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自己主動打的。
在發現了自己給許真真打電話之後,沈嘉許心頭煩躁不安。因為他壓根就記不得自己到底是說了些什麼。
尤其是昨晚喝斷片了,天知道他有沒有耍酒瘋。
他從來沒有喝醉過,以他如今的權勢地位,根本就犯不著和人應酬。
隻有身價地位不夠,才需要跟人陪著笑臉。
他見過不少為了拿一單生意,喝的進了醫院的人,要是酒品不好,當眾耍酒瘋的也並不少見。
在他看來,醜態畢出,那副可憐的樣子,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他從沒醉過,自然是不知道自己醉酒會胡說些什麼。他心裡跟貓抓似的難受。
他真怕自己意識不清楚,可憐兮兮的去求許真真複合。
那絕對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周文傑看到沈嘉許慎重的神情,就知道這事肯定和許真真有關,八成是沈嘉許喝斷片了,無意識間跟許真真打了電話。
周文傑沒看過沈嘉許喝斷片的樣子,但是他大概知道自己的,有一次他喝斷片了,被人拍下來,他看著視頻裡的自己,居然當眾要跳脫衣服,還好他的幾個死黨在,看情況不妙,幾個人上來,死死的按住他的褲子,不給他脫。
沈嘉許心裡念著許真真,周文傑隨意想了想,搞不好說了什麼,平時打死也不會說的話。
畢竟人隻要在自己喝醉的時候,說出的話才是藏在心底的話。
他有點兒好奇,但又不敢問,正愁著,手機突然響了。
周文傑一看,神色尷尬。
“嫂子的,你說我是接還是不接?”
沈嘉許眸色一裡亮,抬起了眼簾。
“開擴音,我倒是想聽聽她說些什麼?”沈嘉許打死不承認,他是想聽許真真的聲音了。
許真真上班前,有些不安。
雖說她信得過周文傑,但是她難免有點擔心,既然是一個電話就能確認的事情,她不介意去打這個電話。
“周文傑,他沒事吧。”許真真的聲音軟糯,尤其是隔著手機,透出來的聲音,嬌滴滴的。
周文傑瞥瞥沈嘉許,把手機移開,問當事人。
沈嘉許沒說話。
周文傑拖得時間太長,怕許真真生疑。
“我幫你去看了下,他就是喝多了,沒事兒。”
許真真鬆了口氣,她昨天下半夜都沒有睡好,沈嘉許這個人雖說錢多,腦子好,但是固執起來,有的時候,真的像是一個小孩子。
要是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哪怕是傷害自己,他也不會懂得放手。
許真真並不知道沈嘉許就在邊上。
她不想沈嘉許過著沒有節製的日子,不要哪天等她知道了,說不定就是在報紙上看到,沈家大少生病進了醫院的消息。
“周文傑,你多看著他點,下次彆喝那麼多酒水,他的胃不好。”雖然看不到沈嘉許現在的模樣,但喝醉進了醫院。
也是夠嗆。
“明白了,我會看著點的。”掛了電話,周文傑見沈嘉許已經在喝粥了。
周文傑惆悵,這他磨破了嘴皮子都沒有用,但許真真隨意一句,沈嘉許就乖了。
周文傑是挺想兩個人複合,他們這些做兄弟的也快活。
但,周文傑知道許真真是個好女孩,總不能真的耽誤人家一輩子。
周文傑坐在了床邊上,說,“其實,我覺得嫂子還是挺關心哥的。”
沈嘉許不經意間翹起了唇角。
原本他還在鬱悶,昨晚到底是在許真真麵前透露了些什麼。但是,當許真真擔心他的身體,特地打了電話。
他就知道許真真,心底還是有他的。
“哥,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周文傑問。
“說你的。”沈嘉許皺眉。
“哥,要不放手吧,對她,對你都好。”周文傑生怕沈嘉許揍他,趕緊補充,“我絕對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我真心不舍得嫂子,一輩子當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雖說,隻要沈嘉許喜歡許真真,許真真可以比真正的豪門闊太,過得還要風光。
但就算是再風光,沈家的族譜上,記載的永遠是其他人的名字。
對於許真真這般美好的女孩來說,饒是周文傑都覺得可惜。
可以的話,還是不要進入他們圈子好。
沈嘉許冷眼瞥來,滲著森然的寒意,他的皮膚呈現冷白色,有種病態感。
他一字一頓,字眼裡儘是肅殺之氣。
饒是教養極好的他,少有的爆了粗口。
“你他媽的,聽誰說,我隻是把真真當作是小情人。”