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睡得正熟, 手機突然震動的厲害, 她看了眼手機, 完全就沒有想到, 是沈嘉許會主動打電話給她。
沈嘉許這個人太驕傲,既然他們分手了, 按照沈嘉許的性格, 應該不會打電話才對。
因為對於沈嘉許來說,這無疑是示弱的行為。
她怕把舍友吵醒,便披了一件下了樓, 去走廊上接電話。
走廊裡鋪著四四方方的地磚, 從腳底蔓延著寒氣。
她按了接聽鍵,裡頭卻沒有聲音。
她想著總不能是沈嘉許誤按了號碼吧。
她開口,小聲問, “沈嘉許, 是你嗎?”
電話那頭,一直沒有人的回應,但是可以聽到對麵沉重的呼吸以及喑啞的痛苦的□□聲。
顯然是有人在的。
突然,手機似乎掉到了地上,緊接著就是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許真真覺得有點兒奇怪,她忍不住擔心, 她趕緊回了一個電話給沈嘉許, 但電話那頭居然沒有接聽電話。
沈嘉許雖然陰晴不定的, 但不至於前一刻剛打電話, 後一刻就不接人的電話了。
而且, 按照他的性格,應該巴不得她,主動打電話才對。
就算是沈嘉許真的放開了,她主動回電話,也應該冷嘲熱諷她一番。
她接連幾個電話打不通,她生了急,但是她現在的身份又不好過去,她便打電話給了周文傑,讓他試著聯係沈嘉許。
不管彆人怎麼樣,周文傑是沈嘉許的死黨,也沒有聽說他們兩個之間有矛盾。
雖然許真真和沈嘉許分手了,但周文傑還是給許真真麵子的,況且關乎著沈嘉許,他當然上心。
周文傑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打通。
這顯然不太正常。
沈嘉許素來睡眠淺,手機放在床頭,以防公司突發急事,他那種事業心強的人,斷不可能聯係不到人的。
周文傑從床上爬起來,開車趕緊去沈嘉許的彆墅找人。
還好,門衛認識他,周文傑進去並不難。
二樓的主臥並沒有鎖門,周文傑進去一看不得了,看著地上的瓶瓶罐罐,滿屋子刺鼻的酒精味。
沈嘉許就躺在地上,身體不安的在扭動,嘴裡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東西,反正就是聽不見清楚。
一看,人醉的不清。
沈嘉許身上太燙,人也不清醒。周文傑想想還是把人送到醫院檢查,省的真出了什麼大事,沈家還不得鬨翻了天。
進了醫院,在醫生的全麵檢查下。
沈嘉許的身體沒有出什麼大問題,就是酒喝多了,等酒精的後勁退了,人自然就清醒了。
大半夜的,周文傑回家也不是,索性就上了隔壁的床鋪睡覺。
等到沈嘉許清醒的時候,便看到周文傑的那張大臉。
“我怎麼會在這裡?沈嘉許隻覺得腦門疼的厲害,他看了眼時間,都已經是下午了。
素來把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的他,沒有準時去公司處理事情,沈嘉許的臉色黑沉沉的,他看了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他的私人秘書打來的。
他回了電話,讓秘書直接把重要的文件,先發到他的手機上。
沈嘉許醒了,周文傑便去訂了外賣,讓人送過來。
“哥,隨便吃點吧。”周文家懂得宿醉的痛苦,他知道沈嘉許的腸胃不好,吃點東西,對身體的負擔小。
周文傑打開了包裝盒,米粥清淡,很適合腸胃不好的人。
沈嘉許並沒有食欲。
“我不餓。”他看都沒有看一眼,下意識的想要點煙,但進醫院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就換成了病號服,哪裡還有煙盒,他斜了眼周文傑,冷淡道,“煙。”
周文傑掏掏口袋,抓抓頭發,“我出門的急,什麼都沒有帶。”
沈嘉許靠在床上,身體疲憊,他想睡又睡不好,渾身燥熱,就連呼出的氣息,都是帶有酒精味的氣息。
“你怎麼來了。”清醒了之後,沈嘉許覺得奇怪。
他還是記得醉酒之前的意識,他心情不好,就打算在家裡多喝幾杯。
他並沒有找周文傑。
說到這事,周文傑眼眸閃了閃,他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說。
但,想到許真真給他打電話,讓他過去看看,要真的是鐵石心腸,大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舔舔嘴唇,“其實,是嫂子給我打電話的,我覺得吧,可能嫂子應該還是留有點感情的。”
沈嘉許微楞,神色僵硬。
他這段時間,一直拚命抑製住自己不去找她,他是個驕傲的人,不允許自己一而再,再而三低頭。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好像迷迷糊糊聽到了許真真的聲音。
他原本因為是做夢,他翻了下手機,下滑了一下曆史記錄,剛才他沒有注意,隻顧著公司的事情。
沒有想到真的有許真真的通話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