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你要乖。(2 / 2)

小動物真的很治愈啊!

她上手就把狗子從頭到尾擼了一遍,擼的自己心滿意足,狗子也懶洋洋躺在地上,嚶嚶嗚的特彆舒服。

“大黃啊,你看你也閒著,幫我個忙好不好呀?”

她開始跟狗子商量。

大黃是很聰明的狗,從小就跟彆的狗不一樣,會幫主人送信,幫主人交朋友,她最初和小郡主認識,就是因為當時還是小狗的大黃。

阮苓苓想,朝局政治複雜,多的她乾不了,往公主府報個平安還是可以的,公主府圍的嚴實,她進不去,狗進的去啊!

送信,大黃是專業的!

她儘心擼了頓狗子,給狗子準備了一堆好吃的,好吃好喝伺候完,她才拿起筆,認真寫了一封平安信,很有技巧的裹在狗脖子上的紅繩裡,最後才帶著狗,往公主府方向走。

也不必走的太近,讓大狗明白目標位置,它自己就能摸進去。

公主府去過多少回,哪裡不引人注意,有可利用的人進不去狗進得去的溝渠,阮苓苓很清楚,狗子也聰明,頭抵在地上嗅幾嗅,很快就知道往哪個方向走了。

“嗚汪!”

大約知道進去能見到主人,它叫了一聲,和阮苓苓道彆。

阮苓苓微笑:“去吧。”

大狗汪了一聲,轉頭小跑著往裡,很快不見了身影。

它不經常來公主府,不是從來不會,安平公主也很喜歡它,偶爾會主動提起,小郡王和小郡主看著娘親精神不錯,身體也還很好,就會帶狗子來一趟,讓它陪公主玩一小會兒,但不能太久,它在公主府有專門的院子,離主院很遠,因顧忌公主的身體,有些地方並不允許它去。

阮苓苓都知道,她唯一擔心的是公主府太大,太多地方狗子沒去過,怕它路不熟,再走岔了……

不過這個擔心有點多餘,狗子有些路是不太熟,但它有個好鼻子啊,好久不見主人,聞到主人的一丁點味道,它都不會錯過,轉著轉著,就從慢慢聞小步溜達,變成了快速跑,它知道了,主人在這個方向!

至於裡裡外外的護衛……誰家不養個貓啊狗啊的,又不是人,活潑點就活潑點唄,為什麼要製止?做人已經很辛苦了,裡外氣氛這麼緊繃,做狗也不讓人家自在些?

於是狗子非常順利的找到了小郡主,挨挨蹭蹭撲撲舔舔,歡快的快要飛起來了!

小郡主也習慣性的從它脖子裡拆下紙條,找到了阮苓苓的信。

阮苓苓說她沒事,一切都好,外麵氣氛稍稍有點奇怪,不過也還好,沒出什麼了不得的事,叫她們不要擔心。

至於公主府為什麼被圍,阮苓苓一句都沒有問,擔心給她們帶來什麼負擔,因為有些話不好說。但言辭間頗為輕鬆,想是並不擔心公主府安危。

她說這封信隻為報平安,不用回,現在時機這麼敏感,要是被彆人發現就不好了,狗子可能也會因此而危險,就彆讓它出去折騰了。

“為什麼這麼懂事……”

懂事的讓人心疼。

連任性都是選著時機,覺得可以任性的時候才會小小鬨一鬨。

小郡主抱著大狗的頭,對著信幽幽歎氣。

這樣的妹妹,讓她怎麼不掛念?

沉靜夜空裡,小郡主坐的廡廊對麵的屋簷上,有一道身影,玄衣墨發,頭發高高束起,手裡抱著劍,衣角隨風翩飛,麵容冷峻氣質疏離。

是令北辰。

他站在那裡的姿態自如又從容,選址看起來很有些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距離說遠不近,小郡主能感覺到,卻並沒有什麼厭惡的表示,可見同樣是深夜來訪,不受歡迎的人叫夜襲,不排斥的人……則叫夜會。

令北辰:“你不必掛心,她很聰明。”

這個她,指的是阮苓苓。

公主府的防護,對他這個高手來說不算什麼,他能自由出入,知道公主府的事,自然也知道外頭的事,這些天他雖忙,卻不是沒聽到阮苓苓鬨出的動靜,這個女人腦子相當好使,不但把自己保護的很好,也在言行舉止中各種試探,摸索著現有形勢,並小心調整著麵對的姿態。

小郡主:“叫裴明榛來見我。”

令北辰安靜了一瞬,道:“你有事,我可以幫你做。”

他聲音低沉,看起來很平靜,可這話的重音節點,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就好像在控訴,我在這裡,你叫彆的男人?

哪知小郡主也不高興了,眼梢眯起,很有些危險意味:“你看上我妹妹了?”

令北辰:……

小郡主:“我妹妹有男人,她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令北辰沉默:“我隻是想幫你。”

“你這樣子看起來可不像幫忙,”小郡主放開狗子,站起來,“你不願意,我自己去。”

說著話,她轉身就要回房換衣服拿兵器,身子那叫一個颯爽,氣質那叫一個冷豔。

令北辰……跳了下來,站在廡廊下:“我去。”

小郡主訓服了這男人,目送他身影消失在暗夜,握著手裡的信,微微闔眸。

“她有身子了,累又辛苦,不應該為這些事操心……”

這夜後續如何無人知曉,裴明榛心思埋的深沉,包括對妻子的牽掛,等閒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總之大事進程是加快了,他就像一張繃緊的弓,仔細分析著每個信息,穩穩的走每一步。

因有阮苓苓的話本推動,定南王一係行動很快,超過了預期,正好他也憋不住了,可以展開拳腳大乾一場!對方不動,他還要刺激,要等,對方一動,暗搓搓的聯係細作各種運營,他就可以順藤摸瓜,將人控製住,所有的人都控製住了,這局就可解了!

心裡時時提醒自己不要過於兒女情長,裴明榛還是沒忍住,費了好大力氣,再次給阮苓苓塞了點東西,讓她乖乖的不要怕,外頭一切都有夫君。

阮苓苓再次感動的不行,捧著肚子和寶寶說了半夜的話。

就在這最安靜,山雨欲來風滿樓,一切蓄勢待發的時刻,隴家廣發請帖,要宴客。

理由也很正,為家裡老太太祝壽。

近來朝局變幻莫測,明顯是有人打架,且定南王一係占據上風。定南王遠居西南,人不在京城,風頭卻很大,隴家做為姻親,現在可以說是處在風口浪尖,這請帖幾乎所有貴圈的人都有,還是祝壽……

不管為了不得罪,正常人情往來,還是打探消息,這個宴,萬萬沒有不去的道理。

遂隴家這一天,氣氛十分熱鬨。

阮苓苓也和方氏一起來了。

做不成親家,也不能做仇人,兩家氣氛特殊,裴家需要一個合適的姿態,不來不行。

隴青梅正在招呼客人,看到阮苓苓習慣性的冷笑:“瞧瞧,這位是誰,我還以為裴大奶奶不敢來呢。”

“是麼?我還以為你會害怕見到我。”

阮苓苓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如果麻煩注定要來,在家裡也躲不過,不若主動麵對,信息掌握的多一點,自主性會更大,應對的方法也就多一些。圈子裡小宴不斷很正常,正常社交沒什麼好怕的,為什麼不敢來?

她微笑道:“畢竟前幾日聽眉兒報喜,說是有孕了,所有人都過得歲月靜好夫妻恩愛,偏你——嘖。”

這一句正在刺在隴青梅的心坎,她眉毛瞬間就立起來了:“你——”

阮苓苓笑眯眯站在原地,等著她發脾氣。

結果隴青梅沒有,她硬生生忍住了,大聲叫了個小丫鬟過來給阮苓苓帶路,甩袖子就走了。

看起來像是阮苓苓勝利了,可阮苓苓並沒有很高興。

她看著隴青梅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人不管聰明還是裝傻,都不是隱忍的性子,不高興就要吵,就要罵人,情緒是憋不住的,剛剛這種情況,她諷刺的那麼明顯,按道理隴青梅應該要跟上,大力懟回來,可是沒有,她按下去了……

就是這樣,才更不正常。

一定有什麼特彆的原因。

不是隴青梅現在太忙,手上有彆的事比阮苓苓重要,顧不上,就是即將有大事要忙,她不想亂了手腳。

阮苓苓隨著小丫鬟引領一路往前走,一路觀察,看得很清楚,小宴才剛剛開始,要說忙,下人們比主子更忙,說隴青梅忙的不行,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牽強。

所以就是……

今天有事要發生?

想想隴青梅乾過的事,隴家的特殊地位和氣氛,阮苓苓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想,難道一切就在今天發生嗎!

如果定南王一派決意在今日起事,那隴家廣宴賓客這個行為,又暗藏著怎樣的暗意?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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