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2 / 2)

加茂憐聽見有女生輕呼了一聲“好帥”,對方已經穿過人群來到了他的麵前,無視了周圍一群聒噪的高中生。

“真慢啊,小鬼,你不是今天考完?”禪院甚爾晃了晃手機,“我在這等了你半小時了。”

“放假前有班會,肯定會晚一點。”加茂憐本能地解釋了一句,然後他緩緩皺起眉盯著男人,“你來這裡乾什麼?”

“啊,我沒給你說過嗎?”禪院甚爾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看起來不太真誠。

加茂憐抿了抿嘴,“這個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禪院。”

“你之前說過今天考完試。”男人漫不經心地指了指遠處停靠的一輛豪車,“我來接你啊,到做任務的時間了。”

“這種……”加茂憐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立刻深吸一口氣,差點被雙M車標閃了個眼瞎,他幾乎罵出口,開邁巴赫來接人,這家夥是嫌委托經費太多了不夠花嗎?

“這種東西等我回去再說。”他咬著牙咽下了怒氣。

“放心,委托人租來的,沒花錢。”禪院甚爾似乎猜到了加茂憐心中所想,“此次委托所有費用他們全包,所以任務的事——”

加茂憐打斷了禪院甚爾,他看見周圍的部員們打探的視線,“我有社團活動,你來的很不巧。”

“社團活動?”禪院甚爾故作驚訝,“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童心。”

“啊,畢竟才十八歲,正是玩心最大的時候,對吧?”加茂憐搶先一步,語氣充滿了諷刺。

禪院甚爾聳肩:“我可沒這麼說。”

“那個……”景山澪奈的聲音響起,她看了看加茂憐,又看了看麵前這個高大英俊但有些凶巴巴的男人,遲疑道,“加茂君,既然你的朋友來找你的話。”

“我一定會跟你們去聚餐的,景山同學。”加茂憐強調,比起高中生聚餐,他更煩禪院甚爾。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景山澪奈連忙揮了揮手,“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帶上你的朋友一起去啊,反正大家都很想多了解了解加茂君嘛,店裡的位置也有很多。”

“不了。”

“好啊。”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加茂憐不著痕跡地瞥了甚爾一眼,眸中盛滿了威脅。禪院甚爾根本不理會,他揚了揚眉,對景山澪奈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既然是這小鬼同學的邀請,我當然要去了。”

景山澪奈欣喜地拍手:“那真是太好了!”女生們剛剛戳她上場,就是想要將這個英俊的男人也邀請過去,畢竟帥哥再怎麼都是不嫌多的,放在旁邊賞心悅目都能多吃一盤。

加茂憐:……

這不是暑假的開始,這是噩夢的開始,想著未來一個月,直到任務結束,都要和禪院甚爾待在一起,加茂憐就感到一陣絕望。

“走啊,加茂。”禪院甚爾勾起微笑,湊近加茂憐耳邊,“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很大的任務驚喜,如果不今晚就讓你看見,我會睡不著的。”

加茂憐完全不想知道那是什麼驚喜,他冷冷地看了禪院甚爾一眼,男人嗬了一聲,仿佛對憐的無可奈何感到十分愉悅。

他說:“我先去開車了,地址發給我,一會兒見。”

加茂憐捂住了臉。

“你朋友好有錢啊加茂。”一個男生悄悄驚歎,“邁巴赫誒,我隻在雜誌上見過這車標!這是每個男人畢生的夢想吧,開豪車載著女朋友去旅遊什麼的,想想都很瀟灑!”

“載著女朋友根本就不重要吧,阿壽,我看你的夢想隻要是豪車就可以了。”

“哪有哪有,嘿嘿,還是步優你最重要……”

“不過那輛車真的很豪華誒,加茂,你朋友到底是乾什麼的?”最開始叫歐尼醬的少年摸了摸下巴,裝作推理的樣子,“很像是那種黑手黨組織的上層乾部,你看他嘴上的疤,超酷!一看就是武力值爆表,一個能打十個的那種。”

加茂憐麵無表情:“不,他是個詐騙犯而已。”

“加茂你還真會開玩笑。”

加茂憐搞不懂禪院甚爾為什麼非要在這時候來找他,他口中所說的驚喜自己也絲毫沒有期待,一群人走到離學校兩個街區外的河邊,他們所說的不限時自助餐廳就在河岸上。

禪院甚爾很早就到了,接下來整個用餐時間,他都坐在加茂憐旁邊,對女孩子們的誇獎來者不拒,將那張帥氣的臉蛋發揮到了極致。

“禪院君和加茂君年齡差了好幾歲,是怎麼認識的呀?”有人好奇地提問,“很難想象你們會是朋友關係,氣質上太迥異了,不像是同一個次元的人。”

加茂憐正在對一塊牛肉下手,聽到這問題,直接咬到了舌尖,眉梢一抖,痛得拿起杯子就往嘴裡灌了一口冰水。

禪院甚爾瞥了他一眼,隻覺得好笑,“路上偶然遇見的,反正覺得挺對我胃口。”

“各種方麵都挺對我胃口的。”男人補充了一句,在場除了加茂憐,大家都沒有聽出這家夥的言外之意。

金發少年在桌下踹了他一腳,捧著杯子細細地喝著冰水,給咬破的舌尖止痛。

可就在這時候他發現禪院甚爾一直盯著他不說話,好在同學們都去聊其他話題了,他不耐煩地蹙眉,“看我乾什麼?”

“我也不想看你。”男人放低了聲音,眼裡帶著一絲笑意,他指著加茂憐手中的杯子,“可是你喝的是我的水誒,小鬼。”

哐當。

杯子幾乎是被加茂憐扔到桌上的,杯身晃蕩了好幾圈才停下,響聲有些大,將周圍同學的注意力瞬間吸引了過來。

“怎麼了,加茂君?”關切的聲音來自於A班班長茅野櫻,她舉著相機,正給景山澪奈拍照。

“不,沒什麼,我去趟廁所。”加茂憐匆匆甩下這句話,離開了位置。

眾人不明所以,麵麵相覷。

禪院甚爾剛好瞥見少年鉑金發色下一片柔和的紅暈,不知道是被羞的還是氣的,但無論是哪種都讓他心情舒暢。

他懶洋洋地起身,“我進去看看這家夥。”

衛生間內,加茂憐一手束起後腦勺的頭發,一手撐在水龍頭上,他把自己的臉放在冷水下衝洗,過了好一會兒,滾燙的熱度才退散下去。

他起身抹了一把臉,水珠沿著下巴落在了襯衫領上,那裡很快就洇出了一大塊濡濕的水痕。

舌尖還在痛,嘴裡泛著一股苦甜的鐵鏽味。

就在此時,廁所的門開了,禪院甚爾走了進來,滿臉混蛋的笑容。

“喂。”他走到加茂憐旁邊,擋下少年的一記肘擊,天與咒縛帶來的力道和反應速度,讓他迅速製住了好動的少年,單手反箍住對方的兩隻手腕,並捏住了他的下巴搖了搖。

“我看看。”他眼裡帶著愉悅氣息,粗糙的指腹在唇瓣上按了按,又摸了一把,“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能蠢到把自己舌頭咬破的,想到那天的事就那麼激動嗎——”

加茂憐滿臉怒氣,擲地有聲地甩下一個詞:“滾·蛋!”

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找到了突破口,瞬間撬開了他的牙齒,指尖碰到滾燙濕潤的舌尖,還非常惡趣味地戳了一下。

加茂憐驚駭地深吸一口氣,等他反應過來時,禪院甚爾的拇指已經完全陷入了口腔中,故意去剮蹭舌尖上刺痛的傷口。

下一秒,加茂憐狠狠地咬了下去,犬齒紮入皮膚,味蕾嘗到了更為濃鬱的血腥味。

禪院甚爾盯著少年眼中憤恨的色彩,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般,絲毫沒有放開加茂憐的意思。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他緩緩貼近,嘴角咧開一抹凶惡的弧度,與他曖昧的神色相反,男人的指尖再一次刮過出血的傷口,並重重地碾了一下。

“一隻氣急敗壞的金毛pu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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