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歲月安穩(2 / 2)

侍寵生歡 傾我不傾城 20475 字 5個月前

晉王妃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是啊,他一直這麼傻,年少時被我欺負也隻會傻笑,記憶中他唯一一次對我動怒便是我答應嫁給薑重煥時,那時不懂他因何而怒,到底還是我傻,唉。”

那些錯過的,未被珍惜的情感,終於還是沒有成為遺憾。

命運如此殘酷,在他們即將有機會相守時要讓他們天各一方。

謝瑤華未接話,等著晉王妃繼續說。

晉王妃穩了穩情緒,道,“此前弈兒做了許多錯事,甚至對陛下做出那樣的事,他是陛下唯一的兒子,陛下覺得虧欠他良多,哪裡舍得真的罰他,如今他雖已悔悟,但我知他仍有執念,你能否幫我取勸勸他。”

謝瑤華思忖之後應下晉王妃的請求。

傍晚,謝瑤華與玉子言才帶著兒子回到將軍府。

夜裡謝修祈嚷著要與江鶴逸睡一屋,心事重重的江鶴逸得到慰藉,將謝修祈抱走了。

玉子言沐浴後便鑽進了謝瑤華的被窩,將她摟在懷裡卻心不在焉的。

謝瑤華戳戳他的臉,“你似乎有心事。”

玉子言道,“皇叔要禪位於我,晉王在宜城起兵謀反,皇叔已擬好旨,重華近日便要率軍討伐叛軍了。”

“何時禪位?”關於謝重華即將率軍平叛一事,謝瑤華並不覺得意外。

晉王謀反,如今的天辰有能力率軍出征便隻要她的父兄。

玉子言更加用力抱緊她,歎道,“有時我覺得皇叔甚是可憐,他這一生為先皇而活,為玉氏而活,一直身不由己,我怕我也會活得像他一樣,我不是怕,我是恐懼。”

頓了頓,他才接著道,“我怕你會厭倦,會離開我,還有祈兒,我舍不得他日後也受這種身不由己的委屈。”

謝瑤華抬手撫上他的眉眼,柔聲道,“你若無權無勢又如何能護我與祈兒平安無虞,舍與得,得與失,權衡利弊後,你不得不接受,既是如此,便不該畏首畏尾。”

玉子言埋首在她頸間,深深吸了吸氣,頓時豁然開朗。

“瑤華。”他悶聲喚她,心事重重的。

謝瑤華抬起雙臂勾住他的脖頸,仰起頭在他下巴上輕咬一口,再抬眼看他時媚眼如絲。

“真傻。”

這一眼令玉子言呼吸一滯,眼神變了幾變,低頭在嬌唇上狠狠嘬了兩口。

“在你這裡,我沒自控力,彆引誘我。”

他已在崩潰邊緣,經不起她的撩撥,若是她的身子允許,他必然要與她顛鸞倒鳳,可江鶴逸的叮囑言猶在耳。

她不能過於勞累,房事不可過多,需得精心調養。

“莫要讓她憂思憂慮,如此你二人才能一起終老。”

分明感知到他身子的變化,換作以往,他早已餓狼撲食,但眼下卻極力克製,謝瑤華有些不解。

“不行了?”

“瑤華,這是在質疑為夫的能力?”他咬牙切齒。

謝瑤華看著他笑了,看他能憋到什麼時候。

玉子言趕忙翻身躺到一邊,離她遠遠的,強迫泄了氣,顧左而言他。

“你去見過薑弈了。”

不是詢問,是肯定。

謝瑤華靠過去,依偎著他,漫不經心道,“與他說了幾句話,他應當是想明白了,大概是意識到為人父的責任了,謝淑雅帶著孩子陪在他身邊倒也不錯。”

玉子言低頭看她,勾唇道,“沒說彆的了?”

謝瑤華狀做思索了一番,莞爾,“薑弈我與說,穆九霄逃離西越後投奔了晉王,這些年一直在晉王府藏身,現如今就在晉王身邊,要隨晉王謀反了,陛下打算給薑弈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讓他親自去將晉王捉回。”

她一副輕鬆的口吻,玉子言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穆九霄在西越有根基,曾執掌兵權多年,現如今穆晉離開西越,穆煒一人怕是撐不住,若是西越被穆九霄掌控,他再與晉王聯合,後果不堪設想,而且……”

“我並不相信薑弈有本事將晉王捉回。”

畢竟做了二十幾年的父子,薑弈怕是會徇私。

謝瑤華不以為意,打著嗬欠,“看來五哥對你有所隱瞞啊,以他與三哥的感情,為了女人翻臉是不可能的,而且除非五哥自願,否則三哥絕不會搶五哥的王位的,他們哥倆怕是早已商量好如何引穆九霄現身了,穆九霄是他們的父親,他們不能下死手,所以得活捉,至於薑弈與晉王,陛下定然還有彆的打算。”

玉子言吃味了。

“你對他們竟這般了解?”

謝瑤華睜眼看他,忽然翻身壓住他,笑盈盈道,“比起他們,我更了解你,了解你的身體。”

說話的時候她的手沒閒著,變著花樣地欺負他,玉子言僵了一瞬,那根緊繃的理智一下子斷了,抓住瘦弱的肩,一個翻滾,兩人位置顛倒,。

幽幽燭光中,四目相對,有什麼燒了起來,他再也忍不住,俯身低頭。

*

謝重華新婚第三日臨危受命率軍平亂,薑弈奉命隨行協助,三個月後凱旋,新皇攜皇後親自到城門口迎接。

亂臣賊子晉王薑重煥一個月前被萬箭穿心,晉王死後半個月,逃竄的同謀穆九霄被活捉,西越王穆煒將其帶回西越關押囚禁,叛亂平定。

十萬將士在禦前行禮,場麵震撼。

“吾皇萬歲!”

“皇後娘娘千歲!”

謝重華領頭在最前,離聖駕最近,目光落在三個多月未見似乎豐腴了一些的謝瑤華身上。

玉子言身著龍袍,牽著謝瑤華,她一身鳳袍盛裝打扮,兩人並肩而立,一個威嚴,一個端莊。

玉子言說完免禮後彎腰,親自扶起謝重華,低聲與他說了一句什麼。

謝重華怔愣良久才反應過來玉子言說了什麼。

“差不多行了啊,瑤華身懷有孕在此處已站了小半個時辰了。”

謝將軍回神後猛地睜大眼睛緊盯著謝瑤華的肚子,寬大的鳳袍遮掩住根本瞧出來什麼。

自有孕後,謝瑤華覺得自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此時對上兄長的目光,她眼眶一熱,還未開口,眼淚先掉了下來。

“哥哥。”

一見她落淚,玉子言心揪著疼,揚聲說了幾句話便讓謝重華帶著將士們先入城。

薑弈落後一段距離,望著前方相攜並肩而行的帝後的背影出神,很快便又釋懷,笑了起來。

果然,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眼中唯有彼此,是旁人羨慕不來的恩愛夫妻。

論功行賞時,謝重華是綬封護國大將軍,官拜一品,且身為國舅,謝重華在朝堂的地位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薑弈拒絕了封賞,主動請纓去守邊關,這也是太上皇之意,玉子言並未挽留,放他離去。

十年後。

太子玉修祈十三歲,已長成如玉少年,可他神情有點憂鬱,端坐在禦書房的禦案之後,羨慕的目光看向殿外。

弟弟妹妹們的笑聲老遠也能聽到,歡快極了,他也想陪他們玩耍。

可他是太子,肩上擔子很重,前有父皇這個明君為標榜,日後他不能比父皇差,任重道遠。

故而,一年一度的乞巧燈會到了,身為太子的他孤零零地在禦書房批閱奏折。

他那日理萬機的父親帶著母親出宮看燈會放河燈去了,舅舅帶著舅母也去了,兩對父母皆拋下了孩子結伴去瀟灑,將孩子往宮裡一扔便不管不顧了。

在太子殿下地十次唉聲歎氣時,門外探出四顆小腦袋。

九歲的玉昭發現暴露之後,招呼著弟弟妹妹們大搖大擺走進禦書房。

太子殿下合上奏折,擱下筆,先瞧了眼不知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的妹妹玉昭,而後起身,繞過禦案,蹲下身接住年紀最小卻跑得最快奔向他的這一小隻。

“小幺兒,你跑慢些。”

將軟軟的一小團抱住,太子殿下鬆了一口氣,心裡軟軟的。

“大哥抱抱。”小團子高興極了,胖乎乎的小手在他臉上蹭來蹭去,咯咯咯笑著。

小團子是太子殿下最小的弟弟玉麟,比玉昭小著五歲多一點,比他小了將近十歲,是老幺,不僅被父皇母後寵著,一眾哥哥姐姐也護著,小小年紀便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夜裡敢悄悄爬上龍床剪父皇頭發的小鬼頭。

他們的父皇深情且專情,後宮虛設,隻有他們的母後一人,他們的母後隻生了他們三個。

皇帝本該三宮六院後宮佳麗三千坐享齊人之福的,但十年過去了,他們的父皇始終隻有他們的母後一人,兄妹三人過得十分安穩舒心。

但他們母後的名聲在民間既有賢後的美譽,亦有背地裡說他們的母後是天下第一妒婦。

可母後她並不在意天下人如何評價她,隻做父皇的瑤華。

玉昭牽著四歲的表弟謝朝暉走向兄長,還不忘給站在一旁天然呆的表弟謝朝陽使眼色。

八歲的謝朝陽會意,頂著一張呆呆的俊臉,一步一步往前挪。

“太子哥哥,前些日子,昭姐姐看上那楚家來醜八怪楚尋,想抓他進宮當為駙馬,想要你帶她出宮。”

玉昭氣得臉都綠了,擠眉弄眼,眼睛都快斜了還是未能阻止謝朝陽對太子哥哥說實話,這臭小子十足像舅舅,說謊都不會。

方才在外麵明明說好了的,還讓他重複了兩遍確認無誤後才進來的。

哼,這臭小子定是故意的,還說她看上的楚尋人醜?

楚尋哪裡醜了?與太子哥哥站在一塊兒也不相上下的。

謝朝陽天然呆卻不傻,比任何人都要聰明。

太子殿下抱著幺弟,瞧了瞧湊到跟前皆一臉期盼的弟弟妹妹,終究是心軟了。

“行,為兄帶你們出宮看燈會,但你們必須聽話,不許獨自亂跑哦。”

不待太子殿下將話說完,玉昭便舉手起誓。

“我發誓,到了宮外一切聽大哥的!”

其餘三人見狀,也舉起爪子,睜著萌萌的大眼,滿眼期待。

作為兄長的太子殿下著實拿他們無法,隻能點頭同意。

而此時正從將軍府出發欲去燈會湊熱鬨的皇帝與皇後便裝出行,全然忘了家裡還有幾個十分能折騰的小鬼頭,與兄嫂相談甚歡。

一個時辰後,看著出現在麵前的五個孩子,帝後與將軍夫婦遊玩的興致頓時沒了。

出於穩妥起見,玉修祈拿緞帶將四個小鬼的手綁住,牽牛一樣將他們牽到父母跟前。

少年太子苦著臉,將牽著的緞帶頭交到怔愣的父親手上,“父親,昭兒非要出宮,我沒法子了。”

誰讓您平日將昭兒寵得無法無天了呢,將一切推到您最疼愛的女兒身上,您也不會罰我們了。

謝重華夫婦看看孩子,又看看謝瑤華,最後三人的目光皆落在玉子言身上。

玉子言低頭看著手裡的緞帶,抿了抿唇,沉默片刻,眾人緊張起來,便聽他開口了。

“明日便讓青影將他們四個小的送去幽冥穀。”

“去幽冥穀?”

三個大人有些無言,陛下您這哪裡是懲罰,分明是成全,這四個小鬼頭整天嚷著要去浪去江湖,將他們放出去還得了?

而後,玉子言再度開口。

“幾日前,江鶴城來信抱怨說幽冥穀死氣沉沉的,他當穀主當得不是很舒心,外祖父前些日子出關了,一直在念叨這幾個小鬼頭。”

聽他提起外祖父,謝重華與謝瑤華便同意了。

謝瑤華已十年不曾回幽冥穀探望外祖父,謝重華也有三四年未去探望了,謝正翊與江暮雪去幽冥穀一年了還未回京,將幾個小的送去,屆時一同回來也行。

兩個月後,皇帝陛下在深夜收到來自幽冥穀的飛鴿傳書,江鶴城親筆所寫,看字跡便瞧得出來江穀主十分迫切。

“速將你兒女兒子及倆外甥接回去,再來一把火,幽冥穀便沒了。”

翌日,玉子言將江鶴城的傳信給謝瑤華看,謝瑤華看過之後樂了好一會兒。

“我怎不知你與他的感情這般要好,竟背著我頻繁傳遞書信。”

玉子言無奈又好笑,將她壓在禦案上親了好一會兒,停下時兩人衣衫不整,氣喘籲籲。

玉子言隨便整理了一下衣襟便坐下了,而後長臂一伸攬住纖腰將她攬過坐在他腿上,從後抱住她,埋首在她頸間輕嗅、溫柔繾綣。

謝瑤華躲閃不開,索性偏過身將他的臉捧住,主動湊過去吻他。

一吻結束,兩人皆有點失控了,謝瑤華趕忙阻止他的下一步動作,啞聲提醒。

“不行,這幾日身子不方便。不能胡來。”

欲求不滿的皇帝陛下收回手,忽然發力將她抱緊了,頗為鬱悶道,“三日了,為何還不行。”

謝瑤華懶得理會他的無理取鬨,說些彆的分散他的注意力。

“清霜師姐與鶴逸哥成親已七年了,夫妻倆成親之後便雲遊江湖、懸壺濟世去了,師姐的浮夢坊交由青葉打理,青葉整日忙得不著家,五哥多次與我抱怨,他覺得青葉越發冷落他了。”

玉子言不禁失笑,“誰讓他好好的西越王不當,將王位拱手讓給穆煒的,不僅王位,連王後也一並拱手相讓,非要來天辰入贅,憑他以往對青葉做的混賬事,活該他一直在家帶孩子。”

聊起家常的陛下身上有一股孩子氣,在他登基後不久便認了青葉為義妹,封了郡主,穆晉上趕著來當郡馬爺,用儘心機手段終於如願了,之後兩人又添了一子一女,若說春風得意,穆晉才是贏家。

身邊所有人,曆經風雨終是守得雲開,孩子們漸漸長大,隻願往後歲月安穩,國泰民安。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嬌寵命》已開,歡迎入坑~

文案如下:

嫁給陸琢是慕容璃精心策劃的複仇計劃中重要的一環,就算已死過一次,她對陸琢的恨意並沒有消減,她隻做給他添堵之事,比如娶她這種事。

娶了她,陸琢必定痛不欲生,是以,她成了他的妻。

嫁給陸琢以後,慕容璃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攪得將軍府雞飛狗跳,將陸琢撩得心煩意亂,夜不能寐。

然而,陸琢喜歡看著她鬨,她鬨的越凶他越歡喜。

後來,慕容璃鬨夠了,想合離;

將軍不樂意了:“說好要讓我一輩子不得安寧,這輩子不夠還有下輩子,做事不能半途而廢,做人要言而有信。”

慕容璃腹誹:背信棄義的薄情郎負心漢哪裡來的臉說言而有信,真是不要臉!

於是,慕容璃開啟了漫長的合離之路。

合離日常:

慕容璃:妾身近日身子不適侍候不周,遂尋了幾位美妙佳人日後常伴將軍左右侍候,也可為將軍開枝散葉。

陸琢冷臉:為夫略通醫理,夜裡定能照看好夫人的,且,為夫心胸狹隘隻容得下一人,開枝散葉一事隻能有勞夫人了。

夜裡,她將門閂得緊緊的,翌日卻在某人懷裡醒來,慕容璃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有,這負心漢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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