

她若是與皇族或是宗室中人糾纏在一起,勢必會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謝正翊確實氣得不輕,可無法對著謝瑤華發火,所有的怒火對準了玉子言。

兄妹倆在後院悠閒自在,府門外的玉子言要麵對謝正翊的滿腔怒火。

謝重華收了劍,去到謝瑤華身旁,席地而坐,將她蓋在臉上的絲帕揭了。

“咱爹脾氣可不太好,你不怕他宰了那小子?”他幸災樂禍地問。

謝瑤華睜眼,歪頭看了看兄長,微微一笑,“若是他連咱爹也搞不定,那我也不要他了。”

謝重華竟無言以對,忽然又有些同情玉子言了。

仔細想想,最無辜的其實也是玉子言,被瞞在鼓裡,此時此刻仍不知孩子的存在。

謝重華道,“孩子的事你早些告知子言吧,畢竟他未做錯什麼,當初瞞著他將你送去幽冥穀是為兄的私心,為兄與父親想的一樣,不願你再卷入那些是非恩怨,我們隻是想讓你安穩度日,如今想來,或許是為兄做錯了……”

他的初衷護妹妹安好,往後再不受那顛沛流離之苦,有朝一日能一家團聚,卻未曾料到她會與玉子言有了孩子。

得知她懷有身孕那天,他狠狠揍了玉子言一頓,而玉子言雖不知他為何發怒卻也未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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