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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禪院甚爾發來的附件重新看了好幾遍,沒有發現新的線索,就連蛇找到人麵犬蹤跡也全是托泥石流的福,一切都隻有等明天白天去山裡實地考察一遍,如果能直接找到蛇留下的記號是最好的。

金發少年縮在床頭,看著看著資料就慢慢睡著了。

咚。

咚,咚。

咚,咚,咚。

加茂憐煩躁地睜開眼,隔壁某人渣鬨出的動靜打得似乎有些離譜了,憐沒有興趣探究前一夜情對象的豔遇全過程,但這家夥實在是影響到他睡眠,他完全忍不了。

少年都沒有起身,伸手往頭頂的牆上狠狠錘了一下,那聲音終於偃旗息鼓。

加茂憐閉上眼睛,用被子捂住了頭。

咚!

咚!咚!

咚!咚!咚!

下一秒,隔壁的聲音更加放肆起來,似乎對加茂憐挑釁。

少年猛地掀開被子,咒力溢出,房間中燈光驟亮燈火通明。他瞪著麵前的牆,巨幅海報上曼妙的身姿瞬間戳中加茂憐的怒火,他一把撕開海報,對準牆壁就是一拳,裹挾了咒力的拳頭將白牆砸出了一個坑,嘭的巨響給了對麵一個嚴肅警告。

加茂憐怒氣衝衝地縮回被窩裡,剛躺下,他的門鈴就被摁響了,被十分暴躁地摁響了。

在連續十幾聲後,加茂憐拉開門,果然看見禪院甚爾這家夥黑著臉站在門口,男人連上衣都沒來得及穿,套著運動褲,踩著旅店拖鞋就擠進了加茂憐的房間,順勢重重地關上了門。

加茂憐抬頭剛想罵人,臉就被一把掐住,整個人被抵在了牆上,旁邊剛好貼著一幅衣著清涼的金發女士,視覺效果十分相得益彰。

禪院甚爾身上有一股旅店沐浴乳的味道,加茂憐不久才用同樣的沐浴乳洗過澡,現在兩人的氣息恰到好處地融合在一起,他難受得全身發麻。

“小鬼,半夜不睡覺發什麼瘋?”男人捏著他的下巴晃了晃,滿臉不耐煩。

“真是抱歉砸牆打擾你豔遇了,禪院。”加茂憐話裡帶刺,“如果我能睡覺的話,我當然想,隻要你能收斂一些給我安靜的機會。”

禪院甚爾緩緩地皺眉,“什麼豔遇?”

“你說什麼豔遇?”少年也皺著眉對視回去,“這不是你找這家旅店住宿的目的嗎?”

“哈?”禪院甚爾終於反應了過來,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覺得我在房間裡乾什麼?”

加茂憐抿起了嘴,拍了拍禪院不安分在他臉上捏來捏去的手,“放開我。”

“不——放。”男人無比過分地用腿擠開憐的膝蓋,氣息已經完全籠罩住少年,他湊近憐的耳邊,低聲說,“如果你這麼期待我達成目的,我到不介意和你再來一遍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加茂憐難以置信地盯著他。

禪院甚爾咧嘴一笑:“這次免費,不收你錢——”

咚!咚!咚!

三聲悶響在寂靜的房間裡無比清晰。

加茂憐愣了愣,和禪院甚爾同時偏過頭盯著那堵牆,現在隔壁房間沒人,如果不是禪院的問題,那麼——

他推開禪院甚爾,迅速走到那麵牆前,指尖細細地摸索著剛剛砸過的印子,孔雀瞳端詳著脫落的地方,他摳下一些牆皮,在下麵找到了重新粉刷的痕跡。

加茂憐從兜裡摸出一把咒具小刀,這舉動讓禪院甚爾挑了挑眉,顯然在男人眼中,睡衣兜裡放武器的不是膽小鬼就是瘋子。加茂憐用這把刀劃開牆皮,鋒利的刃切割牆壁輕鬆得就像裁紙,很快將最外層徹底剝落,然後是第二層。

兩層剝開後,他們看見了泛黃的紙張,那些東西黏在牆上,嚴絲合縫地密布著,上麵還塗著歪歪扭扭的花紋。

加茂憐一眼就看出這是掩蓋怨氣的符紙,他嘗試著剝離了一些,果然在符咒下麵觀測到了一層濃鬱的負麵情緒。

這旅店有問題。

加茂憐冷著臉將符紙重新黏了回去,能生產出這種符紙的隻能是術師,麵對如此濃鬱的負麵力量,對方的做法竟然不是祓除,也不是鎮壓,而是掩蓋。這非常可疑。

他回過頭,禪院甚爾靠在門邊抱胸站立,懶洋洋地說:“看來我選擇的旅店還是有些用處的,是嗎,加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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