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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必須在開學考試內達到偏差值75,才能申請到給付獎學金。”

辦公室內,年輕的男教師將學校介紹書推給對麵的新生,頓了頓繼續說道:“加茂君,聽說你之前在一所宗教類學校就讀,沒有基礎學科的成績數據,還是內部推薦插班生的身份,所以獎學金申請條件會更加苛刻。雖然很困難,但接下來請你務必努力。”

加茂憐順從地點頭,目光劃過辦公桌上的手工藝術擺件和一個相框,相框裡是一位笑容開朗的女人,應該是對方的女朋友或者妻子。

此刻麵前和他談話的是三年A班的班主任柊一颯,在分班測驗後或許也會是他接下來一年的班主任。

這位年輕的男教師氣質溫和有禮,看起來比夜蛾正道那個喜歡毛絨玩具的大叔靠譜得多。

“我理解,柊老師,不過開學第一次考試是多久?”加茂憐關心的還是獎學金的發放問題。

要知道在咒術高專時,他省吃儉用,將所有任務報酬都存起來,終於在脫離家族前還完了前十八年的養育費。前幾天剛交完頭金和房租,卡裡已經不剩多少錢了。

柊一颯答道:“一般來說開學會有一次摸底考試,但那次不計入獎學金統計中,第二次考試在五月份,如果在這次考試通過獎學金審核,資助會在大概六月初下發。”

加茂憐又點了點頭,腦袋卻在飛速運轉,現在唯一能夠確認的是,他卡裡的錢最多隻能支撐他生活到五月份,獎學金再豐厚顯然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接下來他必須去想辦法賺錢。

柊一颯老師似乎看出來加茂憐的顧慮,他貼心地沒有給這個學生施加任何外部壓力,他看過這個少年的資料,父母不詳、出生不詳,如果不是走運得到了社會公益組織的內部推薦,恐怕連進入魁皇高中的資格都沒有。

即便柊一颯也很厭惡目前日本高校偏差值為本的教育理念,但作為一名高中老師他又不得不遵守這種程序。

他注意到少年正在那本介紹手冊,視線也不禁挪過去看,此刻加茂憐正翻到第一頁,學校概況。

魁皇高中,原名帝丹高中,因為管理政策和校區擴建等原因,於2000年4月更名,校址也從東京都米花町遷到地價更低的練馬區。即便這樣,帝丹高中九十年代的黃金榮光仍舊照耀著這所學校,傳說中這所學校不僅培育出了許多運動員、藝術家、政商界人才,還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名偵探先生的母校。

悠久的曆史再加上每年源源不斷的名校畢業生產出,目前這所高中已經成為了日本最難進的國立學校之一,也是東京地區競爭壓力最大的一所公立高中。

升學的學生和家長們內部甚至流傳著一句話——隻要能進入魁皇高中,就相當於半隻腳踩進了慶應的門檻。

“我的目標是東京大學。”加茂憐忽然開口,“柊老師,曆年A班的學生中有多少進入東大的?”

柊一颯愣了愣,鏡片閃過一絲微光,“去年的錄取人數是29人。”

加茂憐翻了翻介紹手冊,高三一共有從ABCDEF六個班,每個班三十人左右,也就是說,隻要能在考試的180人中取得前30的名次,就幾乎能確定可以考上東大。

這對加茂憐來說並不難。

他花了十八年一點點將自己邊緣出禦三家之外,就是為了名正言順地離開咒術界,過上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生活。然而由於加茂憐從上輩子帶過來的某些性格特質,使得他理解的自由生活和彆人理解的有些不太一樣。

那就是,做什麼事他都要做到第一,最好淩駕於其他人之上。

他個人認為,隻有當自己手握超脫常人的權利,才能稱得上真正的隨心所欲。光這麼看,有些像某些窮凶極惡的罪犯的自我陳述,但加茂隻是基於他上輩子的死因總結出了這個道理。

他可以儘量將自己規束於日本社會的製度框架之內,但也隻是儘量,如果一旦有人侵犯到他的自由,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拋棄這些由外界賦予的限製標準。

畢竟作為一個前咒術師,他也會難以避免地浮現出一些瘋狂的念頭,這算得上傳統藝能了。

“東大嗎?”柊一颯笑了起來,加茂憐認為這是他進入辦公室以來,這位老師臉上露出過的最真摯的一個笑容。一颯說:“真是了不起,老師也很期待加茂君能實現自己的夢想。”

上午的師生會麵在十一點的時候結束,午休兩個小時的時間,下午一點半加茂憐還得參加插班生入學的分班考試。

今年高三年級插班入學的一共隻有兩名學生,除了加茂憐之外,還有一名從法國回來的推薦生。

進考場前,加茂憐簽考試確認表的時候終於見到了對方的名字,那位和他一樣的插班生似乎是一名女生,名叫川上富江。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元素過多,學校相關全是私設

再排一次雷,憐是成長型,不是完美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