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不離不棄的更好麼,我才不想跟一群小妖精們爭男人……”
“她好聰明啊,怎麼想到的?丹璿公主說完我明明瞧著小郡主和徐姑娘臉色有點不對,像是非常不妙,難道我看錯了?”
“你沒看錯,阮姑娘應該是換了個故事,才沒有撞車。”
“我說……你們是不是忘了,之前還在紮堆罵她?”
姑娘們有些臉紅:“那是誤會麼,誰叫她總是圍著小郡主和徐姑娘轉,憑的又不是自己的真本事,咱們酸兩句也正常麼……”
“你說我過去找她說說話,好生道個歉,她會不會原諒我?”
“哼,我才不會跟她說話,我——我要我娘辦宴請她!”
有轉變想法的,自也有固執己見的:“一群蠢貨,牆頭草,彆人會喜歡才怪,等著被罵吧!”
“就是,還不是看著彆人出風頭眼饞,心思就活絡了?彆最後想搭的人搭不上,原來的圈子也混不了,芝麻沒撿著,還丟了西瓜!”
“你——”
“我怎樣?”
姑娘們分兩個陣營,自己掐了起來。然而大殿不是合適場合,兩邊隻能冷戰,分站兩邊,經渭分明,以站位表態立場。
阮苓苓害羞的臉紅了。
是真害羞。
來自姑娘們的目光,她怎麼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誰被排擠都會不開心,可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讓所有人喜歡,隻能不去在意。
她雖沒在古代生活過,可他上過學,轉過學,也走出社會上過班,每個新環境都是一種考驗,彆人沒理由非要喜歡她,想要獲得彆人喜歡,就得各方麵努力,不然就要心理強大,不在意這些。
現在所有小姐姐都在看她……不,至少一半小姐姐,目光很是鼓勵,這都是她自己掙來的!
好開心呀!
阮苓苓的耀眼臉紅,殿上的各種誇捧氣氛,所有人的讚美表情……
一切的一切,都是劈向丹璿公主的利刃。
她當然不服,眼梢吊的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你們大景閒漢多,整天沒事就紮堆喝茶聽書,口水話當然會編,贏了這個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跟我比武啊!”
如此挑釁,阮苓苓也顧不上害羞了,當即懟回去:“比不上你們閒呀,沒事就知道聚堆打架,活動胳膊腿,哦對了,你們不想活動也不行,天冷風硬漫漫寒冬,不動動可怎麼熬得過去?”
丹璿公主手指戳到阮苓苓鼻尖:“你——”
阮苓苓:“你什麼你?都是女人,打架算什麼,有本事跟我比繡花啊!”
她自認女紅不行,拿不出手,可她更確定,丹璿公主連她都比不上,一定不敢比。
丹璿公主果然沒接這話茬:“有本事跟我比騎射!”
阮苓苓淡定:“有本事跟我比廚藝!”
這種車軲轆話誰不會說!
丹璿公主已經氣瘋了,神來一筆:“有本事和我比寫字!”
阮苓苓頓了頓,才道:“你確定要和我比這個?”
丹璿公主:……
糟糕,說錯話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腦抽,嘴一禿嚕這話就出來了,她明明不擅長寫字!
再看對方,阮苓苓的表情也不是那麼有底氣……這人是真的沒底氣麼?還是故意的,要引她入套?
呸,這人鬼精鬼精,定是故意,扮做這樣子讓她以為她不行,誘她答應比字,然後就可以愉快寫字打她的臉了!大景人就是狡猾!她丹璿公主是那麼好騙的麼?
必須不是。
所以這字,她才不比!
但話是她自己親口說的……咬牙也得圓上。
丹璿公主視線滑過李瑞恩,眼睛登時一亮,她字不行,她這未婚夫可以啊!
她指著李瑞恩:“我恩哥跟你比!”
阮苓苓笑了,就你有哥麼?我也有!
“也行啊,你不願同我比,要讓彆人替你,我也得請個人來替,方才公平。”
丹璿公主對李瑞恩的字非常自信,這人此道極有天賦,整個喻國沒有寫的比他好的,當即瀟灑揮手:“你隨便!”
這種露臉表現的機會,必須多多益善,阮苓苓一點都不擔心自己這隻小蝴蝶會壞事,種種高亮時刻,大佬必須要擁有姓名!
她還不允許丹璿公主反悔,直接看向李瑞恩:“不知貴使可願應戰?”
李瑞恩還沒表態,那邊丹璿公主死亡視線已經射了過來,他哪敢不答應:“無妨,我很喜歡寫字。”
他也的確對自己的字很有信心。
這下沒問題了,阮苓苓立刻轉身看向裴明榛,笑容甜甜,聲音軟軟:“表哥,求你幫忙啦!”
她還單眼微動,快速朝裴明榛眨了下。
左公子右手捂胸,這,這誰頂得住?表妹太可愛了!
他趕緊狠戳裴明榛——咱們表妹等著你回答呢,你倒是說話啊!
裴明榛視線劃過小郡王。
小姑娘要找人替的那一瞬間,小郡王就舉了手,躍躍欲試,被小郡主給摁下,拉了出去。
小姑娘從頭至尾沒看過他一眼。
很好。
你終究是向著我的。
裴明榛唇角微勾,緩緩起身離席:“好。”
就讓這些喻國人開開眼界!
場上一片安靜。
非常多的人對喻國使團,對李瑞恩以及丹璿公主,投去同情的眼神。
世人皆知裴翰林天賦出色,鑒畫眼力無人出其右,實則他的能力遠不隻如此,隻因幾次鑒賞畫作事件鬨的太大,大家才對這一點印象最深,實則他的字更是形骨俱佳,雄強莊偉,神韻瀟灑,他一入翰林院,就成了那些專門謄抄書卷老學士們的眼中寶,恨不得天天盯著他寫字。
翰林院曾流傳出一句話,看裴翰林寫字是享受!
殿上氣氛突然變的奇怪,李瑞恩不可能察覺不到,難道……又要被坑?
正心神交戰,有些猶豫的時候,安平公主已經讓人撤出空間,笑眯眯命令下人:“上桌案,筆墨紙硯伺候!”
而那裴明榛,已經閒庭信步,走到了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